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想干嘛?哇!不要、不要!"雨甜惊恐地发现,他又将她架在他的腿上。而且还是趴着的,这表示"酷刑"又要来了。
"啪!啪!"果然不出她所料,他的大手重重挥下,就打在她的小屁屁上面。"别打了,好痛好痛喔!"她开始惨叫。
卫启念却是横了心,一手压着她,一手不断的落下,"我说过多少次了,你是我的,不准让别人碰你!你果然还主动去碰那小子,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我的话,我非要让你记住教训不可!"她解释道;"人家只是想谢谢他一下,这是告别之吻嘛!"他更火大了,"你还有多少个要道谢的对象?有多少个告别之吻要给?""救命啊!我不敢了啦!不要打了,痛死了……"遗憾的是,在这暑假时间,体育大楼并没有开放,所有的学生都在教室那儿上课,根本没有人听得见她的求救声。
等她哀嚎得都快设力了,他才停下手厉声道:"以后要乖乖听话,不准跟任何男人接近,清楚了吗?""听到了啦……"她有气无力地回答,小女子能屈能伸,先讨饶再说。
卫启念这才将她抱起来,让她靠在他的怀里,慢慢地调整呼吸。
在这层暗的仓库里,只有小窗口送进几许阳光,身为老师的他就坐在一口铁箱上,穿着学生制服的她则依偎在他的怀里,这种奇特的画面若是让人看见了,可能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。
两人安静了片刻,她抓着他的衣领,竟然不自觉地撒娇起来,"你打人家打得好用力,我的好痛、好热喔……""还是痛……"她哽咽着,虽然没掉泪,眼角却酸酸的。
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暑假也过了一大半。
但是,阳光、沙滩、夕阳、青春,都不属于两甜。
周一到周五的早上,雨甜都会被门外的闹钟声吵起来,等她穿好制服走出房时,卫启念已经坐在餐桌前,买了两人份的早餐等着她了。
吃过早餐,他就开车送她上学,自己却要晚一些才进学校,以防他人侧目。上课的时候,他对她视若无睹,和其他学生一视同仁,但监考时总会多走过她身边几次,仿佛在对她暗示——你给我小心一点!
放学后,卫启念照样开车来接她,先到医院看杨女乃女乃,然后买了晚餐的材料回家,不管雨甜做出什么可怕的料理,他总是会安安静静的吃完。
"好吃吗?"雨甜有时候会这么问他。
"可以吃。"他埋头苦干,碗里的饭菜慢慢消失。
'哼!敷衍我!"雨甜自己尝了几口,不禁吐吐舌头,决定还是多吃点白饭好了。
她喜欢各种有创意、有变化的东西,常常一餐全都是酸溜溜的,或是甜滋滋的、辣呼呼的,要不然就是毫无味道,平谈得跟卫生纸一样。
在这种特训之下,卫启念的味觉都快麻痹了,他手边总会摆着一大壶白开水,随时可以让他把吞不下去的食物冲进喉中。
所幸,雨甜也不是那么勤劳,一个礼拜"才"做个两、三次饭而已,所以,卫启念还是默默地忍受着,并安慰自己说,至少这样还有一些些"家'的味道。
其他的家事,大部分都是由卫启念包办,他会洗碗、拖地、洗衣服,他不讳言的承认,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洁癖。
他喜欢做家事、喜欢洗东西,在这过程之中,他可以得到平静,可以想出意想不到的点子,这一向是他放松身心的方法之一。
有一天,他突然拿起她的内衣裤,走进她的房里问:"你的内衣要怎么洗?"雨甜正一边嚼口香糖,一边跷着脚在背英文单字,差点被他吓得吞下口香糖,也差点把单字背起来了,"我自己洗就可以了!"'不行!你都会放太多的洗衣精,要我洗才会洗得干净。"'好、好啊!你有本事,你就用手洗啊!我还怕你不成?"不料,卫启念竟然点头了,自此之后,她的内在美也都由他一手包办了,这让雨甜每次穿内衣裤时都觉得怪怪的,不禁要想到那家伙的手曾经碰过……
"妈的!"她对自己大叫,别想了,越想越诡异!
周末时光,雨甜可以跟女同学去逛街、看电影,但是,要两个小时打一次电话报备,而且,门禁时间是晚上九点,出门、进门都要由他接送,否则又是一顿"竹笋炒肉丝"。
晚上八点开始,卫启念就发出了"急急如律令",雨甜不敢不接他的电话,要是故意关掉手机,只怕回去后就一定得趴着睡了。
"你在哪儿?"他总是这样冷冷地问。
她躲到角落回答,"快走了啦!别问那么多嘛!"他听到舞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,命令道:"你在Kiss对吧?我去接你。"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辨别出来的?只要是她常去的几个地方,他都能听"音"得知,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到达。
丙然,没过二十分钟,卫启念又打来电话说:"我在门外等你。"唉!雨甜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欢闹的时光,大伙儿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,才八点半呢!以往最爱夜游的小甜甜竟然要回家了?
"雨甜变了!都不像是她了。""真好,要是也有人催我早点回家,感觉真不错呢!"*****在这段期间,雨甜挨打的次数变少了,不过,被骂的次数却以倍数增加,因为每天晚饭后,就是他们的补习时间。
书房里,卫启念教她数学,不悦的数落道:"你到底有没有用过脑子?""就是没用过嘛!怎么样?怎么样?"她嘟着嘴,一副耍赖的模样。
他一伸手,捏了捏她的小脸,"正经点!我再教你一次,如果还不会算的话,你的皮就给我绷紧一点!""唉……"雨甜很想专心的听他讲解,不过……数学课本真的是个绝妙的催眠大师,她好想睡喔!
他重新说明了一次,敲敲她的额头说:"好了,你做这几题看看。""人家不要啦……"她拉着他的手臂求情。
"不行!"他狠狠地瞪着她。
"老师,你不要逼我嘛……"只有这时候,她才会喊他老师,双手双脚黏上他,坐在他的腿上不肯放开。
"撒娇也没有用,快给我做题目!"他的口气很严厉,却没有拉开她。
"唉!唉!唉!"连叹三声,雨甜只好拿起笔来,绞尽脑汁去跟那些数字奋战。
她待在他怀里已经成了习惯,只要他的体温围绕着她,就会让她觉得很安心,也可以平静下来做数学。
当然,她并不会明白,她这些亲密的行为让他又痛苦又喜欢,真是矛盾极了。
"做完了,请批改!"她把作业本拿给他,自己却贴在他的胸前,下意识地抚弄着他的颈子,真奇怪,他的味道好好闻,跟以前那些猪头男人都不一样呢!
卫启念勉强静下心来改完了那几道题目,"事实证明,你只要想做,就做得到。现在,拿出英文测验来写,等会儿我要考你。""好烦喔你……"数学第一讨厌,英文第二讨厌,而他最最讨厌!
话虽如此,她还是乖乖的拿出测验卷来,一题一题去跟那些舌怪的字母打招呼,可借她认得英文,英文却不认得她。
当她写考卷的时候,卫启念就抓起她的书包,开始每天例行的"侦察行动"。第一步是检查手机的每通电话纪录,他的记忆力超强的,将她每个女同学的电话都背起来了,一旦发现陌生的号码,就会逼着她"坦白从宽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