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曜翔走进屋子里,正好瞥见水灵故意躲避他的身影,刹那间所有的思念如澎湃汹涌的浪潮倾泻而出,顾不得所有的礼仪,他追上她的脚步,“水灵!”
水灵冲进房间砰的一声将门甩上,惊讶之余难掩失控的情绪,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白曜翔,自己所有的思绪会瞬间乱成一团,更可怕的是,所有的紊乱都不是她所能掌控的。
“水灵,你开开门,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,我真的很想你。”白曜翔初次大胆地对一个女人说出爱慕的话。
门上的轻敲声吓得她跳了起来,她用双手捂住自己震惊而张大的嘴。她根本还没有准备好要见他,他的莽撞令她手足无措。
“水灵,开开门。”又是一阵温柔的轻唤。
“我不想看到你。”水灵在门的这一边轻声说着,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音量,他是绝对听不见的。
白曜翔站在门边低下头,声音沮丧地道:“水灵,我不管你怎么想,我只想说……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?他只是想说这句话?
水灵顿时为之气结地猛然打开房门,双手往腰上一叉,“你来就只是要对我说声对不起?”她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钤还大。
白曜翔乍见她打开了房门,管她是生气还是欢喜,只要能再见到她,他就高兴得不能自己了。
他忘情地展开双臂将她拉进怀中,紧紧地拥抱着她,“水灵、水灵……”
水灵在他怀中微微一怔,突地硬是推开他的身体,手抵着他的胸膛,蛮悍地注视着他,劈头就是一串气愤的叫骂:“你刚才说见我只是想跟我说对不起?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所有的伤害吗?就算我是壁花,也有女人该有的自尊!”
她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般向他开火,他却没有发怒,反而仰头大笑,笑声惊得水灵噤口,跌入沉默中。
水灵呆呆地看着他,第一个直觉反应是——他怎么了?
她猛然后退一步,谨慎地看着他。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,并发现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缓缓游移,嘴边的微笑竟温柔极了。
“你真的那么恨我吗?”他那双冷酷的眼,此刻也散发出温暖的亲和力。
她仍然满脸疑惑地凝视着他,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“或许你真的该恨我,因为我真的说了许多伤害你的话。”他轻柔的声音像温暖的春风,听了让人感到一股舒服的感觉。
“不,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你,只是……”她率真的直视着他,“只是有点气你罢了。”
“你是因为生气才从我身边逃走的吗?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迷人得近乎温柔的。
水灵的眼睛睁得圆大,拼命地摇头,“不是!”
“我保证从这一刻起不再伤害你,在法国每一次说出伤害你的话,都是我故意要激怒你,其实我根本无心要伤害你。”他的态度温柔,试图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小野猫。
“骗人!每次你说出那些恶毒的话时,脸上都会露出得意的笑,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内心的感受!”她终于恢复成原来的水灵,尖锐、不信任的语言再度攻击向他。
他深吸了口气沉默了片刻,一双黑眸中积满了无尽的悔恨。“不,你是真的误会了,我是不擅于表达自己内心感受的男人,我从来没有讨好过任何一个女人,自始至终也没有全心全意地去呵护一个女人;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在乎你、关心你,而且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会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证明自己所说的一切,不是假话也不是空话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朝她接近,尽可能不去惊吓到她,因为他从她眼里依然看到不信任的疑惑。
“水灵,相信我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他轻声抚慰着她。
他也不晓得自己这些哄人的呢喃是从哪儿学来的,更不相信这些话会是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;他从未这样哄过女人,因为在他的感觉里,哄女人是件极为无聊的事,再说他身边的女人一向都是自动投怀送抱的。
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必须打破自己的原则,因为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渴望过一个女人,这女人就是水灵!
对她的渴望早已折磨得他痛苦难捱,他不能再次失去她。
“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,全由你来决定,抉择权在于你,我不会勉强你。”他轻声说着,极力露出一抹足以征服她、迷住她的微笑。
“白曜翔,我……”她顿时惊慌失措,不知该如何作决定。
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,自见面开始至今,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叫他的名字!
在这之前白曜翔一直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直到这一刻,一股情绪的颤抖贯穿他全身,他神情激动地轻唤:“水灵!”而后情不自禁地拥住她。
水灵突地全身僵直,所有的愤怒也逐渐在他温柔的怀抱中融化。
这一刻他已能感觉到她的决定,掩不住心中的狂喜,他毫不思索地低下头吻住自己渴望已久的朱唇,将心中所有的爱恋、思念如潮水般倾注她体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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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找到了水灵,也尽全力挽回了她,白曜翔不断地提醒自己,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,他现在会注意并谨慎地说出每一句话,只为了好好的爱她、疼她。
上一次的假期无端被打断,他还相当挂怀,在法国的那几天,他和水灵除了在饭店里斗嘴对峙、彼此伤害挑衅之外,根本没有一起游览法国的美景:他计划着还要带水灵去一趟法国,这一次他会给她一种全新的感觉,让她沉醉在法国的罗曼蒂克气氛中。
突然,桌上的电话响起秘书的声音——
(白先生,有位舒丽小姐说要见您。)
舒丽?这个女人还敢来找他?
白曜翔不悦地蹙起眉,憎恶地吩咐:“说我不在!”
饼了一会儿,秘书不耐的声音又传来——
(她坚持不离开,嚷着一定要见到您。)
白曜翔这下子已是捺不住火冒三丈。“那就让她等!别理她。”
本来好好的心情,却被这女人无故破坏殆尽,白曜翔怒不可遏地大拍桌面,“胆子够大,居然敢跑来我公司闹。”
此时秘书的声音又传来——
(白先生……)
“她再赖着不走,就通知警卫将她赶走。”白曜翔暴跳如雷地对着电话咆哮。
(对不起,白先生,水灵小姐现在就在门口。)秘书战战兢兢地报告。
“噢,早说嘛,快请水灵进来,我还以为又是那女人呢!”
(呃……舒丽小姐也还在会客室。)秘书接着又说。
“甭管她,就照我说的,找警卫将她赶出去!”白曜翔还是下达同样的命令。
此时水灵推门走了进来,到他身边亲吻着他的脸庞,“是谁这么大胆,惹你发这么大的火?”
白曜翔顺势一手揽上她的腰,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贴着自己。“没什么,只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。”
水灵乍听他又与女人扯上关系,倏然睁大双眼看着他,“你一定是背着我,又开始四处掠情了!”
“没有!你别冤枉我,从那一天起,我几乎每天都和你在一起,你说我哪有多余的时间和体力再去四处掠情?”白曜翔立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。
水灵却怱地噗哧一笑,“我是在逗着你玩的,我当然知道你现在每天都陪在我身边啊!”
这段时间内她已体会出白曜翔对自己的用心,也感受到他的温柔深情;他的爱让她逐渐迷失其中,更沉沦得不可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