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威伦举起酒杯,“先喝一杯。”
白御龙笑了笑,也举起酒杯,“干杯。”
两人浅尝一口,放下酒杯。
汪威伦瞅着白御龙,“关于这次电子展,你有什么看法?”
因为他已打听清楚,环球集团的产业中,电子业部分是最弱的一环,潘友梅大手笔的策划这个活动,还特地寄了一张邀请函给他,其动机令人玩味。
白御龙黑中带冷的眼眸直视汪威伦,“这还需要明讲吗?相信你来之前都已经全盘调查过。”
汪威伦当然知道他所指为何事,“只是也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吧?”
“只要能取得欧洲的海运权,眼前区区的电子展算什么!”白御龙端起酒又浅啜一口。
“这话也对,问题是,我可能点头让出一条海运线给她吗?潘友梅未免太天真了吧。”汪威伦不禁讽笑潘友梅是痴人说梦。
“她可不这样想。”白御龙沉稳的笑。
“哦,那你的看法?”汪威伦质疑地看着他。
白御龙过人的智商令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折服,莫名的,他成了他们一伙好友的头头;只要碰到任何棘手的事情或是问题,找白御龙就对了。
“相信潘友梅握有有关电子业所有的资料,你手上纵使握有十成十的资料,但是绝对还是少了十成十一的一成,要不然她不会特别为你策划一个深具规模的电子展。”白御龙的眼底透着一抹诡谲笑意。
外人不了解潘友梅,他可是一清二楚,这小妮子只要动一动,他可以十之八九猜出她的下一个举动。
“听你这么说,为什么环球集团中以电子业为最弱的一环?”汪威伦认为白御龙夸大了潘友梅的本事。
白御龙的眼倏地闪过一抹兴味,“电子是环球集团最弱的一环,若是依照比例来算,环球集团电子业所赚的钱并不输给其它旗下事业。”
“这么说,我最好亲自跟女魔头见面?”这是汪威伦最不想做的事。
明知道她心怀不轨,还要跟她见面,岂不是上门找死?
“跟她见面未必不是好事,至少你可以从她身上得到那一成的资料。”白御龙神情诡秘。
这话也不无道理,只是潘友梅真的有他不知道的那一成资料吗?
汪威伦双眉一拧,“我不信那女魔头有这本事。”
“她有没有本事,你自己可以去验证,不过我可以确定,潘老的环球集团是在她手上发扬光大的。”白御龙就是佩服潘友梅这一点。
“那其她三个姐妹呢?难道说她们一点功劳都没有?”汪威伦认为白御龙对潘友梅的赞赏有些过大。
白御龙不改慵懒地淡笑,“友兰、友竹和友菊根本及不上友梅的十分之一,潘老的事业若是落在她们三人身上……”他啧啧讪笑两声,“相信潘老早就急得从棺材里跳出来。”
这样的形容令汪威伦失笑,“会不会太夸张?”
“一点也不,有机会让你碰上她们四姐妹,你就知道我的形容不是夸张!”白御龙抿着嘴微笑,“不过,有一样东西是友兰、友竹和友菊身上都有,独独在友梅身上找不到。”
“是什么?”汪威伦好奇地问。
“善良和真诚。”白御龙语重心长的说。
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,擅用心计的潘友梅,似乎忘了什么是善良、什么是真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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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──
汪威伦想趁着电子展览还没正式开幕的当儿,打算悄悄的先到会场绕一圈,他好奇潘友梅会在这一次的展览展出她什么样惊人的能力?
汪威伦没让保镖随行,坐上出租车奔向展览会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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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答应了大姐,潘友竹不得不去一趟展览会场。
气象局说今天的温度会高达三十八度,是今年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;要不是奉了大姐的命令,她才懒得出门。
车里开着冷气依然赶不走外面袭来的热气,潘友竹双手握着方向盘,频频唉声叹气。
突然,一只狗从路边窜过马路,精神正恍惚的潘友竹急忙踩煞车,嘴里咒骂:
“臭狗狗,想早点投胎也别害我。”
接着,听到砰的一声巨响。
她的车子莫名其妙被强力撞击,猛烈地晃了一下。
潘友竹已经知道自己遇到什么倒霉事了。
她两眼往上一翻,气急败坏的捶打一下方向盘,“今天铁定是诸事不宜,大凶日子!”
潘友竹将车子停靠路边,瞥了外面日正当中的骄阳,沮丧地直甩头,又不得不下车查看车子。
她抓起搁在坐椅旁边的阳伞,硬着头皮走出车外,看到爱车的凹陷一个大洞,她的心不只是痛,还在淌血。
撞上她的车是一部出租车,出租车也停靠路边,司机下了车。
潘友竹瞥了出租车司机一眼,心想这个人还不错,知道下车跟她道歉。
哪知……
“我就说嘛,一定是女人开车。”司机一下车就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。
潘友竹闻言,不由得恼火,将阳伞往后移了一下,看清楚对方的嘴脸,忿忿地质问他:“什么一定是女人开车?”
司机双手往腰上一叉,摆出凶悍的架式,“只有女人开车才会这么莽撞,开得好好的,你干嘛突然踩煞车?”
听他的口气,是怪她不该突然踩煞车?
潘友竹双眼一瞪,“你没瞧见有只狗突然窜过马路吗?”
“那你也没必要煞车,你大可按喇叭吓小狈。”司机认为她矫枉过正。
潘友竹见他死不认错,还理直气壮的指责她不是,又想到爱车的惨状,她不由得肝火直冒,“不管你再怎么狡辩,你就是‘撞了’我的车。”故意加重语音。
提到车子,司机旋即露出更凶暴的样子,“要不是你突然煞车,我也不会撞上你的车。”
“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原因,反正你就是撞了我的车。”潘友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,毫不畏惧的杠上出租车司机。
司机不屑、冷冷的瞅着潘友竹,“是你不当煞车在先。”
想推卸责任?休想!
潘友竹看着那张鄙视女人的嘴脸,气得咬牙切齿,眯着眼儿直瞪着他。“你到底赔不赔我的车?”
“赔钱?没有!”司机索性耍赖。
见他恶形恶状,摆明欺负她是女人。
一股怒火直冲脑门,潘友竹眼儿瞪得大大的,咬着牙恨恨地说:“没有?”二话不说,她手握着阳伞挟着一记暴吼,冷不防的挥向司机,“赔我车子!”
司机吓了一跳,没料到她竟敢在大街上不顾形象的拿伞打他,顿时慌乱地举起右手挡住突如其来的武器,“你这疯女人。”
坐在出租车里的汪威伦没想到会遇上这段插曲,原本他只是想坐在车里静静欣赏这出戏。
看着车外女孩龇牙咧嘴骂人的凶悍样,他只觉得有趣,顺便瞄了一眼她的车子型式……奔驰;再仔细瞧瞧那女孩全身上下的名牌,由此可见家境不错。只是这样的女孩,竟然敢不顾形象的在大街上跟人家动手,真是少见!
汪威伦看这情形,若是不赶紧处理,他不知道还要在这车里耗多久。
莫可奈何下,他推开车门,走至二人身边,清咳几声,企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。
丙然,二人暂时住了手,也噤声。
汪威伦走到奔驰旁查看被撞的情况,“稍稍板金就可以。”
潘友竹气愤难耐地瞪着突然开口的男人,“你说的轻松,板金不花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