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吗?
这是什么理由,她以为他是三岁的小孩吗?
臧煜撇撇嘴,“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我现在也不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一种莫名的冰冷立刻笼罩住她,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惊慌与恐惧,他的声音完全不带一丝感情,他表现得就像个嘲弄者般,一会儿对她热情、一会儿对她冷漠,柳恩宣不禁愧疚地叹了口气,“但愿事情真的已经云淡风轻。”
突然,一对情侣从他们的背后走过——
女孩撒娇地抿起红唇,“明天是什么日子,你知道吗?”
“当然知道,明天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,我已经计划好明天要怎么陪你过情人节……”男孩爽朗愉悦的笑声伴着女孩羞赧的娇嗔从他们身边掠过。
臧煜和柳恩宣四目相对。
明天是情人节?
“我竟然忘了明天是情人节。”臧煜微笑道。
霎时两朵红云飘上柳恩宣的脸颊,“这五年来我几乎忘了还有这个节日……”
“我真该感谢刚才那两个人的提醒,明天我可以陪你过情人节吗?”他轻声询问她。
她的心倏然震了一下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,“真的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你别忘了,我们本来就是情侣。”臧煜用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声道,伸手轻触她柔女敕的粉颊。
他的温柔让她羞红了脸,只能轻轻地点点头。
“真是太好了,明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情人节。”他饶富兴味地注视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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臧煜送柳恩宣回到住所,并约定明天会给她一个难忘的情人节。
柳恩宣痴痴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,一股油然而生的喜悦充斥着她的心,她由衷感谢老天让她能再次找回原本属于她的幸福。
臧煜回到饭店后,一直守在饭店等候他归来的裴安焦急地对他道:“煜爷,老夫人找您。”
臧煜冷漠地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女乃女乃找他?
他立即拿起电话按了一串号码,“女乃女乃,您找我。”
“你现在人在哪里?”臧老夫人劈头就问。
“在台湾。”臧煜简洁扼要回答。
“什么!你在台湾?你为了什么事跑到台湾?”
“我找到了柳恩宣……”
“柳恩宣?”臧老夫人大吃一惊,“你居然为了一个负心的女孩丢下所有的事,一声不吭地跑到台湾?”
“女乃女乃,这里的事情办完之后,我自然就会回去。”臧煜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我有没有听错,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”臧老夫人激动地在另一头咆哮着。
“目前为止我还没做出任何决定,等我决定后自然会通知您。”臧煜冷漠的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刀,冰冷而无情。
“臧煜,我不准!我命令你马上回来。”她感到事态严重,气急败坏地吼道。
“女乃女乃,不说了,等事情办好,我自然会回去。”臧煜不理会臧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而挂断电话。
坐在沙发上,他用手揉着太阳穴,心中情绪的起伏令他无法平静……
“煜爷,老夫人在催促您回意大利?”裴安端来一杯具有安神作用的威土忌。
臧煜拿起他手中的威士忌,仰头一口饮尽,“等我的事情办好,自然会回去。”
裴安好奇地注视着他,跟随在他的身边多年,他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地了解他,但是他多少能猜出他的心思,不过这一次他却完全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。
“煜爷,除了柳小姐的事情之外,还有其他的事吗?”裴安不解地问道。
臧煜抬头怒瞪了他一眼,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发问?”
裴安立即畏缩地退了一步,“不敢。”
臧家在意大利是赫赫有名的家族,尤其臧煜掌管整个臧氏企业后,更是以无比的睿智征服了意大利黑白两道。
可是当年柳恩宣在婚礼前临阵月兑逃,不仅摧毁了他的颜面,更是打击了他的自尊心。
“裴安,你先下去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“是。”裴安也认为臧煜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。
裴安离开后,臧煜蓦地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,拿出抽屉里那只风信子饰样的蓝宝石戒指,看着戒指,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狂野且邪恶,就像在酝酿着什么一样。
“明天是情人节。”他紧绷着下颌喃喃自语道:“柳恩宣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情人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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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恩宣回到家里,褪去身上的大衣,都已经是二月天了,台湾的天气还是如此湿冷,但她的心却是温暖的。
他说明天会给她一个难忘的情人节。
难忘的情人节……
思及此,她的唇边漾着甜美而幸福的笑意,其实他能够再回到她身边,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难忘的情人节礼物了。
当她看到他出现在她面前时,她的彷徨、惊吓至今仍然记忆犹新,也曾经怀疑他出现的动机,回想起来她不禁自嘲着自己的小心眼,因为现在她能肯定他对她的心一点都没变。
突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煞车声,接着麦琳惊慌的叫声随之而来,“恩宣!恩宣!”
柳恩宣慨叹一声,低声咒骂,但为了不惊动街坊邻居,她急忙拉开大门,看着气喘吁吁的麦琳抱怨道:“我家又没失火,你干嘛叫门叫得这么急。”
“你一个下午都跑哪儿去了?”麦琳心急如焚地逼问。
柳恩宣错愕地看着她,“我只是出去散散步,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敝吗?”
听她这么说,麦琳倚在门边拍着胸、喘着气。“吓死我了,整个下午都找不到你的人,我还以为你家又出事了。”
柳恩宣释然地笑出声,安慰似地拍拍麦琳的肩膀,“没事、没事。”
“你到底是去了哪里?”麦琳渐渐恢复镇定,但仍然不忘继续追问。
“我……”柳恩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,一片红云瞬间布满双颊。
麦琳怔怔地看着她,看着她脸上的红潮,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大笑出声,“我知道了,你一定是和那个大帅哥出去了。”
柳恩宣瞅着她戏谑的表情,心虚地转身走进屋内,“懒得理你。”
“还会害臊。”见状,麦琳随手关上大门,跟着她走进屋内,随性地月兑上的外套,搓揉冰冻的双手,“真要命,这是什么鬼天气,都已经春天了还这么冷。”
反正早已习惯了麦琳的牢骚,柳恩宣认命地开启屋里的暖炉,“这样好点了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麦琳笑眯眯地问:“说真的,你们下午去哪里?”
柳恩宣不以为然地回头白了麦琳一眼,“我干嘛要跟你报告?”
“我好奇嘛。”
“那你还真是个好奇宝宝。”她轻哼了一声,随即坐进沙发里懒洋洋地道:“我们到淡水河畔看夕阳。”
“哇!真浪漫。”麦琳睁大双眼露出羡慕的表情,“跟一个帅到不行的男人相偎相依地欣赏夕阳……天啊!我快晕了。”
柳恩宣被她夸张逗趣的表情惹得发笑,“真受不了你,像你这种天生小丑,没去当演员反而当编辑,真是埋没人才。”
“行了,别再取笑我了,我父母生我可不是让你取笑的。”麦琳努努嘴轻撞着她。
柳恩宣故意做出一个得意的表情,“我看你八成是前世欠我的。”说完,她又大笑出声。
麦琳突然正色地看着她,“好久没听到你的笑声了。”
柳恩宣闻言感触良多的说:“我是真的好久没放松自己了。”
“恩宣。”麦琳认真地紧瞅着她,“能看到你发自内心的笑,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