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搞什么?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!”她怒视着他,发现自己身上沾了一摊血迹。
“对不起,我买新的赔给你,请你别生我的气了!”他的手上都是血,所以染红了她的白衬衫,但是,他又不能放开她。
“拉拉扯扯的,成什么样子?”她试着甩开他的手,“你干嘛来找我?不是有一堆年轻小姐会照顾你吗?告诉你,我可不会那一套!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一直想找你敬酒,可是她们缠着我不放……”他双一紧嚼着她,说什么都不肯松开一些些。
“我懒得听你解释,你给我放手!”她打断他的话。
“雨竹姊!”他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中,深沉地倾诉道:“请你跟我和好吧!我真的受不了这种状况了,我好想念以前的你,我好想念跟你说说笑笑的时候,就算你不准我再碰你,也请允许我当你的朋友!”
他这番肺腑之言,终于让萧雨竹安静了下来,其实,她又何尝不想念他呢?
本来她就想要在今晚借机跟他和好,但是,一看到那些年轻妹妹们围绕着他,便又让她的心头烧起了一把无名火!
她咳嗽一声,才勉强挤出话来,“路上有很多人盯着我们看。”
“我不在乎!”他低ho着。
“你不要脸,我可还要面子!”她狠狠地骂了一句,“你的车在哪儿?钥匙拿出来!”
听见她稍微软化的语调,他这才展露笑容,一手拿出钥匙,一手却还死命地抱着她,“车子就在后面的停车场,钥匙给你。”
“别冲着我笑,满脸都是血,难看死了!”』她担着他的耳朵,要他转过头去。
“对不起广他低下头,见她大步走上前,连忙握住她的手。
本以为她会推拒的,但她却没土动作,只是任他牵着她的手。
徐振霖心中一喜,却不敢多说什么,怕又惹她生气,能这样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、牵着她的小手,他已经觉得好温馨、好幸福了。
走进停车场,萧雨竹打开驾驶座就坐了进去,看徐振霖还呆站在车前,便按下车窗说:“山根蠢郎,你还在发什么愣?我送你回家,不然你就快死了!”
“哦!是!”他赶紧坐上车,这还是他第一次让女人开车载他呢!
不知道雨竹姊的技术如何?他才这么一想,车子就以高速往前冲,让他整个人贴到椅背上,吓得瞪大眼睛望着前方,赶紧拉起安全带好。
“雨竹姊,我……我帮你系安全带。”他强忍住惊恐,侧过身去想替她服服。
“哪里需要安全带了?我开车安全得很!”她冷哼一声,但没有拒绝他的好意。
好吧!都已经系好安全带了,接下来就任由老天安排了吧!他只得这么对自己说。
一路上,车子风驰电掣,无人能敌,最后奇迹似的安然抵达了他的住处,当车子俐落地停在停车格里时,徐振霖不由得对老天感激万分。
萧雨竹自顾自的下了车,连车子都没熄火,钥匙也没拔掉,但徐振霖却丝毫不敢多言,只是迅速处理好这些小事,下车跟在她的后面。
“雨竹姊,你……你想……到我家去休息一下吗?”他这话才一出口,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,因为这分明就是邀请人家上床的台词嘛!
她冷冷的看他一眼,“上楼去,我先给你止血,看你死不了的话,我就走人。”
“是!请跟我来。”他开心地笑了,赶紧接下电梯按钮。
两人走进电梯里,他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乱七八糟的样子,他的脸上、身上和头发上都是污血,也难怪萧雨竹会用那种眼光看他。
电梯终于抵达了十七楼,他打开大门,对着她说:“欢迎你来,请进。”
萧雨竹踏着高跟鞋走进去,一边走向客厅,一边甩掉鞋子,随手把皮包丢在沙发上,彷佛这里是她自己的家一样。
他一路替她收拾,殷勤地招呼道:“雨竹姊,要不要喝点饮料?吃点东西?”
“死郎,你给我坐好厂她转过身,怒目喝令着。
“是!”他不敢不从,立刻双手交握在膝上坐好。
“浴室在哪儿?”她冷冷的问。
“在那儿。”他指出方向。
她点个头,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,过了没几分钟,她便拿着毛巾和水盆走出来,脸上的表情如复冰霜。
“雨竹姊……”他以为她要拿毛巾抽他、拿水盆砸他。
“把上衣给月兑了!”
她的命令,他不敢不从,但在她严竣的目光下,他却发现双手变得笨拙,好不容易月兑下了外套、领带和衬衫,已经紧张得满头大汗了。
她坐到他身旁,拿毛巾沾了温水,开始轻轻地为他擦拭,从头发、脸庞到肩膀,-一擦去那些脏污的血迹。
他呆坐在那儿,手脚都不能动弹,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温柔,事实上,他好象从未体会过如此的温柔。
“动不动就流鼻血,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啊?还滴得到处都是,笨得要死!”她嘴里是这样骂,双手的动作无比轻缓。
他傻傻地笑着,任她数落,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,真好!
总算擦干净了以后,白色的毛巾全染红了,她模了模他俊挺的鼻子,观察道:“好像没流血了,千万别乱动,现在就去床上躺着。”
“是。”他正要往卧房走去,又转过来问:“雨竹姊,那……那你呢?”
他真不希望她这么就走了,但又想不出什么借日来留下她,因为,她刚才说,只要看他死不了,她就要走人了,那他是不是该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呢?
“我浑身都是你的血,脏死了!”她嫌恶地看着自己,“我得洗个澡,不然我会被这臭味给熏死。”
“我……我帮你放洗澡水。”他喜出望外、自告奋勇的说。
“用不着了,你快给我去躺着休息。”她随手拍了拍他的臀部,扭腰一转身就往浴室走去。
“哦!那我在床上等你。”他情不自禁地说着,却只换来她用力的关门声。
徐振霖躺在大床上,听着浴室的水流声,好象催眠曲一样,让他觉得安心极了,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在的关系。
天晓得为什么,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,他变得好依赖她、好需要她,只要一天不见面、不说话,他就觉得怪怪的,这种感觉说不上是像妈妈,还是像姊姊,他根本搞不清楚。
因为,他是个连初恋都没有经历过的傻瓜呵!
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,他不要被她忽视、被她冷落,他要她开开心动地和他在一起。
今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、流了那么多血,他的脑子实在也迷糊了,慢慢闭上眼睛,不知过了多久,他闻到一股迷人的清香,又听到有人在他耳旁呼唤着。
“阿郎小弟,你也睡得太熟了吧?我只让你休息而已,谁准你睡觉的?”
这凶巴巴的声音除了雨竹姊还会有谁呢?他蒙蒙陇陇睁开眼睛,一古脑儿地先道歉说:“对不起、对不起,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……”
他突然没了声音,因为他发现沐浴饼后的她,只穿著他的白色浴袍,那过大的尺寸和过低的领口,都展现出她特有的女人味。
“没衣服可换,就借穿你的浴袍呷!”她甩了甩腰间的带子说。
“请用,这是我的荣幸。”他低下头,不敢乱看。
“你头还晕不晕?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她的小手抚在他的额头上,那凉凉的触感却带来体内热热的骚动,“没有,我没事。”他只觉得自己又快流鼻血了。
“看你这个大笨牛,流一点血应该也死不了!那好,你就来帮我按摩一下。”她跳上大床,伸了伸修长的玉腿,“刚才穿高跟鞋让你追着跑,腿都快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