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就当我是很害羞吧!”雨诗只得让步,对酒醉的人还能谈什么道理?
“害羞的雨诗爱著可怜的思瀚……”他乐不可支,跳了起来说:“为了庆祝这值得纪念的一刻,我们要到早上才能睡觉!”
她静静看著他三秒钟,然后转过身拉起薄被,“很抱歉,我已经睡著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会把你吵醒的!”他拉开那无用的被子,直接压上她的身子,用最迅速和最有效的方法将睡美人吵醒。
吻,一个让人不得不为之反应的动作,尤其当他那样绝望似的、彷佛没有明天似的吻著她,教她又怎能闪躲得开或故作冷漠呢?
今夜的他,不知是酒精的效力或月圆的咒语,显得格外饥渴而猛烈,但在这粗鲁动作底下,他的唇舌却又无比温柔,彷佛想一一尝尽她的味道。
“你今天好奇怪……”雨诗的睡衣早被扯到一边去,全身都微微颤抖著。
是吗?”他舌忝了舌忝唇角,“我才觉得奇怪,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是这么甜?这么敏感?”
“又不是第一次了!你还发什么神经?”他应该很熟悉她的身体了,为何还是如此迷恋?
“我这发神经的毛病,是从小到大都这样的,怕是怎么也好不了。”他突然严肃起来,捧住她的脸问:[你会记得我的,对不对?像我这么爱你的男人,你是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你还没酒醒?”她皱起眉头,“求求你休息吧!”
“不要,我今晚都不要睡了!”他直接拒绝,“我要让你想著我,就像我一直想著你那样,你这辈子最难忘的男人就是我!”
程思瀚压住了她不安分的双腿,更往下探索她的美丽芬芳。
“已经很晚了,我们不可以太吵……”她咬住他的手掌,压抑不了快感的逼迫。
“我没发出什么声音,都是你呀!”他坏坏地笑道。
“还不是你害的!”她又发出了猫叫般的声音,天晓得她是多么克制著自己。
他的眼神中带著满足,却偶尔飘过一丝忧伤,但那实在太短促了,雨诗还没看清楚,就让他用别的方法夺走了注意力。
“我要你记住我,永远永远都忘不了我!”
结合的瞬间,雨诗隐约了解到,她这辈子最难忘怀的,确实就是眼前这男人,只有他,在她身上留下了最深的刻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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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风带来鸟啼和花香,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。早餐桌旁,两人对坐著喝粥,雨诗头还有点晕,程思瀚却是精神抖擞,还连吃了三大碗呢!
“好吃、好吃!”他不断赞美著,彷佛这是第一次品尝。
“又不是没得吃了,拜托你别吃那么急。”
“不晓得为什么,我好饿喔!”他像个无辜的小男孩那样说。
想起昨夜过多的体力消耗,雨诗有点脸红起来,也难怪他会饿成这样,“你昨天喝醉了,说了一些奇怪的话,你还记得吗?”
“我有喝醉吗?”程思瀚摇摇头,“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“真是的,下次别这样了,酒后开车很危险的。”想到他在路上可能发生任何意外,她竟然感到些许颤抖。
“不会了,再也不会了。”他在她额上一吻,“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呢?”
“受不了你!”这温馨的感觉好奇妙,她只想快快打散。
吃过早餐,照样是为他打领带、拿外套和公事包,她对这些小事已经驾轻就熟,也不算是什么“伺候”或“服务”,只是藉由这小小动作来表达一些关心。
脑中忽然浮现儿时的记忆,她记得母亲在父亲出海前,总是非常仔细地为父亲收拾衣物,而父亲在出门时也不会多说什么,只是从母亲手中接过行李袋,她从未听过父母说过任何贴心的情话,但或许那也就是他们默默情感的表达。
“我走了。”程思瀚抱住她,安静了好一会儿,吸取她发间的芳香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她这叮咛是真诚的。
当那车身开离巷子口,雨诗才慢慢走回屋里,重新躺回床上休息,她没他那么好的体力,昨晚真是疯狂的一夜。
不过,她抱著枕头细思,程思瀚真的有点不对劲,她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,想得迷迷糊糊的,又让深沉的睡意席卷了。
这一觉睡到中午,直到电话声响起,雨诗才朦胧爬起来接听。
“喂!雨诗,我们收到你这次的原稿了。”原来是她的编辑小慈。
“姚总编看过了吗?你们觉得怎么样?”一听是公事,雨诗连忙揉揉眼睛、拍拍脸颊,振作起精神。
“我们都好喜欢喔!”小慈发出夸张的尖叫声,“你不知道,你最近的作品跟以前相差好多,以前都比较带著忧郁的色彩,现在却变得很明朗、很有活力耶!”
“是吗?”雨诗回想著那些作品,自己还不太觉得有什么变化。
“请继续这样的风格吧!你是不是谈恋爱了?感觉上你的心情都有反映在作品上喔!”小慈跟她认识三、四年了,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避讳。
“这……大概也不算吧……”教她该如何解释?她是因为“利用”了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,今天才会得到如此的“报应”呀!
“一定有!”小慈斩钉截铁说:“我已经闻到恋爱的气息了,光是画面中这么多粉红色的线条,就可以让我直接判定你是在恋爱了!”
“好吧!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。”雨诗只能苦笑。
“那你这恋爱可要好好谈下去,然后继续画出这么棒的作品,说定了喔!”身为编辑,小慈总是不忘鞭策一下创作者。
“是,我会加油的。”雨诗除了答应还能怎样呢,
币上电话,她发现自己肚子饿了,先泡了杯牛女乃喝下,又想找出存放的乾粮,但橱柜里空空如也,看来她是需要去采购一番了。
拿起纸跟笔,她开始列出采购的名单:思瀚最爱吃“李鹄饼店”的绿豆糕,还有“连珍糕饼”的凤梨酥……
写著写著,她又抬起头思索,发现柜子里有个陌生的东西,咦,怎么是一包卫生棉?顿时,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,对了,她有多久没来了?这阵子老被程思瀚纠缠著,工作又忙得昏天暗地,她都快忘了这件事。
算算日子,上次是什么时候都想不起来了,会不会是她太累才晚来了?总不可能……不可能是她怀孕了吧?
但是……每次思瀚都不肯用,事后又迟迟不愿离开她体内,像是存心故意要让她怀孕似的,所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雨诗不敢再想下去了,她决定,她必须去一趟妇产科,与其自己东猜西想,不如直接去寻求答案,而且,必须是最正确无误的答案。
换过衣服、抓起皮包,她就这么勇敢走出门去,但站在医院门口却迟疑了起来。
活到这么大岁数,她还是第一次上妇产科医院,但什么都会有第一次的,急於寻找答案的心情让她无法退却。走到柜台填写资料时,她勾选了未婚,想想这还真有点害羞,未婚女性前来检查是否受孕,唉!
币号完毕,她坐到沙发椅上等待,看到身旁大多都是孕妇,由她们的先生陪著,要不就是有婆婆妈妈跟著。彷佛只有她自己是孤伶伶的、怯生生的,如果这时程思瀚能在她身边的话……真是的,她想到哪儿去了?
“夏雨诗!”护士小姐喊到了她的名字,她心头更加怦怦作跳,检查很快就结束了,但在医生宣布结果的那几秒前,她的呼吸几乎就要暂停。
“恭喜你。”医生在病历表上写著龙飞凤舞的英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