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没手套也没工具,林书弘就用卫生纸卷在手上,蹲在她面前准备就绪。
“不好意思,借靠一下。”她一脚站在地上,一脚跨在马桶上,为了保持平衡,双手必须搭在他肩上,看他蹲在她双腿之间、双目炯炯有神,如此画面真是毕生难忘,只可惜不方便说给儿孙听。
“怎么样?是霉菌复发吗?”她的小花怎会如此不争气,她这阵子可是悉心照顾、百般呵护,除了阴阳失调应该没啥可抱怨呀。
“怎么可能?这牌子我用很久了!”她自从十四岁第一次来潮,虽然日期不定、偶尔月复痛,倒也没出现过这种怪事。
“人的体质有时会改变,以前不会过敏,不代表一直都不会。我建议你改用布做的卫生棉,网路上买得到,棉布材质比较不会过敏。”他就事论事,尽避她的内裤还吊在左大腿上,他只当自己是个医生。
“布做的卫生棉?那不是要洗吗?太麻烦了,还要带一堆血布回家,我不干!”她听一位热爱环保的女同学说过,用过的布卫生棉要收在夹链袋中,免得气味和血液外漏,回家后用小苏打泡过再清洗,还得像衣服一样晾干咧!
“嗯……如果洗不干净,反而会引起yin道炎。”他盯着她的小花思索片刻。
“改用卫生棉条好了,减少和外yin部的接触,自然就不会红肿了。”
她一听更是坚决反对。“你要我把棉条塞进去?那我的处女膜不就毁了?”
“处女膜本身就有一个开口,直径大于卫生棉条,除非使用方法错误,受损的机率很低,如果你还是不放心,就选用细小一点的棉条。”
“医生你可真想得开。”他不是处女当然可以这么说,她一心只想找到对的那个人,不想把第一次奉献给棉条,少女芳心他到底懂不懂?
“可是我不会塞。”这辈子除了他帮她搽过药,她还没亲自碰过那里呢!
“有说明书。”对他来说问题已经解决,于是他想站起身,她却晃了好大一下,踩在马桶上的高跟鞋差点换到他大腿上。
看到此状,他继续蹲着让她做靠山,瞧她慢吞吞的把内裤穿回去,他自然也欣赏到那只小猫图案,说真的,跟她的黑色吊带袜很不搭,纯真和性感混合在一起,这女人的品味让他大感不解。
“医生你知道吗?我今天是来相亲的。”穿好了内裤,双腿也站稳了,她抬起头对他说,这男人没事长那么高干么?
他不知她为何改变话题,只好沉默点头,难道要他也说声恭喜?看别人都成双成对,他这个老男人只有暗自感伤了。
“我连初吻都没有过,却要用棉条塞进去,我不甘心!”
“棉条在台湾不太风行,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像你这种观念,但在欧美国家,许多没有性经验的女性也是用棉条,为了你的健康和舒适,那一层膜也不是那么重要。”虽说每个人观念不同,但站在医学的角度,他实在不认同处女膜情结,病人应该先爱惜自己才对。
“不!”这回她就是不听他的话。“我要等待真正的初吻和初夜,我才不要用棉条!”
“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以后就不要来看诊了。”好说歹说她都不听,那又何必多说?
“医生!”没想到情势如此逆转,怎么办?他要放弃她了吗?
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看他伸手要去开锁,她不禁大喊:“等等!”
她不能失去他,一瞬间,她脑中只有这念头,失去如此良医会让她后悔终生,毕竟有哪个医生肯在厕所替她检查?她这辈子既然身为女人就赖定他了!
林书弘不得不转过头,看她一脸可怜兮兮,双手却拉紧了他的皮带,这招确实有效,若是拉手还可以甩开,拉皮带却有掉裤子之虞。
“我听你的就是了,晚一点就去买棉条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“我是为你好。”只要她肯听话、肯爱惜自己,他自然不会跟她斗气。
“知道了!”她叹口气,妥协得不太甘愿。“但要是我不会塞,或是塞错了,那怎么办?除了你,我不想找其他医生,我已经够糗了,再糗下去就要吐血了……”
“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,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给我。”他不曾把私人电话给过病人,但反正厕所检查都做了,比起来给个电话还算正常,不过……这样真的好吗?会不会有什么医病纠纷?
“谢谢林医生,你真是天大的好人,你会中大奖、发大财的!”
她明朗的笑容让他不再有疑虑,两人拿出手机交换了电话,然后一前一后走出厕所,正好遇上两个进来方便的男人,大家脸上有尴尬、有暖昧、有惊慌,表情变化好不精采。
林书弘勉强保持镇定,回到自己的位子,林维志早就吃完饭在喝咖啡了,转了转眼珠子问?这么久,真的跑去把妹啦?”
他对弟弟神秘一笑,兄弟之间有些事还是无法分享,总之今日男厕一游,终生难忘。
吃过午饭,林书弘陪弟弟到婚纱店,看了May挑选的几套礼服,又听他们兴奋的讨论细节,当他回到家时已是身心俱疲。
也没心情煮饭,蒸了两个包子就当一餐。
没想到拍个婚纱也这么麻烦,如果是自己担任男主角,或许还能苦中作乐,但他只是旁观者,光是看看就觉得头大。
还是回家好,一边看书一边听音乐,这就是单身汉的周六夜晚,轻松而平淡。
想到今天在餐厅厕所的那一幕,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,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,也幸亏谢小姐这个人挺特别的,不觉得那是性骚扰或妨害风化。
手机铃声忽然响起,他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鞋柜上找到手机,萤幕显示出一个陌生号码,难道会是她?当真出了问题?
“喂?”他并没有被打扰的感觉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
“医生,我好痛!”谢佳馨一开口就是哀号声。
他听得耳朵一热,这女人的声音高兴时就又甜又软,难过时就变得要死不活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不知道哪里搞错了,现在那边又胀又痛!”
“可能是角度不对,没关系,有一条线在外面,你慢慢拉出来就好。”
“可是我找不到那条线!是不是一起塞进去了?惨了惨了,我死定了!”说不定要开刀、说不定会上新闻,她的命好苦呀!
怎会有这么笨手笨脚的女人?他几乎要笑出来,勉强冷静问:“你试过几次了?”
“我试了一个小时,痛得快晕了!”幸好她的房间是套房,有自己专用的洗手间,否则家人一定以为她在里面出事了。
“我也很想帮你,但我今天轮休,带你去诊所很怪。”说来是他的责任,若非他建议她用棉条,现在她最多只是过敏红肿,不至于有东西塞在里面拿不出来。
“要不要找个厕所还是旅馆?”她已经没辙了,若非她家还有人在,她真想立刻把他请来。
“你赶快去找别家妇产科,我不希望你出什么问题。”棉条留在体内太久可能会细菌感染,他给她做的治疗就功亏一篑了。
“不行啊!这么丢脸的事我不能让别人看到,我不想杀人灭口,医生你别害我。”她才二十五岁,她还是处女,她要享受青春享受爱,怎能就此断送前程?
事情有这么严重吗?女性心理不只微妙还非常固执,他身为妇产科医生也不敢小觑。“你不介意的话,就来我家吧,我也不想看你坐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