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太太刹那间脸色骤变,这个人竟然打电话到亚德科技?还大剌剌地直呼她老公的名字。
“朱亚德,应该听得出来我的声音吧?”古越颐张大一双怒目瞪着朱太太。
电话彼端的朱亚德感到讶异和兴奋,(当然听得出来,古总裁,今天怎么有空找我?)
“朱亚德,请你马上来你儿子的学校,你的夫人正挟持我的亲人,要挟我得付赔偿金。”古越颐的声音冷得像冰柱。
(什么?我老婆她……)朱亚德吓得话都说不清。
“听清楚,马上来!”古越颐不给朱亚德说话机会,立即挂断电话,冷冷地瞪着朱太太。“我敢说朱先生不用十分钟就会赶到。”
“十分钟?不可能……”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朱太太目瞪口呆,刚才电话中的那个人真是她老公吗?
“我们开始计时。”古越颐眼睛闪着狂怒的火焰。
程正魁当然明白古越颐的用意,冷鄙的眼神瞟了朱太太一眼,“你死定了!”
***独家制作***bbs.***
饼了九分三十秒,只见朱亚德满头大汗地奔进保健室。
朱太太惊见老公的出现,慌张地松开手中的金贝儿,走向朱亚德。“老公,我们儿子……”
“你先别闹。”朱亚德暂时撇开朱太太,来到古越颐的面前,恭敬地九十度鞠躬。“古总裁。”
看着朱亚德对古越颐毕恭毕敬的样子,朱太太完全傻住。
迸越颐指着一旁呆若木鸡的朱太太,“我的亲戚踢了你儿子一脚,现在你儿子还躺在里面的床上,你的夫人挟持我的亲戚要挟我要付医药费和精神赔偿费,要不然她不会放过我的亲人,现在我要徵询你的意思,不知道我要付你多少赔偿金?”为了表示自己有诚意解决,古越颐拿出支票和笔,“说个价钱,我马上支付。”
朱亚德瞄了一下保健室里的儿子,立即又回头看着古越颐,谄媚陪笑。“我想太常应该没事,我哪能跟古总裁要求赔偿金。”
朱太太完全傻愣住。
迸越颐看了程正魁一眼,“正魁,你作证,是他不要,不是我不付。”
程正魁淡然的诡笑,“这个我可以作证。”
“好,那就没事了,算我古越颐欠你一个人情。”古越颐用力拍了拍朱亚德的肩膀,来到金贝儿的面前,牵起她的手。“走,跟我回家。”
金贝儿错愕地看着古越颐,“跟你回家?那我今天不用上课了?”
迸越颐深深吸口气,“都已经闹到这地步,还上什么课,跟我回去。”他回头拜托程正魁,“正魁,麻烦你帮贝儿请一天假。”
“好。”程正魁二话不说就接下这份差事。
迸越颐拉着金贝儿的手,“回教室拿你的书包,跟我回家。”
金贝儿双颊微微鼓起,白他一眼,“回家干什么?”
他俯视着她,狠狠给她一记卫生眼,“算今天的帐。”
金贝儿张口结舌地看他一眼,最后还是乖乖地跟他走。
晾在一旁的朱太太不甘心这么轻易就放走他们,忿忿不平地来到朱亚德身边。“你怎么可以放走那两个人?”
朱亚德面露不快地瞪着朱太太,“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?”
“管他是谁,弄伤了儿子就是要赔……”
朱太太话还没说完,朱亚德一巴掌掴上朱太太的脸,“你是嫌闹得不够、还不够丢人吗?”
这一巴掌打得朱太太眼冒金星,所有心魂瞬间愣住,“你居然当着外人的面打我?”
“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公司最大的客户,皇顶电子的总裁古越颐,你过的好日子全靠刚才那个人。”朱亚德话一说完,便转身忿忿离开学校,
呆若木鸡的朱太太愣愣地说:“刚才那个人是、是……古越颐?”
程正魁幸灾乐祸地来到朱太太的身边,故意压低声音:“你刚才差点毁了自己老公的事业。”说完冷笑一声,离开保健室。
朱太太惊愕地抽着气,她居然得罪了自己的衣食父母,甚至差点毁掉老公的事业……
***独家制作***bbs.***
在回家的路上,金贝儿一直揣测着古越颐回到家会怎么对付她?
骂她一顿?揍她一顿?还是将她轰出家门?
不知不觉,车子已经停进车库,古越颐偏着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。“到家了,还不下车?”
金贝儿从愕然中回神,“到家了?”
迸越颐瞪着金贝儿迟缓的反应,“还不下车?”
一连串的质疑还在脑子里盘旋,金贝儿无法确定他下一步的举动,质疑地斜睨着他。“你还肯让我回你家?”
迸越颐怒瞪着她,“这是我家也是你家,还需要经过我同意你才能回家吗?”
闻言,金贝儿僵硬的唇办缓缓往上弯起一道美丽的弧线,露出一抹甜甜无邪的笑,推开车门,像只轻盈敏捷的兔子般跳下车。
看到她脸上的笑容,古越颐气得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他跟着下车,“家里的开关都打开了吗?”
聪慧的金贝儿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,打开书包找出手机,开始依照他先前教她的操作方法,将屋里所有的开关打开。
“全打开了。”她得意地将手机放回书包里。
迸越颐偷偷的观察着她,她的聪颖达到他的标准,可是她惹祸的本事却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。“不错嘛,教你一次就懂得操作。”
金贝儿回头对他咧嘴一笑,俏皮地指着自己脑袋,“别小看了我的智商。”
迸越颐不理会她的俏皮举动,铁青着脸走进屋里,“进屋。”
他那冷硬的声调让金贝儿颤抖地看他一眼,无辜地噘起小嘴,重重一跺脚冲进屋里,转身走向房间。
“站住!”
一声喝令震住了她的脚步,金贝儿全身跟着打了阵哆嗦,转身看着他。“还有什么事?”
迸越颐压抑着胸中的怒气,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瞅着金贝儿,沉声道:“希望你能为今天的事好好做一番解释。”
解释?金贝儿火气再度被燃起,“我没必要跟你解释。”
好一个倔强的丫头!古越颐森冷地瞪着她。“我认为有必要,因为这件事让我放下手边的工作……”
这事也要算到她头上?金贝儿听了火气更大。“我没请你来学校。”
迸越颐的怒火瞬间窜高,咬紧牙根轻蔑地进出话:“你要是能安分守己,我根本没必要去学校。”
“我没请你去学校!”金贝儿还是那句话,顺便送他一记不屑的白眼。
“金贝儿……”古越颐的眼里进射出怒火,向前俯下头瞪视着她。“你一定要激怒我吗?”
金贝儿毫不畏惧地仰起头迎视他的怒眼,“不是我要激怒你,我说的全是事实,我并没有请你到学校。”
沉默氛围中,他们瞪视着彼此。
迸越颐没想到她的倔强脾气一点都不输他,两人若是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。
于是他冷着脸上前,“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,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。”
金贝儿睨他一眼,“尽量。”
想用“尽量”敷衍了事?“我要听的不是尽量,而是一定。”古越颐不再让步,想强逼金贝儿点头。
金贝儿紧握拳头,低咆一声:“一定。”
事情在一人退一步的情况下勉强算是解决了。
迸越颐松开眉头,“你今天虽然不必上课,但指考就快到了,在家里还是要温习功课。”
金贝儿脸上布满愕然、震惊,双肩一垂,可怜兮兮地望着古越颐。“我今天的心情已经很糟了,不看书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