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绝非生得国色天香的美女,但是她的娇、她的俏让他屏息,甚至心跳瞬间失序、漏跳一拍;今天若说他是有意躲避她而跑了出来,那也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反应。
记得宝贝说过她是与亲人一起进入森林,若宝贝说的是真话,也许白灵深或黑棠风二人中会有人知道宝贝亲人的下落。
金克雍开着车子,在森林中兜转,思索着要先去谁家打听。
白宫?黑森林古堡?
他模着下巴费心思量,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——他哪儿都不想去!
他错愕呆愣;莫非他不想让宝贝离开他?
是吗?真是这样吗?
就在他质疑自己心意的那一刻,他的心头突然感到一丝莫名的痛楚,他蹙起双眉、抚着胸口,脸上乍现一抹惊恐,“金蝶!该不会是金蝶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一想到金蝶,紧接着他也想到了宝贝——
“一定是宝贝!”金克雍忿忿地吼道。
他心急如焚地将车子掉头急急驶向金色山庄。
回到庄里,等不及引擎熄火,金克雍便从车里跳了出来。“老金!老金!”
老金听见车子的引擎声时还怀疑地愣了愣,直到听见金克雍狂怒的吼叫声后,他才确定自己的听力没出问题,他急急地来到金克雍的面前。
“庄主,您怎么……”
金克雍拧紧眉头,盯着怯怯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老金,“宝贝现在人在哪里?”
老金惊愕地看着焦躁不安的金克雍;庄主竟会为了宝贝匆匆折回山庄?
金克雍的大手揪住老金的衣襟,将他双脚提起;因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而嘶吼:“我问你,宝贝现在人到底在哪里?”
“她……她在……”老金涨红着脸几乎喘不了气。“宝贝在屋外……”
金克雍质疑地放开老金,喃喃自语:“她在屋外?”
老金如获大释般地喘丁一口气。“宝贝是在屋外没错。”
金克雍依然不放心地断然下令:“去找她来见我!”
“是。”
在老金回应的同时,二人突地听见从地下室传来一阵阵惊喜的狂笑声;金克雍和老金登时怔愣片刻,回神后,金克雍被怒火燃红的眼直瞪着惊慌不安的老金。
“你不是说宝贝在屋外吗?”金克雍狮吼般的怒吼声,足以震动整个金色山庄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老金顿时面有愧色、无言以对,他根本不知道宝贝何时跑进禁地;心里不禁长叹一声——唉!他真的会被这闯祸精给害死……
金克雍恶狠狠地瞪了老金一眼,“看我等一下怎么跟你算这笔帐!”话甫落,他随即加紧脚步冲向地下室,希望能及时阻止悲剧发生。
气喘吁吁地冲进地下室,金克雍猛然推开地下室的门,“你——”焦急、恐惧所引发的怒火正要爆发之际,他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傻了。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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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贝放出了金蝶和所有的蝴蝶,她雀跃地伫立在蝴蝶群中;蝴蝶们反而因为金克雍的突然闯入而吓得四处飞窜……
宝贝看到站在门前的金克雍以及他那头如火炬般火红的头发,内心不由得为之一颤,笑容旋即僵在脸上。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你在干什么?”惊惧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安的愤怒,他灼热的目光正注视着她。
她似乎被他的怒气吓到了,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,“我只是好心地想帮你照顾……这群蝴蝶。”说这话时,她全身不断地打着哆嗦。
金克雍走向她,他没有忽略她话中的调侃,神情复杂地瞪着她片刻,他才冷冷地说道:“我出门时是怎么吩咐的?你却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厂愤怒像烈火般在他眼底熊熊燃烧。
刹那间,宝贝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沮丧。“我……”
金克雍向前跨了一步,一把揪住宝贝的衣襟。“你一直在打金蝶的主意是吗?说!你到底有何目的?”
宝贝惊惧地看着他,她觉得他的脸色比发狂的老鹰还吓人、比山中的猛虎还可怕,但是她告诉自己绝不能被他吓倒。“我根本没有什么目的,若是你一定要说我心怀不轨,那我惟一的解释就是……我喜欢蝴蝶。”
“一派谎言!”金克雍忿忿地吼道:“你根本不是喜欢蝴蝶,你是想杀了蝴蝶。”
“我要杀了蝴蝶?”宝贝眯起双眼,挑衅地挑起一对柳眉;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和冷酷的他对峙。“我慎重的警告你!金克雍,这世上不只你一个人喜欢蝴蝶,我也喜欢蝴蝶。”
金克雍顿时哑口无言陷入沉默;她真的喜欢蝴蝶?接着他不以为然地耸一耸肩,勾起邪邪的浅笑。“不可能!如果我的记忆力没减退的话,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,你好像是准备要捕捉我的金蝶。”
宝贝没料到他会提及此事,两朵红云不自觉地飘上双颊,“当时我以为自己发现了稀世之宝,怎知它会是你养的,所以你怎能怪我?金蝶的身上又没标明它是何人的宠物。”
金克雍斜睨宝贝一眼,尽避气极了但是他不能不同意宝贝的话,宝贝说得一点都没错……
他神情激动地来到金蝶面前伸出手臂,“来吧!”待金蝶乖乖地飞到金克雍的手臂上。金克雍脸上的怒气才逐地消散,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。“我带你回笼子里。”
宝贝气不过地瞪着金克雍;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居然会对一只蝴蝶如此温柔,对她却是一副恨不得能将她生吞活剥的狠样!
“你好可恶!”宝贝愤而扭头走出地下室。
金克雍微怔须臾,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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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贝嘟着嘴走出地下室,老金惊慌地望着宝贝;她是什么时候闯入禁地的?
老金愕然地看着宝贝,“你……”随后他垮下一张脸,“我真的被你害惨了。”
宝贝怔怔地看着老金,再回头瞄了一眼地下室,霎时她一脸歉意地瞅着老金。“对不起。”
老金不知待会儿要如何面对金克雍;没有人敢惹怒性情乖戾的庄主,今日自己却要因为她的莽撞而受过,他难过地低首猛摇着头,哀叹一声:“唉!算了,或许是我注定躲不过这一劫。”
宝贝过意不去地瞅着老金,“金克雍真的会罚你?”
老金不由得苦笑一声,“庄主向来严苛,今天我违背了他的交代势必得受罚。”
宝贝回眸瞅着地下室紧闭的门,顿时义愤填膺地对着老金拍拍胸脯。“要是他真的要罚你,算我一份!”
“真够义气。”
一道冷酷如冰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。
登时一股寒意从她脚底直窜脑门,宝贝忿忿地回头看着金克雍。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分明是想对我示威。”
“一个仆人违背了主人的命令理应受罚。”他脸上的笑容极为阴鸷、狠戾。
宝贝突地像头蓄势待发的母狮,一古脑儿地朝他咆哮:“他今天要是因为我惨遭你的处罚,你不如就直接罚我好了,我可不希望有人代我受过。”
“罚你?”金克雍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邪佞的笑。
“对!罚我。”宝贝冷冷地睨着金克雍,很快地便撇开视线。“我就不信你能罚得下手。”她在嘴里喃喃地咕哝着。
金克雍突地放声狂笑,狂妄地抬起她的下巴。“别以为我会对你心软。”
宝贝惊愕地凝视他那双仿若深不可测的黑瞳。“你准备怎么罚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