伫立一旁的汉强错愕地瞅着严无极,“严爷……”
“你以为是我通风报信,陷害钟宇凡?”严无极一眼便看出汉强心里的纳闷。
“严爷,我不敢……”汉强虽然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有着理不清的谜团。
“这么不入流的手段,我还不至于会这么做。”
他起身来到汉强的面前,他嘴边阴冷的笑容教人心寒,汉强战栗地低下头。
他直视汉强,脸上满是耐人寻味的诡谲。
“其实我早就料到钟宇凡会有今天的下场,只是早或晚的问题而已,没想到竟会提早到。”
汉强吃惊地瞅着严无极。
“你很讶异?”严无极狂妄地笑着。
汉强不语,只是一脸茫然地对上严无极冷厉的俊脸。
“早在钟宇凡蠢蠢欲动地想背叛我之际,我就一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。他想另外建立新势力,我并不反对,但是我最痛恨吃里扒外的人。他当我真是瞎子,忘了我在全省所布下的眼线,真是个蠢到家的人。”严无极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。
“严爷,原来您早有预防。”汉强顿时顿悟,更能体会到严无极的深谋远虑。
严无极意味深长的觑向汉强,另一波狂笑又起,“钟宇凡今天会败得如此凄惨,不是因为我,而是他的心胸狭隘,凡事爱斤斤汁较,企图做大事、闯名堂的人,能与天下人为敌吗?今天不必我出手,自然也会有人收拾他。”
“严爷,我懂了。”汉强点了点头。
“通知弟兄们,我相信这几天内钟字凡会找上我们,要大家小心应付,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小人而误触法网。”严无极的神情严肃、语气冷硬。
“是,我会立即传令下去。”汉强连忙应声。
此刻,屋内的电话响起。
汉强迅速地拿起话筒,“哪一位?”
(是汉强吧?我想找严爷。)钟宇凡刻意压低声音,颤巍巍地说。
“钟宇凡?”汉强认出这声音的主人。
(我是钟宇凡,我要找严爷!)钟宇凡不耐烦地朝话筒嘶吼。
汉强皱起眉头,“严爷……”
“电话给我。”严无极打断汉强的话。
汉强用手按住话筒的一端,回报:“严爷,是钟宇凡。”
“我知道是他,电话给我。”严无极强硬地要求。
汉强莫可奈何地将话筒递到严无极的面前。
严无极拿起话筒,“文判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他的语气十分平静。
(严爷,我想请您出面为我解决这一次的困境。)钟宇凡的口气近乎哀求。
严无极冷冷一笑,“你身为全联的文判,居然敢背地里做出忘恩负义的事,你想我会去帮助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吗?”
(严爷,我知道错了,我……)钟宇凡哽咽地苦苦哀求。
“钟宇凡,从今天起你已经不再是全联的人。你的所有作为将与我们全联无关,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。”严无极的声音宛如寒霜。
(严爷,我求您,帮帮我,不要在这时候落井下石。)钟宇凡心慌地说。
“放心,我不是一个雪上加霜的人。我是为了整个全联,因此必须要跟你划清界线,我无法帮你,你还是另觅援手。”严无极将话说得明明白白的。
(严爷,我求您,看在我这些年跟在您的身边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您就大发慈悲地帮帮我,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。)钟宇凡不死心地继续恳求严无极。
“对不起,我真的无法帮你。”严无极冷冷地重复。
钟宇凡自知无法从严无极的身上得到帮助,一时气愤难消。
(好!既然你如此无情,休怪我对你无义!)
“不然你想对我怎样?”严无极知道他已经激怒走投无路的钟宇凡,得意地暗暗偷笑。
(你存心要我死,可以!就算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。)钟宇凡怒不可遏地出言恐吓。
严无极纵声狂笑,“我会等着你找我当垫背。”他猛然停住笑声,“钟宇凡!我严无极不是被吓大的,有什么本事就尽避使出来,我等着!”
随后,他气急败坏地挂上话筒。
“老天还收不了我,我就等着你来收我!”严无极狂傲地说着。
汉强心惊胆战地僵在原地。
“我出去兜兜风。”严无极忿然走出厅外。
汉强连忙回神,“严爷、严爷……”
汉强迫了出去,只见严无极怒气冲冲走进车库,驾着他最爱的红色宾士跑车,疾奔出大门外。
第二章
自从金未来预言官恺忆的未来之后,每每提及此事,官恺忆总是嗤之以鼻,甚至还不忘咒骂几句。
辟伯彦和花水艳只有苦笑相对,对于金未来这一次对官恺忆所说的预言,他们也是模不清他话中的涵义。
不过,可以肯定的是——官恺忆会嫁给一个疼她、爱她的人。
坐在办公室里的官伯彦看着桌上最新出炉的进度报告,他烦躁地执笔敲击着桌面。
“哈喽,听你的秘书说你急着找我,到底什么事?”官恺忆踩着三寸高跟鞋,风情万种地推门而人。
辟伯彦气闷地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,双手爬了爬头发,“最新的进度报告出来了,依报告看来,下一期的进度可能会有落后……”
“落后?不会吧?”官恺忆的脸上一阵青绿,打断官伯彦的话。
“目前看起来是没有,不过如果还是以这样的进度下去,不出两个月一定会出现落后的现象。”官伯彦冷静地陈述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官恺忆若有所思地低下头,突地抬起头,“那你的意思呢?”
“你亲自走一趟,去找出原因改进。”官伯彦简单扼要地说。
“我?”官恺忆顿了一下,“好吧,我亲自走一趟。”
“拜托你了。”官伯彦给予官恺忆一抹感激的微笑。
“说什么拜托,我可是总经理耶,而且这还是老爸一手创立的公司,怎能毁在我们兄妹的手里,你说对吧?”官恺忆耸了耸肩。
辟伯彦笑了笑,“你说的都对,所以就麻烦你辛苦跑一趟喽。”
辟恺忆似乎有所企图,她优雅地撩一撩长发,“跑这趟当然不成问题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辟伯彦暗暗窃笑,“早料到你一定有条件,说吧!什么条件?”
“我想换部车。”官恺忆说出自己的条件。
辟伯彦不由自主地喊出声:“车?小姐,在我的记忆中,你现在这部车只开了两年。”
“我现在不喜欢这个款式,我想换一部嘛。”她撒起娇。
“那你想换哪种款式?”官伯彦泄气似的看着她。
“我想换宾土最新的跑车,而且还是敞篷车。”官恺忆说得眉飞色舞。
“敞篷跑车?”官伯彦先是惊叫出声,随即做出一个嘲弄的表情,“台湾这种空气品质,你一个小姐敢开敞篷跑车,你不担心会污染你美丽的肌肤?”
“我不管,反正我就是想换一部宾士敞篷跑车。”官恺忆索性耍赖。
辟恺忆的骄纵总是令人束手无策,虽说是同一时辰出生,连官伯彦都不得不投降,“好,就随你的意,不过得等你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再说。”
得到他的同意,官恺忆乐不可支,“没问题,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。”
他不禁苦笑,“这是我花过最高的价钱,请公司的高级主管出门办事。”
辟恺忆欣喜若狂,她故意倾身趋近他,“别这样嘛,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哥哥。”
辟伯彦俏皮地伸手轻画她的鼻尖,“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在妈眯的肚子里多待几分钟,如此一来,今天就换成是我跟你讨好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