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威伦一怔。
这真是个好问题,之前他都是将女人带往他位在多瑙河畔的别墅,现在要他回答女人会带他去哪里?真把他给问傻了。
“做我们这一行的,当然是顾客至上,悉听主便。”汪威伦胡乱编撰。
“噢。”潘友竹似懂非懂的点头。
汪威伦突地展开双臂,“愿不愿意靠入我怀里?”
潘友竹错愕地望着他,这举动让她惊讶不已。
汪威伦挤出笑容,“你不适应一下?”
要她投怀送抱?
潘友竹抬头凝视他,圆睁的双眼充满迷乱,一阵潮红从她的颈部往上攀升,染红了她的双烦。“适适……应?”
“我们之间若不先建立热络关系,接下来的亲密行为可能会很僵硬。”汪威偷的眼里闪着热烈的光芒。
潘友竹僵直着身体犹豫地看着他,不禁怀疑自己要做未婚妈妈的这个决定是否对。
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。
突然,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,将她强压入坚硬的胸膛,温柔地拥住她,她惊得张开眼睛。
汪威伦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上低喃:“不要害怕,并没有这么可怕。”
之潘友竹说不出话,只是猛喘着气,僵直着身体,试着想抽身。
汪威伦却不放手,“我知道你吓坏了,闭上眼睛让脑子净空,你就能感觉到我的温柔。”
闭上眼睛?让脑子净空?
刹那间,她仿佛感到一阵暖暖的风席卷而来,触动了她的心弦,体内的心墙开始崩塌。
她慢慢地放松自己贴上他,头娇弱地倚在他肩上,微颤地吐口气,心和脑袋一起天旋地转的飞舞;这份震撼是她有生以来前未有过的感觉。
汪威伦轻抚她的头,以极轻柔的声音诱引道:“这感觉是不是很好?”
“嗯。”她轻声回应。
她从来不知道被安抚的感觉这么好,他温柔的举动为她的身体带来新的觉醒。
她抬起头凝视那双深邃的眼眸,那双眼里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,像是熊熊烈火……
突然。他的唇覆住她的唇,她吓得想叫出声,却被他如数吞下,微开的唇正好迎合他的舌探入。
潘友竹惊愕的看着贴在眼前的脸,呼吸紊乱了,心跳失序了,同时感觉到他的唇的温柔。
她惊住!这就是接吻?
汪威伦感觉到她的生涩,内心充满激动和怜惜;好一会儿,他才从她的唇上抽离,但禁不住绛红的诱惑,手指不自觉地轻柔摩挲那泛着水光的唇瓣。
“没吓坏你吧?”
潘友竹呆若木鸡的望着他。
是吓到了,还是……渴望?
他的吻仿佛唤醒埋在她心里深处的,有如山崩海啸般狂烈激昂的席卷全身;然而,在她晕陶陶之际,这个让她充满无限想望的吻骤然停止了?
汪威伦温柔的圈住她的肩膀,让她继续适应彼此身体的接触。“我想你该休息。”
“不。”
潘友竹的心魂一时之间似乎还无法从惊涛骇浪中安然撤退。
汪威伦温柔的呵护着她走回屋里。
他送她到了房门口,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,“进去休息,我不打搅你。”
潘友竹神情迷乱地看他一眼,拉开房门走进房里;直到关上门她才找回神魂,用力的吸气、吐气,吸气,吐气?!
如此反复动作不知多少遍,直到心跳恢复正常、呼吸也不紊乱,她的手轻抚着刚刚被吻过的唇,舌尖轻轻舌忝过肿麻的唇瓣,仿佛在重温他的温柔。
“天啊!原来这就是亲吻……”她随即为自己的女敕涩感到难为情。
今天才第一天,而且还是大白天,她就被他的吻吓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女生,那到了晚上该怎么办?
潘友竹没来由的慌了。
第六章
潘友竹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与汪威伦共进晚餐。
好在老天保佑,晚餐上他并没有提起让她难为情的事,只是一般闲话家常的谈论生活上的问题。
望着墙上的时钟,时问一分一秒的过去,她的心也跟着一点一滴地紧绷起来,不知道要如何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。
突然,她仓皇地从沙发上起来,“今晚我有点累,先回房间休息。”
汪威伦的脸上始终漾着笑,那抹笑虽然只是淡淡的,却仿佛能击垮女人的自制力。
潘友竹感到有些错愕,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平静而沉稳。“那……晚安。”
话落,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,她神色慌乱的转身奔进房里。
一关上门,她便用力喘着气,开始懊恼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,就只为了想做个未婚妈妈好气大姐吗?
望着那张大床,心开始怦怦地狂眺,她曾经听朋友提起她们的第一次,有的人是沉浸在初夜的美好,有的人却吓得直嚷着不敢尝试第二次;到底女孩子初夜的感觉是好,还是不好呢?
想到那张床将会是夺去她初夜的地方,她犹豫着今晚该不该上那张床睡觉?
她将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,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着那张床;直到眼睛酸了、涩了,同时感觉到沙发的温暖而昏昏欲睡,几乎没注意到房门悄声地滑动。
汪威伦站在沙发前,唇边露出一抹饶富兴味地促狭微笑。
他弯下腰,手轻轻滑过她的背和膝下,将她抱离沙发;怀中的人儿似乎一点警觉性都没有,趴在他怀里依然沉香睡着。
他将她放在床上,为她盖上被单,手指轻触她的脸颊,指下的柔女敕感觉就如他所预期的一样滑女敕。
“笨女孩,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?”汪威伦轻叹。
看了她好一会儿,他才转身走进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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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睡中的潘友竹突然惊醒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她吓得坐起身子,望着面前的沙发发呆。
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坐在沙发里,现在则躺在床上,难道说她有梦游症?
这时,汪威伦走出浴室,不禁被潘友竹吓了一跳。“怎么醒了?”
潘友竹的眼儿愣愣地看着腰问只围一条大毛巾的汪威伦,光滑的胸肌结实,还闪烁着水光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许久,潘友竹用力的吞着口水,红云飞快地染逼了整张脸。
“我进来时看见你在沙发上睡着,就抱你上床,然后进去冲个澡,是不是水声太大把你吵醒?”汪威伦微笑解释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潘友竹困窘结巴地道。
汪威伦愈来愈喜欢看她脸上的羞涩,手指俏皮地指着她的头,“你要不要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?”
“为什么?”潘友竹还没回神,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因为,我要穿衣服。”汪威伦莞尔地挑挑眉。
“啊——”潘友竹这才惊叫一声,连忙转身面对着墙。
汪威伦迅速套上睡衣,“好了。”
“真的好了?确定好了?”潘友竹狐疑地一再诘问。
“好了。”汪威伦铿锵有力的回答。
潘友竹不敢贸然转过头,她闭着眼睛慢慢地转头,然后眼睛张开一条缝偷看着;确定他穿上衣服后,她才完全张开眼睛看着他。
汪威伦双手环在胸前端详着她的举动,“你以为我会骗你?”
潘友竹不语,用点头表示。
汪威伦泄气地放开双臂,“不知好歹的女人!”走到床边,他掀开另一边的被单。
潘友竹吓得本能地掀开被单跳下床。
汪威伦错愕她的举动,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我我我我?!”潘友竹试着在字里行间传达自己拒绝的讯息,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,她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汪威偷看出她的惊慌失措,知道此刻的她需要安定的时间;尽避他心里多么渴望着她,也不能过于躁进而吓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