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我不对、是我不好。”他完全无法抗拒她的眼泪,尤其是像她这样一朵娇女敕玫瑰的眼泪,“让我弥补妳,好不好?”
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她没了声音,因为他又吻上她的唇。
说什么也来不及了,他的吻又让她融化、他的手又让她发烫,然后他在她的体内慢慢律动,直到她的眼泪不再流出、直到她的申吟不禁逸出。
“疼吗?还会疼吗?”他捧着她的脸蛋问。
“不那么疼了……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她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“可是什么?”他望进她盈盈如水的双眸中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好奇怪……”初尝这般滋味,她不懂这就是所谓的激情。
“总之,妳不讨厌就好了。”他吻过她光洁的额头、散落的长发、噘起的红唇,“我可爱的、纯真的、无辜的小野猫……”
“别叫我小野猫!”她立刻抗议。
詹姆士只是加快了速度,变换了更加亲密的姿势,她的指甲立刻抓紧他的皮肤,让他皱着眉头笑了,“这还不是小野猫吗?我可能要被妳抓伤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讨厌。”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。
“抓伤就抓伤吧!我心甘情愿。”他含着她的耳垂,语音沙哑。
只见他拉起她的长腿,以不同的姿势和速度占有她;她根本说不出话来,被他那煽情的、亲昵的、火热的方式给吓到了。
她从未想过男女之间会是如此,像是处处都可以燃起火花、时时都可以激出电流,只要肌肤的相触,就是快感的来源。
“告诉我,妳快乐吗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快昏了……”她脑中只剩一片迷乱,眼底满是醺然。
“很好。”他喜欢这个答案,腰间更加使力,进入最后冲刺。
世界暂停运转的那一秒,他俩的眼神交会,终于登上高峰,又徐徐降落。
她先是瞪大了眼睛,又缓缓闭上眼睛,这场初次的悸动,对她而言是太重,太多了,她已无力再面对其它的事。
而他仍在她体内,颤抖了几下后,才扑倒在她柔软的胸前,汗水流过两人交缠的身体。
夜已经深了,他们就这样拥着彼此入睡,最后一班的缆车声在街上回荡,在这一刻,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他俩分开……
第六章
牵绊
我再也不能跳舞
你踩着我的心了
那么就这样吧
相约在世界末日
这古典的爱情
一生只得一次
当纪雨湘再次看到这世界,它竟然整个都变了。
第一,她躺在詹姆士怀里,两人都没穿衣服。
第二,她全身都酸疼不已,因为她不是处女了,而且还让他占有了好几次。
第三,当她望着他的睡脸,什么也不想,只想问他一句话:“你爱不爱我?”
多可怜的她,失去记忆已经够惨的了,现在身体也赔上去,说不定连心都要弄丢了。
詹姆士自蒙眬中醒来,抱着她就是热吻不断,吻得她七荤八素的才放开了些说:“亲爱的,早安。”
这什么意思?意大利人真让人搞不懂,所谓“亲爱的”是口头禅,还是真心所爱?
她发现自己开始会猜疑了,难道这是恋爱的先兆?
不不不!她在心中大叫,她绝对不能爱上这个意大利男人,尤其他还是帮派老大、是中义混血,铁定是超会骗女人的!
“抱歉,昨晚弄疼妳了,我没想到妳会是第一次……”他并不明白她的心思,柔柔地吻过她的发丝说。
“我自已也没想到。”她故作倔强,纯粹是自尊心在作祟。
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霸道地宣告,“既然如此,妳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只能是我。”
“你作梦!”她立刻反驳道。
“我说过,妳是我的女人,我是妳的男人,那么就是这样,没别的办法。”他的语气像是天经地义,毫无商量的余地。
瞧他说得认真,她却难以相信,说不定他有一大票这样的女人呢!
看她满脸怀疑地瞄着他,詹姆士忍不住微微一笑,在她脸上轻啄一下,“妳瞪我瞪够了吧?准备告诉我妳昨天的消息了吗?”
她收回视线,瞪着天花板,“我碰到了一个叫金妈妈的女人,她说我去过美丽都大酒店应征陪酒小姐,但第一天我就杀了勇哥的朋友,是一个从台湾来的男人,叫做猛哥,然后我拿出双枪反击,之后就逃到了你的餐厅。”
他像听着稀松平常的小事般问:“为什么杀他?”
“为了替我爸爸、妈妈、大哥和二哥报仇,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?我不知道。”
“看来得要从猛哥那方面探听了,还要压住勇哥那边的势力。”
“我是个麻烦的女人吗?”她忧心的问。
“是很麻烦,而且带刺。”他直截了当的回答,并不否认。
“你可以甩掉这麻烦,免得被刺伤。”她故作淡漠的说。
詹姆士都带着宠溺的表情笑了,“来不及了,所有的人都知道妳和我的关系,我的女人可不能让别人欺负,否则我这老板还要当吗?”
哼,大男人主义!她懒得理他。
纪雨湘推开他想要下床,怎奈双腿一碰到地上,整个人便全身酸疼了起来,完蛋了,她的身也就像生锈的螺丝,转都转不动了。
他跟着她下床,从背后抱住她,“今天星期天,兄弟们都放假,我们也放假。”
“是吗?”她没回头,担心自己的眼睛泄漏出内心的感情。
“既然放假,就从好好的洗个澡开始吧!”他一把抱起她的娇躯,大步走进浴室。
纪雨湘并没有反抗,眼前只能走一步是一步,更何况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,最好还是由他来代劳吧!
在大理石浴池里,纪雨湘像个新生的婴儿般,任詹姆士细细地为她清洗干净,这是一次很不错的经验,只除了最后她又得以自己作为“代价”。
没错,詹姆士又要了她一次,或者该说,她又让他要了她一次。
因为,这究竟是谁要谁,已经不是重点了。
纪雨湘被大毛巾包裹着,全身虚软地躺在床上,眼底是一种满足过后的慵懒和倦意。
詹姆士则打开衣柜,他不知在何时为她买了一柜子的衣服,只见他从其中拿出一套白色旗袍。
“那晚我见到妳时,妳就是穿著这样的衣服。”
纪雨湘照着他的话起身穿上了,她望着镜中的自己,试着回忆当晚的一切。
但是,她什么都想不起来,连一点残破的记忆都没有。
詹姆士则换过一身白色西装,从背后揽住她的肩膀,“那晚我走进餐厅,第一次没有得到全部人的注意力,因为有一半的人都直盯着妳看。”
“是吗?”她看着他俩的身影,像是天生绝配。
但那只是倒影、只是表面,他们可会有未来?有结果?或许就像旧金山海湾的薄雾,无论何时望去,总是朦胧不清的。
相对于纪雨湘的心烦意乱,詹姆士却是兴致颇高,他拉着她的小手,坐上黑色跑车,前往这也将成为“记忆”的一天。
走过双子峰(TwinPeaks)、九曲花街(LombardStreet)、同性恋区卡斯特罗街(CastroStreet),詹姆士拿着相机不断的为纪雨湘拍照,留下她美丽的倩影和微笑。
最后,他们从渔人码头搭了渡轮来到天使岛(AngleIsland)。
在州立公国里,他们登上MountLivemore的山头,远离城市的喧嚣和滚滚红尘,以三百六十度的视野远眺整个旧金山。
清凉的海风里,和煦的阳光中,他们就像一对处处可见的情侣,他不再是意大利区的老大,她也不再是失去记忆的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