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森顿时意会,猛点头道:“我马上去请她和你一起用餐。”
“嗯。”徐浩镇嘴边漾出一抹无所谓的淡薄笑意。
必上身后的房门,徐浩镇越过温森潇洒自若地下楼。温森仅能在其背后隐隐偷笑,然后前去敲丁佩缇的房间。
叩、叩、叩……
“佩缇。”
丁佩缇迅速打开一条门缝问道:“温森,什么事?”
“相信妳现在肚子一定饿了,德拉为妳准备一份可口的餐点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丁佩缇立即喜笑颜开,迫不及待地打开门高兴的说:“德拉真是可爱极了,我真的快饿坏了。”说着模模自己平坦的小肮。
“上流社会的晚宴都是如此,绝不可能喂饱肚子的。”温森露出一副见怪不怪,意料中的神情。
“真搞不懂那些有钱人。”丁佩缇扬唇嗤笑甩甩头。
“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,快下楼用餐,免得少爷一个人扫尽德拉所有的心血。”
丁佩缇倏然收住脚步,询问的眼神紧盯着温森。
“你是说,他正在楼下用餐?”
温森末察觉丁佩缇脸上的异样,坦然直话直说:“是的,而且还是少爷吩咐我请妳下楼一起用餐的。”
丁佩缇抿着嘴傲慢地甩一下头,“我不饿。”说完转身推开房门。
“可是……妳刚才还直嚷肚子饿。”温森顿时一阵错愕。
“刚才是刚才,现在不饿!”她忿然地走进房内,并且用力甩上门。
无辜吃了一记闭门羹的温森愣愣望着紧闭的房门,身子瑟缩一下,神情黯然转身下楼。
坐在餐厅里的徐浩镇不是聋子,刚才那记轰然巨响又见到温森落寞独自下楼,他就料到事情的结果。
“她不想吃?”徐浩镇轻撇嘴角,冷声询问。
温森一脸无奈却又避不开那冰冷的目光。“佩缇说……她不饿。”
不饿?
徐浩镇抬起头直视一脸惶恐不安的温森,“是真的不饿还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用餐?”
温森面有难色地用力吞了一下口水。“她、她是真的不饿。”
徐浩镇丢下手中的饭碗,猛然起身,用脚踢开身后的椅子。“骗鬼!”
整间屋子因徐浩镇的一声怒吼,温度骤降至冰点……
“她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!”徐浩镇咬着牙,鼻子喷着气。
温森顿时慌了,连忙解释:“少爷,这也难怪佩缇要生气,打从晚宴回来的路上,你一直挑剔她的不是……”
徐浩镇皱起俊眉,逼近温森的脸冷漠地审视。“你在帮她说话?”
温森胸口猛然一紧,额间冒出豆大的冷汗。“我不是帮她说话,我只是就事论事……”
“哼!”他嗤哼一声:“好个就事论事。”
就是这深沉冷漠的表情,鬼见了都要避退三分,更遑论是人……
温森心里直喊不妙,“少爷,我……”
“我直接找她理论。”语气混杂愤怒与激动。
他断然转身走上楼梯。
不明就里的德拉双手捧着菜肴一脸愕然地望着温森。“少爷怎么一脸气呼呼的,又出了什么事?”
温森无力的目光往楼上一瞥,“看来佩缇又要遭殃了。”
“佩缇?”德拉不解的眼眸紧跟着飘上楼。
又关佩缇什么事?
瞬间……
“开门!”
一记惊天动地的狂吼从楼上窜下来,温森和德拉震惊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往上瞧,然后错愕地面面相觑。
紧接着楼上传来一声巨响!
温森惊讶地仰头望着二楼,德拉紧握着盘子边缘双手不停颤动,胆战心惊的犹如面对即将降临的世纪大战。
尽避肚子已经到了大肠告小肠不堪折磨的地步,丁佩缇也不愿意多看那家伙一眼,更遑论与他共进晚餐,因此她很有骨气地回绝温森的善意。
模着咕噜咕噜抗议的肚子,她无力地双肩一垮,“忍一忍就过了。”她自我安慰着。
她抓起浴巾走进浴室,或许藉由水的冲力可以让她暂时忘了饥饿,最重要的是可以浇熄无端被挑起的怒火。
褪去身上的衣服站在哗啦啦的水柱下,让水恣意冲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……
外面一声狮吼震得正在享受淋浴的丁佩缇怔了一怔,质疑刚才那记狮吼是他吗?
怀疑才从脑际一闪而过,紧接着门倏然被撞开发出巨响,吓得她立即关紧水龙头,围着浴巾怒气冲冲的冲出浴室。
“你是吃了炸药……”
她的双眼蓦地瞠大,只见厚实的房门残破地左右摇晃,她随即敛回脸上的惊吓,僵硬地瞪着他。
“想进来只要敲敲门,我会开门让你进来,有必要非拆了这扇门硬闯进来吗?”
“我敲过门,妳没回应,所以只好……”依旧是熟悉的懒洋洋语调,双肩无所谓地往上一耸。
明明错在先,居然还有脸摆出一副理所当然、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“哼。”丁佩缇头一甩说道:“反正这是你家,你高兴怎么破坏就怎么破坏,与我无关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徐浩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厚厚的浴巾裹不住急喘起伏呼之欲出的胸脯,水珠从湿涤涤的发尾滚至雪白的肩膀上再缓缓往下滑,直到……圆润双峰间。
他的心莫名其妙失序似的狂跳,燃起一把炽热狂烧的不安火焰。
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,丁佩缇全身一僵,双手本能地紧紧抓住胸前的浴巾,转身逃避他的目光,一阵红潮从脚底直窜脑门。“请你出去。”微弱的声音近乎呢喃。
一瞬间,他的良知浮涌而上,但她的羞赧却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。
她可爱纯真的模样让他无法思考,一股莫名情愫牢牢地攫住他……
徐浩镇面向着她,兴师问罪地道:“妳为什么不下楼用餐?怕我还是故意躲我?”
她倒抽了一口气,“我不饿。”
“胡说。”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,将她的身子扳向他,“一个晚上妳没吃一点东西,我不信妳肚子会不饿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瞪着他,嘴巴张得大大的。
他的质问产生效果,不争气的肚子亦在此时配合似的咕噜咕噜响,令她的娇容瞬间一片炽热,觉得自己像个被老师逮到说谎的孩子。
他微笑着,笑容中充满揶揄和促狭,终于被他逮到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的样子。
她无力挫败地垂下头。“没错,我是故意不下楼。”
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抬起那张细致的脸蛋,强迫她直视着他的眼。“为什么?”
丁佩缇敛着眉,舌尖舌忝着干燥的唇瓣,“我、我、我……”
懊死!
他怔了一下。
她那不经意的小动作竟让他剎那间感到眩惑,意外挑起蛰伏在体内许久的寂寞感和热力,瞬间像燎原的烈火般烧得狂炽,全身处于亢奋中。
他的身体不听使唤,他的手慢慢游移,从手臂移到她的腰上,他清楚嗅到阵阵若有似无的清香,它诱惑着、催眠着,彷佛要他靠过去……
“我的天……”他未经思索地月兑口而出。
她迷惑地看着他。
又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吗?
徐浩镇身子一僵,放开她退了一步。“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。”
丁佩缇困惑地凝视那双黑眸,她发现那双曾经令人憎恨的眸底闪着许多星光,不禁纳闷地蹙起眉。“我……”
徐浩镇用力吸了一口气,哑着嗓子说:“妳这女人还真是奇怪,要妳吃饭又不是要妳工作。”
丁佩缇立即恢复神智,冷冷地瞪着他。“我已经说得很明白,我、不、饿。”
“是吗?自欺欺人只会委屈自己的肚子。”他忍不住扬声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