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稍安勿躁,请听我说明过程……”小锋头上仿佛有道光环,有师父作老爸可真好,他要多多向老妈洗脑。
此时,白牧南正在温婉玉房里,一边亲吻她一边安慰她,“没事了,你放心”。
她就像电脑当机,无法正常运作,过了几分钟才恢复神智,“如果没有你在的话,我该怎么办?”
“所以你要好好抓住我,不可以让我溜走。”
“只可惜我的命太硬,否则我……”她的话没说完,意思却很清楚。
他的手轻拂过她的发丝,恋恋不舍,深深呼吸,“傻瓜,别说那些傻话,现在觉得平静一点了没?”
“谢谢你救了小锋,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。”
他抚过她雪白的肌肤,眼神深沉,“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!我一定尽力。”她毫不犹豫的答应。
“好,到时跟我走就对了。”既然第一步成功,接下来就是好戏登台了!
第十章
周日午后,白家道馆前停了一辆豪华轿车,前来迎接白牧南和温婉玉,他们的目标正是要去算命。余战亲自带路,颇为得意的提起往事,“我的名字就是这位大师取的,事实证明结果还不差。”
白牧南在旁加油添醋,“你看阿战事业做得一把罩,可见有多灵。”
“嗯,这位大师应该很有学识。”婉玉想起另一个人,“蟑螂怎么没一起来?”
白牧南不知如何解释,余战抢先回答,“他那个人超死硬派,根本不信这套,找他来等于是侮辱他。”
“没错,除了有洁癖,他是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婉玉点点头,“是吗?真可惜。”
经过蜿蜓山路,四周不见人烟,他们仿佛来到隐士的住所,门牌上写著张大师三字,并有大胆宣告,“算命不准,退钱十倍!”
“你们等等,我先敲门。”余战以特别的信号敲门,三轻两重,看来只有熟人才得以进入,普通人不能随便打扰。
出乎意料的,大门自动开敔了,余战像个识途老马,带白牧南和温婉玉走进竹园,听得风声萧萧,颇有仙境之感。
大厅里空无一人,只见古老家具,婉玉正想发问,余战提前回答,“大师可能正在打坐,需要一点时间回魂。”
他们静静等了十几分钟,才见张大师缓缓走出,他身穿道袍,手持拂尘,留著山羊胡,看不出多大年纪,只见脸上皱巴巴的,像涂了一整瓶胶水。
余战向他鞠躬问安,“大师别来无恙否?弟子深切挂念。”
“咳!生老病死乃人生轮回,一切顺其自然即可。”张大师嗓音沙哑,仿佛刚抽了几十根烟,“此次前来有何要求?”
余战指向白牧南和温婉玉,“这两位是弟子的好友,恳求大师为他们解点迷津。”
“请随我来。”张大师信手一挥,拂尘散发檀香。
进入厢房坐定后,张大师缓缓泡起茶,每个人都喝了好几杯,心清神怡。本以为大师还要谈些人生哲理,没想到他突然转向婉玉,“女士优先,请伸出手。”
“是!”婉玉放下茶杯,忐忑不安的照做。
大师研究了许久,表情时有变化,最后盯住婉玉说:“这位小姐,你的命很硬。”
“咦?您怎么知道?”
张大师铁口直断,语气坚定,“你的手相非常清楚,先苦后乐,三十岁前没啥好日子,不过这两年有所起色,从胎、养、长生进入冠带,事业发展一路顺风。”
“说得好准喔!”她计划了好几年,直到今年才开成面包店。
“此外,今年你红鸾星动,适合订婚和结婚,如果错过这次,恐怕遥遥无期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婉玉陷入沉思,一时也没有答案。
“对了。”余战提醒大师说:“这位先生也要麻烦大师指点。”
“请尽量看。”白牧南伸出双手,毫无迟疑,反正他本来就不在乎。
“啧!啧!”张大师万分称奇,“这位先生的命格正好相反,三十岁前享尽埃气,三十岁后却灾难连连。”
“怎么会?”问这话的不是白牧南,而是温婉玉,比他本人更担心。
“他的个性冲动易怒,容易惹是生非,想必累积了不少积怨,过去是因为有他祖先保佑,他才能安然度过难关。”
“那三十岁以后会怎么样?”大师所言甚是,婉玉又立即问。
张大师眼中闪著神秘之光,低沉预言,“这些力量将在明年展开,到时他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,甚至有可能家破人亡、颠沛流离、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这番话把婉玉吓得发抖了,“大师,请你帮帮他!”
“这可不容易。”张大师闭眼思索,沉静许久才开口,“依我推算,只有冲喜才可能化解困厄。”
“冲喜?”婉玉一时不明白这名词。
张大师简单回答,“结婚、生子、登科,都可作为冲喜。”
“非得这么做不可吗?”婉玉咬紧下唇,似乎在作什么沉重的决定。
“如果你们不信的话,就等著看结局。”张大师语气平静,内容却很惊人,“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意外?这就是运势转坏的预兆。”
白牧南插嘴道:“我身强体壮、武功高明,有啥好怕的?”
“天意难违,你对自己愈有信心,愈容易招祸上身。”
“那又怎样?既然我没机会冲喜,只好看著办了。”白牧南仍是一副无所谓。
“你别胡说,对大师不敬。”婉玉拍了牧南一下,继续问:“请问大师,如果有机会冲喜,他的命格会有多少改变?”
“至少能守得平安健康,已是老天保佑,像他这么暴躁的个性,就需要有对象让他牵挂,才懂得明哲保身,免得引起众怒。”这番话即使不是命理,也是人生哲学,经由张大师口中说出更有分量。
“我明白了,谢谢大师。”婉玉心中作出决定,上次那场车祸已说明一切,她势必要保护她所爱的人。
余战和白牧南互相使个眼色,一切都顺利极了,这趟算命之旅果然值得。
突然,婉玉又开口说:“我想替蟑螂算个命,你们说怎么样?”
婉玉这话一说出口,在场三个男人都吓到了,尤其是张大师,差点没跌下椅子,幸好双手够有力,稳稳抓住把手。
白牧南皱起眉,好奇的问:“为什么?”
“我看他最近心情很哀怨,希望大师替他推算一下,也许能求个好姻缘。”章浩然常来面包店光顾,婉玉觉得他心事重重,自然也替他担忧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余战唇边浮现浅笑,转向张大师说:“弟子斗胆请问大师,是否愿意替一个不信命运的俗人算命?”
张大师“嗯~~”了两声,“我修练多年,但求助人,无论对象,请把他的姓名和生日给我。”
“是。”余战拿出纸笔,顺手写出。
张大师研究了几分钟,“此人福慧皆具,文武全才,不过要求甚高,没错吧?”
“大师说得对极了。”余战脸上表情不变,眼中略有笑意。
“你们大可放心,此人在今年内一定会开花结果,如果我的推算有误,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拆台。”张大师说完模了模胡子,神情笃定。
“弟子岂敢?”余战真诚答覆,“大师说得当然不会有错。”
“听到了没?不用替蟑螂担心。”白牧南对婉玉低语,“大师说得这么肯定,那家伙没问题的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经过这次“命理治疗”,婉玉心中再无牵挂,有如一只翩翩小鸟,从今后可自由翱翔,朝向人生的新境界。
余战向白牧南和婉玉说:“我还有事要请教大师,你们先到大厅等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