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
遗憾!?卡儿
前些日子的某一天,是我初恋情人的忌日,他走了六年?还是七年?似乎记不起来了。
脑子里只记得他以前种种的好,尘封久远的记忆愈来愈鲜明,彷佛一切只是在昨天……而今留给我的,是满满的遗憾。
我不禁要问,为什么当亲近的人在身边时不懂得珍惜,直到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,才顿悟之前自己所犯下的种种不该。
年少时,只觉得失去是件轻易简单的事,丝毫不懂珍惜。
年长时,醒悟了,失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再回来,才慨叹、惋惜。
尤其是份真摰的感情,爱难寻、情难追,既然已在手里却不知紧紧握住,任其由指间流掉,惊醒之后收手紧握,却只剩下遗憾。
失落、颓丧、懊悔地将遗憾永远放在心中,遗憾将陪着思念直到心灵、身躯消失为止。
这是一种可悲!奉劝许多人不要重蹈我的覆辙,当真爱来临,要懂得珍惜,不要任性地将真爱弃之如敝屣。
每当夜深人静时,思绪更会无端飞回那段曾经拥有的快乐时光,两人肩并着肩坐在秀朗桥下钓鱼、骑着脚踏车载我逛西门町、手牵着手走在永和的路上……种种的甜蜜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有时在想,如果当时懂得珍惜,我将不会历练太多磨难,不会在红尘中翻了又翻,所有的甜蜜美好都只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毁灭。
唉!饼去都已过去,如今只能抱着遗憾追忆。
楔子
“琦琦,我向你保证,会尽快联络越漫,你别哭了……详细的情形我一无所知啊!但是我敢跟你保证,越漫不是一个会拆散人家美满家庭的刽子手。”
面对外人对儿子为人的扭曲指控,古老爹不悦地皱着眉,可是又不能断然挂掉电话,一股怒火在古老爹心中慢慢蔓延开来。
“你也知道越漫目前人不在台湾,有许多事我完全不知道,你一再逼问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……好好好……我一定会帮你问个清楚,就这样……再见。”好不容易才打发掉琦琦,古老爹挂断电话,嘴里不悦地嘟囔:“最好不要再见,烦死人了。”
不知道已经是第几通的哭诉电话,古老爹简直快被这个女人给逼疯,自己的老公、女儿不见居然找上他这个与她不相干的人要。
简直是莫名其妙!
迸老爹气急败坏的坐在沙发上,鼻子还喷着气,自个儿的媳妇都没有一个会跟他抱怨、哭诉,反倒是个外人死命地找上他。
这时候,传来文静书的说话声──
“你今晚想吃什么?”
“你煮什么我吃什么,反正你做的每道菜都好吃。”古越檀深情亲吻文静书圆润的脸颊。
迸越檀神采奕奕搂着娇妻走进客厅,惊见一脸怒气的老爹,“老爹,你是怎么了,一大早谁惹你?瞧你一脸气冲冲的样子。”
迸老爹回头扫了一眼电话,“烦死人了,老公不见,竟然找上我。”
“找上你?”真是天下奇闻,人家的老公不见怎么会找上老爹?
文静书调侃含笑的眼眸瞟向老爹,逗趣道:“老爹,你该不会闲得无聊,暗地里搞了一间侦探社玩吧?”
迸老爹不屑地嗤哼一声,“我不是吃饱太嫌,好好日子不过,搞那玩意儿整死自己。”
文静书放开古越檀,坐在老爹的身旁,“那人家的老公不见了,为什么会找上你呢?”
迸老爹无奈地慨叹一声,“其实是想找越漫。你们都知道越漫的个性,她惹不起越漫只好来烦我。”
“找越漫?越漫又不在台湾……”文静书听得雾煞煞的。
不管是怎么一回事,古越檀的脸色瞬间丕变,怒不可遏,“老爹,到底是谁老公不见了要找上我们古家?”
“就是田浚的老婆程琦琦。”古老爹气得几乎是牙缝迸出声。
迸越檀不解地揪紧双眉,“越漫的船运公司所聘任的田浚?”
“可不就是他!”古老爹冷哼。
“咦?这就奇怪了,老公不见关我们古家什么事?”文静书仍是不解。
“据琦琦说,是越漫故意要拆散他们夫妻……”
迸越檀乍听,不由得怒从中来,“岂有此理!胡说八道,我相信越漫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我也相信越漫不是这种人。”文静书跟着附和。
“那是我儿子,我还会不知道?我相信越漫不会做这种事,不过……”古老爹抬头直视古越檀,“帮我问问越漫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好,我马上去问。”古越檀转身走到电话旁,拿起电话拨至牙买加。
第一章
洪思佳面对哭哭啼啼的程琦琦,柳月般的双眉不由自主的拢紧。
“思佳……”呜呜呜……程琦琦用力擤着已经红通通的鼻子,“真的没想到田浚会带走贝贝,没有了贝贝……我真的活不下去……”
洪思佳脑海里极力搜索着贝贝的俏模样,记得第一次看到贝贝,是贝贝满月的时候,她安静地窝在程琦琦的臂弯里沉睡,当时的程琦琦满脸的快乐、喜悦;就在那时候,看到了那么漂亮甜美的女圭女圭,和程琦琦脸上的幸福,她心里莫名的激起一股冲动,想马上找个男人结婚,生个像贝贝一样的漂亮女圭女圭。
只是,没想到当时令人钦羡的美满婚姻在十个月后竟是这种下场。
“思佳,你一定要帮我,现在只有你能帮我……”又是椎心的呜咽。
身为律师的洪思佳,面对无数的怨偶,她都能站在公正、平等的立场处理这类破碎的婚姻,但是此刻她所面对是自己的表妹,她的心里却有份苦涩。
“你试着利用每一条可能找到田浚的线索吗?”她可不想就这样毁掉表妹的婚姻,尤其这段婚姻还有了贝贝。
“我全找了!我已经尽全力去找,甚至还找上古越漫在台湾的家人帮忙。”程琦琦气愤难耐的大吼。
“你找上古家?”洪思佳愕视程琦琦,她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吗?
田浚虽是古越漫船运公司的员工,但有必要找上古越漫台湾的家人?
程琦琦擤着鼻子,怒气冲冲的瞪大眼睛,“要不是古越漫做田浚的靠山,相信田浚也没那个胆子跑掉,还是带着贝贝离开我。”说到伤心处,程琦琦又是一记凄厉的哭号。
洪思佳不禁狐疑地觑着程琦琦,“古越漫插手管你的家务事?”
他吃饱撑着了啊?
程琦琦不断地吸着鼻子,“古越漫的专制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,他控制田浚、命令田浚;而田浚是个没主见的男人,只要古越漫一个命令他就一个动作。”
“真是这样?”洪思佳无法置信地看着程琦琦。
程琦琦僵硬的点头,“我曾经告诉田浚,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,我要他辞职不要做了,我们一家三口回台湾,他不答应;就在我打算带着贝贝回台湾的第二天,他就带着贝贝离开……至今无消无息……”她慌乱的眼神紧锁着洪思佳,“你一定要帮我把孩子找回来。”
面对精神濒临崩溃的程琦琦,洪思佳握住她的手,“你想他会将贝贝带去哪里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程琦琦脸色苍白,茫然的望着洪思佳,“古越漫一定知道田浚带着贝贝去了哪里。”
“你这么肯定古越漫一定知道?还是说你找他谈过?”
程琦琦的嘴唇颤抖,摇了摇头,“我没跟他谈过,但是我能确定古越漫一定知道。”
“唔。”洪思佳半信半疑。
程琦琦垂下头,“古越漫虽然在牙买加算是外人,但是在他住的那座岛上,哪棵树开始掉叶子他都知道,所以他一定知道田浚去了哪里;再说,田浚一向对他唯命是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