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说贵客来访,自然要以盛情华宴招待,冬雪严和秋雨恋身为主人,没有冷落客人的权利,但冬雪严摆明了就是不想理会妻子以外的人。
“还不快伺候我?”他捏了捏雨恋的小脸。
“好疼!”她没想到在贵客面前也逃不了这差事,私底下为他服务也就算了,这种公开场合还要玩办家家酒,真是服了他。
“谁准你发呆了?专心点!”
情势比人强,她只好乖乖的为他斟酒、夹菜,还得挽起袖子才能喂他吃到东西,这高大的男人自己也不会弯腰低头,简直傲气得无可救药。
幸好,经过了早上的训练,她现在操作得还算顺手,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糗。
看到此情此景,夏日焰和春风柔都是面无血色,有如窗外的白雪莹莹,他们心知肚明,这冬雪严分明是在演戏给他们看,要让他们知难而退。
“夏王子,别气馁!”春风柔低低对旁边的夏日焰说。
“春公主,我们一起加油!”有人站在同一战线上,总比单打独斗要好。
冬雪严吃了几口,又叉起半尾虾给雨恋,“来,张开嘴,好不好吃?”
“好吃。”其实味同嚼蜡,在如此受注目的情况下,有什么东西会好吃的?
“咳!”夏日焰看不下去他们的对手戏,出声开口道:“冬王子,我和春公主这次来是为了……”
“两位这次前来,应该是为了整治冬河的事情吧?”冬雪严替他把话说完。
其实,春夏两国派使臣来也就够了,这种小事根本不劳王子和公主亲自出马,冬雪严自然明白这两人不怀好意。
“是啊是啊!”春公主赶紧附和道:“我们都很关心的。”
“多谢两位不辞辛苦而来,若有招待不及之处,还请不吝指教。”冬雪严这句话说得客套,但以他那威严的语气说出来,让两位贵客根本没胆“指教”什么。
“咳!”夏日焰命随从拿出了精致的盆栽,“秋公主,我给你带来了夏国的花朵,只要你放在暖房里就可以让它常保美丽。”
那花火红艳丽,果然有夏天的气息,雨恋惊喜道:“好美,真是谢谢你。”
“若你喜欢,我明天再叫人专程多送一些来。”
“不用了,这样太麻烦你了。”她可不是什么杨贵妃,还要命人快马送荔枝。
“为了你,这点小事算什么?”夏日焰拍拍胸口,笑得非常豪爽。
雨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伸手正要接过那盆花,冬雪严却一把抓过去,交给身旁的侍女,“多谢夏王子的好意,我这就让人拿去暖房照顾。”
咦!她连多看一眼都不行吗?雨恋这才想起小绿曾说过,“秋公主”以前比较喜欢的是夏王子,难道冬雪严就是在为这件事不高兴吗?
“既然春公主和夏王子都如此关心冬河的情况,我就请地方官来为两位说明一番。”冬雪严做了个手势,姚总管便请三位地方官员走进大厅。
“臣等见过冬王子、秋公主、夏王子、春公主……”
“不用多礼,快开始吧!”冬雪严下令道。
于是,晚宴就在严肃的治水方案中度过,春风柔和夏日焰强忍着不打瞌睡,只能暗暗为失去良机而懊恼。
雨恋听得不怎么明白,她还得忙着伺候她的丈夫,也没有空暇好好去了解那些资料。但她脑里总忘不了那个念头,若是能让雪山融化,或许冬河将会改变流向,那么这多年来的水患也可以解除了。
不过,想让雪山融化啊……或许真需要奇迹吧!
冬雪严倒是专心倾听,还不时转头问道:“春公主、夏王子,这样解说你们可有问题?尽避提出来!”
“没有!没有问题!”夏日焰赶紧摇手。
“已经非常清楚了。”春风柔努力挤出笑容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请他们退下去吧!”冬雪严这话深得人心,春风柔和夏日焰都连连点头。
“秋公主,请你务必拨空来夏国游览一番!”
“冬王子,此刻春国樱花满地,请你来看看好吗?”
夏日焰和春风柔几乎是同时开口邀请的,眼看超级碍眼的家伙离开了,他们怎能不把握良机呢?
冬雪严客气而冷淡地说:“多谢春公主的好意,但最近我治水繁忙,无暇前往。”
雨恋却是盈盈笑道:“多谢夏王子的好意,我很想到贵国去看看呢!”
此话一出,夏日焰自然喜上眉梢,冬雪严却紧握住妻子的手说:“我这么忙,你不陪在我身边,想到哪儿去呢?”
好痛!他是想把她的手折断吗?雨恋暗自叫苦,表面却还得平静以对,“当然是等我们两人都有空的时候,再一起前往啊!”
“那可能要等很久很久的。”冬雪严眼中明白表示着:一辈子也不让你去!
“我等!我等!”夏日焰连忙表达诚意。
“这件事就等日后再说吧!”冬雪严摆明了不想多谈,雨恋的小手终于获得松绑,却还麻麻痛痛的使不上力。
呼~~可怕的男人!她这才明白自己嫁给了一个“变脸王”,变脸之快无人能比。
罢好,最后的甜点被送上来,化解了众人之间的尴尬气氛。
“好可爱!”雨恋赞叹着,在厨师们的巧思设计下,蒸蛋上还冒着腾腾白雾,她正想好好品尝,她的丈夫却不肯给她这机会。
“你一定累了吧?”他以手背抚过她的脸颊问。
“呃~~是呀!”在他那命令式的注视之下,她心想自己最好配合著回答。
“夏王子、春公主,雨恋说她累了,很抱歉我们先失陪了。”
“咦?夜还长得很啊!”夏日焰和春风柔伸手想拉、开口想唤,却什么也抓不着,只见冬雪严一抱起雨恋就离开了大厅。
一阵凝重的沉默之后,大厅里的对话再次响起,“来,我们两个喝酒吧!”
“好,今晚就该喝到烂醉,不然,我是怎么也睡不着的!”
这一夜,每个人都怀着不同心情,那不是星星们所了解的,也不是芦苇草所明白的,只有冬河仍是那样川流不息、悠悠低唱。
一回寝房,冬雪严将雨恋放到床边,自己大剌剌地倒在床上,开口就命令道:“替我宽衣、月兑鞋。”
“咦?”情况这么严重?看来有人真的在发火了。
“还不快点!”他眼中灿着寒光,不容她对他的话质疑。
见风就该转舵,还是做个识时务的俊杰吧!雨恋耸耸肩,开始这项严苛的作业,先是他那双黑色马靴,厚重得吓死人,她费了好久的工夫才拉动;解决完之后又模索上他的衣领,这些服饰对她又陌生又古怪,她实在搞不清该如何解开。
靶觉到她柔软的小手抚在他胸前,让他心跳越来越不听话,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,“你到底在模什么?”
“我没月兑过这种衣服,我不会嘛!”她可是完全无辜的。
这纯真的傻丫头,教他怎么也发不了火,只得耐心指导起来,“从这儿,解开,拉掉,继续。”
其实,他自己来还比她动手快得多,但他就是喜欢叫她为他服务,尽避她那样碰着、探着,会要了他理智的命,但这玩火的感觉又教他沉浸其中。
“好了,终于成功了。”她拍拍手,拉开他上身的衣裳,但她开心了没多久,就慌忙转过头去。
他好美,就像大理石雕像一般,那线条、那肌肉、那色泽,都性感得罪恶。
“还没结束吧?”他懒懒问着,这处罚不该是他受折磨,反该是让她为难才对的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她可是个清纯少女呀!一时之间进步不了太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