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白灵深登时语塞,不可否认,当他第一眼看到希纱时,他的心就不停地怦怦狂跃。
黑嬷嬷隐隐窃笑,“你脸上的表情和眼神,都骗不了我。”
“不管我对她的感觉如何,现在的问题是在希纱,她不相信祖先的预言,她不相信泪滴的传说,她不相信……唉!反正不合逻辑的事情是无法让她相信的。”白灵深一筹莫展。
“别担心,我会帮你克服这一关。”黑嬷嬷胸有成竹。
白灵深颇为吃惊地瞅着黑嬷嬷,“你……”
黑嬷嬷不自觉地轻叹一声,“算一算,我们保护泪滴迄今也已经有了近三百年了,为了守住这份宝藏,期待真正的有缘人……”她又是一声长叹,“相信不只是希纱觉得此事荒谬至极,凡是知道此事的人都会认为此事荒诞不经,但是我们是遵照老祖先的交代守着它,不是吗?”
白灵深心乱如麻,神情惘然,黑嬷嬷说的一点儿都没错。当外人入侵月幽岛时,为了防止外人觊觎这份宝藏,他的祖父和黑森林古堡的黑爵士,还有金色山的庄主,毅然决然地定退至月幽岛的边陲地带隐居,五十年来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,三家的目的是一致的,守住这份宝藏,期盼着宝藏真正的主人现身。
而他所保管的——泪滴。
据说是守护神希纱的眼泪,是她因为心疼维京人的消失所流下的泪,希纱女神的泪形成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。为了保管维京人所仅存的财富,希纱女神自愿当宝藏的守护神,想要获得这份宝藏必须集结了希纱女神的泪滴、她的琴,还有她最爱的蝴蝶,除了希纱女神的三件宝物外,还要寻得有缘能拥有宝物的三位女孩,唯有这三位获得宝物的女孩,才可开启这宝藏的大门。
希纱女神为了报答守护三件宝物的白宫,黑森林与金色山,便将能拥有这三件宝物的女孩,赋予这三家护宝有功的后代,而宝藏这三家也能分得其中一份,以酬谢劳苦功高的三家后代。
三百年来曾经有无数的女孩想拥有希纱女神的宝物,都不幸失败,不仅如此三件宝物会惩罚这些贪婪的女孩,慑取她们的魂魄,因此没有女孩敢再尝试去触碰这三件宝物。
思至此,自灵深的心情十分沉重,“万一、万一希纱也不是能拥有宝物的女孩呢?万一她的魂魄也被泪滴慑取了呢?”
“不可能的,我相信她是希纱女神选中的女孩。”黑嬷嬷虽也不禁担心,但是她仍是深信不疑。
白灵深湫然不乐地瞅着黑嬷嬷,“我们不能凭着希纱与女神的名字相同,就认定她是女神所选定的女孩。”
“你别忘了,还有希纱颈后的那块胎记。”
闻言,白灵深无言以对,此件事真的太凑巧了。
就在希纱出现的前一个月,女神的雕像就在颈后部位。莫名其妙出现一块和泪滴般大小一样的红色污渍,当时他曾经命令属下清除,但是他们用尽任何法子就是无法去除那块污渍,当时黑嬷嬷便认为这是女神的暗示,果不其然,希纱的颈后有块和女神一样的胎记,这种的巧合让白灵深不得不啧啧称奇。
黑嬷嬷瞧了一眼闷不吭声的白灵深,“我将小橙差给夫人使唤。”
白灵深错愕地抬眼盯着黑嬷嬷,“小橙不是一直伺候你的吗?”
“就因此如此,我才会将小橙差给夫人。”黑嬷嬷脸上的微笑带着一抹诡异。
“为什么?白宫里多的是女仆,你又何苦将服侍你多年的小橙差给了希纱?”白灵深非常不解。
“因为我信得过小橙,再说有小橙在夫人的身边,无形间可以为主人排解许多事,她可以暗地里助主人一臂之力。”
白灵深微愣了片刻,他不得不佩服黑嬷嬷的深谋远虑,她居然会想到在希纱的身边安排一颗棋子。
“但是你也不能忽略希纱的聪明,小橙能安抚住希纱吗?”
“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。”黑嬷嬷自信十足的说。
白灵深还是放心不下,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,他渴望能以自己的真情感动希纱,而不是以强迫的手段逼她就范。
***
希纱自听完小橙说那颗镇宫之宝泪滴会分辨女主人。
她的心里就开始不断地思索此事,如果这件事是真的,那她现在就恨不得能立刻看到那颗具有神力的钻石,让那颗钻石来证明白灵深掳错人了,然后她就可以马上离开这里,继续寻找姐姐临仙的下落。
希纱看着在整理桌面的小橙,她正愁着不知该怎么开口……
“夫人,我先将这些碗盘送回厨房。”小橙端着希纱用餐后的碗盘。“哦。”希纱漫不经心地回应。
小橙得到希纱的允许,立即转身准备离开。
倏地希纱急急地喊出声:“你等一下还回来吗?”小橙转身看着希纱,面带微笑,“会的,夫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吩咐?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希纱故作镇定地说:“我只是随口问问。”“是吗?”小橙发现希纱的脸上有着一抹忐忑不安,“夫人。你有心事?”
“心事?我哪会有什么心事。”希纱极力否认,她试图挤出一抹微笑,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我悉这里的环境?”
“嗯,这简单,难得夫人有这份心,我先将这些碗盘送回厨房之后,随时听候夫人的差遣。”小橙愉悦地说。
“好,反正我又不急,就等你回来。”希纱欣然地接受小橙的建议。
“好的,我会快去快回。”
“嗯。”小橙笑了笑,随即转身走出房间。
希纱看着离去的小橙,心中开始盘算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逃出这里的地方。
须臾后,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,惊扰了沉思中的希纱。
希纱先是一惊,之后便迅速回神,这小橙的脚程也未免太快了吧?还是说厨房离她的房间很近?”
“小橙吗?进来吧。”
当白灵深推门而入时,希纱望着那高大的身影不由得暗暗吃惊。
“怎么会是你?”
白灵深那深不可测的双眸紧紧捕捉着她的神情,“是惊讶还是失望?”
“哼!”希纱不理会他的讥讽,别过头去避开那具侵略性的眼神。
白灵深的唇角微微地往上扬,露出一抹笑,“还在生气吗?”
“生气?我才不会无聊到跟你这种自大狂呕气。”她别过头不看他一眼。
她的表情刺伤了白灵深的心,他原本只是想知道她气消了没,而今从她不屑的表情看来,她的怒气依然未退,白灵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。
“我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?”
希纱终于肯看向他,她谨慎的注视着他,“平心而论,你是我所见过长得最帅的男人,但是也是我所见过最霸道、最自大、最狂妄的人,通常我是不会称有这些性格的男人为男人。”
白灵深觉得有趣地审视着她,“那你是怎么称呼像我这样的男人呢?”
希纱漾出一抹讥讽的笑,“猪!”
“猪?世上有这样的猪?那相信它一定是过着非常尊贵的生活,是不是例如回教国家的猪?”他不在乎她的嘲谑,自我解嘲。
希纱讶异于他平和的态度,为什么她激不出他的怒气?不可能的!以他的个性应该早就暴跳如雷才是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希纱直截了当地问。
“我想对你怎样?”白灵深挺直腰杆,俨如不可一世的君王,其实他心底是感到好笑,“我能对你怎样?夫人。”
他居然狂妄地直呼她为夫人?
希纱顿时像被激怒的野猫似的,朝他发火,“我可没答应要嫁给你这自大狂,夫人?哼!这头衔,我承受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