偏偏这个时候他爷爷又不在家,否则他还可以问他。
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联络到她的方法后,他不得不放弃地放下话筒,当他转身要离去时,才蓦然记起他曾追问过她的手机号码,随即立刻踅回去打电话给她。
记得那时她不太情愿说出来,要不是他锲而不舍的追问,恐怕他到现在还在像无头苍蝇四处找寻她的踪影。
“苍封霬,契约上头有注明我的休假日,如果你想反悔的话,那我也可以。”
他若以为她会乖乖听他的话,那他就大错持错了,他可以拿契约压她,那反过来她也可以利用契约压制他,属于她的权利,她是绝不会让它睡着的。
黑眸微瞇,“如果我告诉妳,我现在受伤了,所以要妳立刻回我家帮我处理,妳来不来?”
“你受伤了!?怎么回事?”她一愣。
“怎么回事妳来不就知道了,处理我的伤口是妳的责任,我想妳不能不来吧?”
慕恋欢咕哝了几声,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:“好啦!我现在就去你家。”语毕,她没好气地挂掉手机。
“妳现在要去他家?”
“嗯!虹仪,妳先在我家等我一下,他说他受伤了,我过去看看,如果没什么大碍,我应该马上就可以回来。”
“没关系,妳尽避去,不用管我。”郑虹仪笑咪咪地对她挥挥手,要她不用担心她,“妳房间有很多DVD可以看,我可以用来打发很多时间。”
“那我过去了,待会儿见。”她拿起苍家大门的钥匙下楼,走到对面,直接开门而入,然后上楼来到苍封霬的房间,当她看见他安然无恙时,她的表情充满疑惑,“你人好好的,哪里受伤了?”她不解地问。
看见她的到来,苍封霬不免微愕,“妳不是说妳在妳家吗?怎么才一转眼的时间就来到我家了?”他望向床柜上闹钟一眼,“妳来到这和我挂了妳电话的时间,不超过三分钟!”
“我会变魔术行吗?你还没回答我,你哪里受伤了。”她才不要告诉他,她压根就住在他家对面,这样她才有个喘息的空间,否则一旦让他知道她家在哪,以后她想躲开他时,铁定两三下就被他揪回去,她才不想自找麻烦。
“我没有受伤。”他道。
黛眉微蹙,“你没有受伤?”
“对。”
她瞪着他,“那你只是想拐我来?”终于明白他的企图。
“没错。”他很大方的承认了。
“该死的你,你没有权利这样做,今天是我放假的时间!”她从没看过这么恶劣的男人,他实在可恶到让她想砍了他的地步。
自从她硬被在契约上盖下拇指印后,他就强迫她一定要在他家、他的房间里住下,只有放假日才能回她自己的家住,害她每次见到苍爷爷都觉得十分尴尬,可恶的是,他一点都无法体会她的心情,霸道依旧。
“我晚上有个宴会,需要一个女伴同行,我要妳陪我一块去。”
“休想,今天我有朋友大老远从台北下来找我,我必须陪她,所以你自己另外找人陪你去,再说以你的条件,肯自愿陪你去的女人一定不在少数,根本犯不着找我。”她掉头就要走人,苍封霬见状,迅速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。
“肯自愿陪我去的女人的确不在少数,但我就是只想找妳一块去。”
她抬起头怒视着他,“我就告诉你,有朋友来找我,我总不能把人家丢着不管,然后自己和你去出席什么宴会,这样于情于理都对人家说不过去,你不懂吗?”
“妳的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?”他像个吃醋丈夫,咄咄地逼问她。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“慕恋欢,我现在给妳两个选择,一是告诉我妳的朋友是男是女,另一个是和我上床,二选一,立刻给我答案·”他倏地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,目光阴惊地盯着她,口气暴躁地对她低喝出声。
“女的。”她想也没想,反射性地将答案从她的嘴巴蹦出。
“没骗我?”他怀疑的目光在她脸上搜寻着,想找出她说谎的迹象,可惜他什么都找不到。
“我骗你做什么?她是我以前的同事,我们两个交情素来不错,所以她才特地从台北下来找我玩。”
像是信了她的话,他的怒气稍减了些,“好,那么现在我再给妳另外两个选择,妳只能选择其中一个,不要妄想有第三个选择出现。”
“你又有什么企图了?”她谨慎地睇着他,小心与他应对,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落入他的陷阱之中。
扬起一抹邪魅笑容,他屈起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细女敕的粉颊,“企图吗?算是吧!版诉我,妳要和我出席宴会,还是想和我在床上待一夜?妳知道的,其实我会比较喜欢妳选后者,因为我是多么留恋妳的身体……”
她挥开他的手,“我都不选。”
“不行,妳非要选一个不可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真的不要?”他挑眉。
“真的不要!”她很坚持,他出的选择题都超烂的,她一点都不想回答。
“好,既然妳决定放弃妳的选择权,那就由我来替妳决定,现在,妳立刻把这套礼服换上,准备和我去参加宴会,至于上床,那等我们参加完宴会回来再做也不迟。”他飞快地说道,并拿起搁在床上的一只纸盒,硬把它塞进慕恋欢的怀里。
“等一下,你不能这么霸道。”
“我哪里霸道了?我给过妳选择权,只是妳自己放弃不用,妳怎能反过来怪我霸道?”他随便一句话就堵的她说不出话来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你提出来的选择根本不合理,我当然一个都不选。”她嗫嚅了许久才终于想到话辩驳。
“总而言之,妳放弃选择权是事实,现在妳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,如果妳再继续磨菇下去,我不反对亲自动手帮妳换衣服。”他边说边朝她伸手过去,吓得她急忙抱着装礼服的盒子冲进浴室。
为了杜绝苍封霬有可能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偷跑进来,她还慎重的落上锁,不过却很清楚的听见苍封霬的笑声,惹的她一脸尴尬。
她没好气地咕哝了几声,摊开纸盒拿出里头的礼服,那袭晚宴礼服是由银白色为底,外头再罩上淡紫色的薄纱,高领的设计,让她丝毫没露出半点春光,只是绸缎的材质让衣服合身地贴在她的肌肤上,恍如她的第二层皮肤般,将她秾纤合度的完美身材完全烘托出来,而裙襬开了个长到膝盖处的高叉,她走路时,隐约会露出性感的小腿,这是唯一惹人遐思的地方。
当她换好衣服步出浴室时,很满意地看见苍封霬屏住气息的模样,她漾开一朵灿烂的笑靥,在他面前转了一圈。
“如何?好看吗?”
他拉近她,细细地打量着她全身,愈看他眉头皱的愈紧。
“怎么?不好看?”她刚才走出来时,明明看见他眼底闪过惊艳的光芒,怎么现在眉头却皱得那么紧?难道刚才是她眼花了?
“不,很好看。”就是该死的太好看了,他的眉宇才会皱得那么紧。
原以为找了一件没露胸露背的礼服就不怕她被别人看光,可是他还是忽略了衣服的质料,看着衣服如此贴着她的皮肤,他立刻就有了反应,更何况是参加宴会的那些男人,一想到他们可能用猥亵的眼光看着她时,他的心情就迅速荡到谷底。
“既然好看,你为什么还皱眉头?”她扬高秀眉纳闷地问他。
浓眉再度拢紧,“我看我还是选择一整晚和妳耗在床上,对我自己比较有利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慕恋欢就忙不迭的拖着他直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