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讨教?”用词会不会太严谨?
瞅着她脸上的困窘,徐浩镇忍不住噗哧大笑。“别紧张,我只是想知道台湾人的一些生活习性。”
她还是无法理解,无奈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浴室,然而她却只能随意地环视四周。
不一会儿。
浴室的门打开……
丁佩缇的惊讶全僵凝在脸上,目瞪口呆的盯着他。
徐浩镇赤果的上身漾着水光,全身上下散发出雄壮的男子气概,最令人惊讶的是他那头金发不见了?
他错愕她的震撼,手指在她眼前一弹,“喂、喂。”
丁佩缇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沉醉于眼前的身影,她从未见过如此性感的男人。
等她喘了一口气,恢复一点点意识,两朵红云不自觉地飘上脸颊。“什、什么事?”
“瞧妳脸红的样子。”徐浩镇恶作剧地咧嘴一笑,甩甩头,“妳该不会是第一次看到没穿衣服的男人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她招认,满脸羞红得像红苹果。
“既然不是第一次,瞧妳刚才脸红的呆样,我还以为妳是那种活在古代,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的女人。”他似笑非笑地挑着眉。
“我不是!”
这样的羞辱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!
“不是就不是,有必要歇斯底里的大叫吗?”他一脸同情地看着她。
“你……”丁佩缇恶瞪他一眼。
要他闭嘴,还不如自己先闭嘴,她索性转身避开。
看她窘迫得不知所措,他不禁得意地大笑。“生气了?”
“生气是女人的权利。”她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噢……女人真伟大。”他摊一摊手,仍是一副嘻笑样。
丁佩缇断然转身面对他的嘲讽,却又拿他莫可奈何,“你很喜欢捉弄人?”
“不喜欢。”他否认地耸耸肩。
算了!既然他都能昧着良心说不喜欢,就不要再和他争辩,反正六法全书也找不到一条可以定人捉弄人的罪。
“你的金发呢?”丁佩缇巧妙的改变话题。
“噢。”徐浩镇模模自己的头发,径自微笑,“我还是喜欢原本的颜色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只不过进去冲个澡,头发的颜色……”
连这种小把戏她都不知道?
徐浩镇讶异地半瞇着眼,“妳不知道现在市面上有种可以冲洗的染发剂吗?”
她理所当然地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他讶然地睁大眼睛看着她,讥讽着说:“妳落伍喽。”
她这辈子不曾如此丢脸,顿时羞恼交织,恨不得向前甩他两耳光。
“我是一个固有中国文化的女人!”
“落伍就落伍,还强辩。”他无谓地嗤一声。
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?
第一次见面就跟她抬杠个不停!
“懒得理你。”丁佩缇别开头不再跟他做无谓的争辩。
突然门外一阵杂沓声。
丁佩缇错愕地瞥着门,“什么……”
“嘘。”他迅速与丁佩缇交换眼神。
徐浩镇脸色沉凝地静静聆听……
“你只不过个管家,我现在就想见浩镇。”
“我已经跟你报告,总裁目前人不舒服在休息。”
这是翟盛洲和温森的声音。
可恶!
翟盛洲居然不相信温森的话,还亲自跑来验证。
徐浩镇瞥了丁佩缇一眼,剎那间灵机一动,他抓住丁佩缇的手臂……
丁佩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“干什么?”想抽回手臂,无奈那只大手如钢铁般紧箝着不放。
“别出声。”
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至大床边,蛮横地将她推倒在床上。
丁佩缇惊恐地张大眼瞳,脑海里立即窜升女孩被雇主蹂躏的画面,因而惊惶地挥舞双手叫道:“走开,不要靠近我……”
赤果雄伟的身体毫不迟疑地压住她,一只手摀住那张惊慌尖叫的嘴,他在她的耳边低声斥喝:“别吵,只是演戏。”
随即拉起被单掩住两人相迭的身体。
“演戏?”她在大手下咕哝。
实在不了解他这是演哪一出戏?
坚实热烫的身体压住她,剎那间她的心在狂跳,她的血液在沸腾,整个人感到头晕目眩、天旋地转,迷乱的眼眸掠过他……
房门霍地被重力从外面推开……
被单慢慢滑动露出徐浩镇赤果的背部,徐浩镇紧紧贴压在丁佩缇身上,抬头怒目骂道:“懂不懂礼貌,滚出去!”
火热激情的一幕震慑翟盛洲和温森,当场噤了声僵在原地。
“还不走!”他如怒狮般咆哮。
翟盛洲和温森从惊愕中拉回神,慌忙退至房门外,并轻轻地为他们关上房门。
贴在热烫赤果胸前的小脸滚烫通红,伸出手指轻戳他的胸脯,“可以起来了吗?”
徐浩镇一个翻身迅速离开她的身体,先奔至门边确定门外脚步已走远。
“真听话,他们走了。”
他嘻笑转身,笑容瞬间僵凝住,丁佩缇早已跳离大床瑟缩在墙角边,脸上残留不安的惊惶。“妳这是干什么?他们都已经离开。”
“我不想做了。”
“妳说什么?不想做?”徐浩镇颇感愕然。
就算饿死她也不想接这份工作,短短一个上午她就已经被他整得七荤八素,要是再硬做下去,只怕到头来小命不保矣。
“才第一天,不是被你捉弄就是被整,我自认没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,再下去只怕我会提早去见阎王。”多么冠冕堂皇的推托之词。
“不行,妳已经蹚了这浑水,暂时不能离开。”他的眼神凶恶且专注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大不了今天的薪水不要。”丁佩缇坚持保命要紧。
“要不,薪水加倍。”
他径自开出条件。
她摇头,坚持己见。
“三倍。”
她愣了一下。
“好了,极限是四倍。”他毫不思索地又跳一级。
这会儿她完全傻愣住。
短短三秒,薪水四级跳……
那双黑眸在她的娇俏脸蛋上流连,眼神蓦然变得柔和,“我答应妳,不再戏弄妳,现在只有妳能帮我。”
“我能帮你什么?”她到现在还模不清他的需要。
“帮我演完这出戏。”他的声音温暖而浑厚。
“还演戏?”她的声音顿起拔尖。
“就看在四倍薪水的份上,和我联手演完这出戏。”他的目光正火辣辣地注视着她。
四倍薪水……太诱人了。
欸!人穷志短。
看在四倍薪水份上,她勉为其难点头答应。
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丁佩缇赶忙提出声明。
狂肆的眼神露出笑意,“什么条件?说来听听。”
“四倍薪水不包括我的贞操。”才褪去的红云不觉间又飘上面颊。
他蓦然纵声大笑,“放心,我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男人。”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难道她的容貌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。
他狂傲地别开头,口气遗憾的解释:“没什么意思,子曰: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我才不会笨到给自己添麻烦。”
丁佩缇气得头昏眼花,恨恨地瞪着他,说不出话。
不小心映入眼帘那幕火热的画面,震得翟盛洲端坐在客厅猛喘气,温森的惊讶也不亚于翟盛洲,趁着翟盛洲喘息之际,他无声地溜进厨房对着德拉描述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幕。
德拉顿时也僵在原地,睁大无法置信的眼睛问道:“是真的吗?”
温森惊魂未定地猛点头。
“噢,我的天。”德拉急喘气不停在胸前画十字。
徐浩镇牵着丁佩缇的手步下楼,丁佩缇忸怩不依,彷佛在跟他做拉锯战。
徐浩镇无奈地压低声音:“妳已答应我。”
丁佩缇抿着嘴,眼尾微翘斜地睨他,“既然要演就要逼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