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然中,她发现一股不知名的情愫牢牢地攫住她,令她惊愕、惊慌、惊惶……
激愤和渴望在他的体内不断地扩张,激荡得他不停地颤抖,他狂吻着她,蹂躏她的唇,压挤她的身体……
他没料到她是那么的香甜,甜美的唇瓣像玫瑰花瓣那样的柔软,他情不自禁地深深啜饮,直到他的呼吸混合她的呼吸,一道急升的欲火在他们之间蔓延燃烧。
“让我告诉你,什么是真正的男人……”北村悠在她的嘴边呢喃。
一股想要征服她的由心燃起,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,他只想让她知道,她应该是属于他而不是另一个男人——上帝。
他感觉她的双手缠绕住他的颈子,轻拂他紧绷的肌肉,软化他蛰伏已久的感情;然而也引发他狂热的情潮如排山倒海般流蹿出来,他再也没有一丝的力量阻挡。
他就像一个独占的狂霸者,他的唇狠狠地吻遍她,彻底对她发泄那道波涛汹涌的热情,完全就像一个恋爱中男人的热情!
他要用吻告诉她,他有充分的权利拥有她,他会变得贪得无厌、永不满足,他要她完全地了解这一点,亲自体验,牢牢记住!
她将会是他的,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从他的身边抢走她,包括她的男人——上帝!
尽避他的吻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温柔,哈漂漂也没误解他粗鲁的爱意和饥渴的意图;因为她明白地知道,他正濒临崩溃的边缘。
他所释放出的狂热情潮冲击着她,纵然她天真无知,从未真正体验过一个男人的热情,但他狂野的吻不但没有吓住她,反而刺激她体内一股隐藏已久的情潮,仿佛她这一生就在期待着这一刻。
一股强大的力量猛拉着她和他一起陷入那股黑暗的深渊,奇怪的是,她一点都不害怕,甚至还有一分的渴望;但是她只希望能有一点空间让她喘息,她会响应他吻里的索求,她会心甘情愿答应他,她会献上自己,安慰他狂暴的激情。
他终于放开她的唇,开始急促且狂热地吻着她的脸,不停地吻遍她脸上的每一处,直到怀中的人儿激动地颤抖着,他才逐渐发觉她的身子僵直并不住地颤抖。倏地,他的良心鞭笞着他、刺醒了他。
“天啊,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”北村悠自责地嘶哑道,连忙轻轻地推开她,从她的身边抽离。
炳漂漂害羞窘迫地看着他,“北村……”
他怎能自责?她并不是出于被迫,她是心甘情愿,她的心仍在狂跳,她一直渴望能在他强壮的臂弯里避风,在他的胸前永远地停歇。
“你走!”他痛苦地拧紧眉哀求着她。
“北村……”她不愿意看见他脸上的痛苦,柔声地轻唤着他。
“出去!立即从我的眼前消失!”他抓狂似的咆哮。
炳漂漂霎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,看着他转眼间丕变的表情,瞬间她的魂散了、心碎了,双唇无助地颤抖,美丽的双眸蒙上一层薄雾,一股无情的椎心剧痛迅速将她抛入天旋地转、灰暗的地狱里。
她难过地双手掩面疯狂夺门而出。
北村悠低着头不停地自责,他怎能对一位修女无礼,怎能亵渎上帝的女人?
北村悠冲下楼打开酒柜,翻找他此刻最需要的强烈麻醉剂。
阿忠听到寒窣的声音,半张着惺忪双眼走到客厅,惊见仍然未睡的北村悠。“主人,您在找什么?”
“阿忠,你来得正好,告诉我哪一种酒能一喝就醉得不省人事?”他的声音粗嘎,状似发疯。
阿忠惊慌地拉住处于疯狂状态的北村悠的手臂,“主人,你是怎么了?”
北村悠愤怒地甩开阿忠的手,“你甭管什么理由,只要告诉我哪一种酒能让我醉死!”
阿忠无助地看着北村悠,不停地猛摇着头,已经许多年没见他如此狂怒无法自制。“主人,我可以告诉您,您现在无论喝什么酒都醉不了。”
北村悠神情沮丧地低下头,双手依然搭在酒柜边,“为什么、为什么……”
阿忠来到他的身边,呵护地轻拍他的肩,“您不是一个遇到挫折就投降的人,今天您是遇到了什么事?”
北村悠偏着头,隐含忧伤的眼斜瞥着阿忠,“我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,我亵渎了上帝!”
阿忠怔愣一下,很快地回过神,“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他记起哈漂漂一晚都在他的房里,他的脸色一变,“您该不会对漂漂做出……”说话的同时,他的眼睛往二楼一瞟。
北村悠沉痛地点点头,“我真该死!”他一拳击向酒柜,瞬间酒柜里的酒瓶发出碰撞声。
“您……”阿忠顿时不知该说什么,一个纯真如天使的女孩,想不到竟会毁在主人的手里。
“我竟然妄想跟上帝抢女人?”北村悠痛苦地哀叹一声,“什么女人我都见过、碰过,但是漂漂,一个发誓终生侍奉上帝的女孩,我却渴望想拥有她。”
阿忠闻言不由得傻住了,他惊疑地挨近北村悠的身旁,“您到底有没有……欺负她?”
北村悠摇着头,“我不敢,她是我惟一不敢碰的女孩,不敢逾矩的女孩。”
阿忠仿佛心中卸下一块大石似的松了口气,在胸前划了个十字,“上帝请赦免主人的无心之过。”
北村悠瞠大眼睛怒看着阿忠,“它在跟我抢女人,你还要它赦免我的罪?”
“主人,不可说出大不敬的话。”阿忠苦口婆心地劝阻北村悠。
北村悠满月复的怨气无法发泄,愤而随手抓了一瓶酒,打开瓶盖直接对着嘴往喉咙里灌。
阿忠试图阻止无效,“主人,不要为了漂漂做出伤害自己的事。”
“你别管我!就让我醉死。”甩开阿忠的阻止,北村悠继续猛灌着酒。
阿忠见状,眼前或许只有哈漂漂能阻止他,他神情慌乱直奔她的房间,急急地敲着她的房门。“漂漂、漂漂!快开门。”
含悲带恨地奔回自己的房间,哈漂漂的一颗心被北村悠狠心地当场撕裂,如今一颗撕裂的心正在滴血。
她能怪谁?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。
打从他还没见过她时,她就已锁定他是她今生的长期饭票,只怪阴错阳差让她认识了他,有机会接近他,而今才会让她跌入痛苦的深渊,她能怪谁?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天真,财迷心窍。
看到他痛苦自责的表情,无疑是在她的心上插把利刃,她也想对他坦白,告诉他她并不是上帝的女人,她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样觊觎他的财富,一张可以永远兑现的长期饭票。
但是她说不出口,好不容易才让他可以对她敞开心胸,使她成为他惟一不憎恨的女人,她怎能再亲手毁了才刚恢复对女人信任的他,太残忍了!她做不出来,也办不到!
不能说出口的伤痛不断地侵蚀着她,她不禁干涩地苦笑,“真是自作孽!”
此刻,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漂漂、漂漂,快开门。”
一道惊慌的叫唤声立即将哈漂漂从迷乱的沉思中拉回,她迅速跳起来打开门,惊见一脸惊慌失色的阿忠,“这么晚了,什么事?”
“快跟我下楼!”
阿忠神色慌张地拉着哈漂漂冲出房门。
就在慌张忙乱的拉扯下,哈漂漂不经意地瞥见楼下北村悠仰头灌酒的模样,她登时吓傻了眼。
“阿忠,他……”被拉往下楼的途中,她惊恐地指着楼下的北村悠。
“主人发疯了,我拿他无可奈何,现在只能巴望你,看你能不能劝他?唉!”阿忠停下脚步,回头瞅着哈漂漂,不禁哀叹一声,“情字害死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