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吗?他的话能信吗?
夏弄潮若有所悟似的慨叹一声,“我会等你。”说出此话时,她能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正滴著血。
禹昊硕温柔地执起她的手凑在嘴边亲吻,“一定要等我。”
夏弄潮苦涩地笑了笑,“会的。”
真不知道这句话是安他的心,还是自欺欺人安自己的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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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安稳的降落在机场,夏弄潮没想到这里竟成了她和禹昊硕分手之处,禹昊硕轻松自在的来到正在等候行李的夏弄潮身边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他就只是过来跟她打声招呼?夏弄潮强忍著心痛,“好,你先走吧。”
禹昊硕伸手轻抚她的女敕颊,“我先走,并不表示我会忘记你,记住!我一定会去找你。”
夏弄潮强抑著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,“嗯。”
“乖。”禹昊硕搂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吻一下,随即离开。
夏弄潮望著他离去的背影,泪水再也忍不住,沿著面颊滑下来。
禹昊硕怎会不知夏弄潮心中的责怪,只是凝于他必须在车上变妆,太子的身分暂时不能让她知道,毕竟她还是白敬业的人。
走出机场立即瞥见太郎派来接他的座车,禹昊硕毫不思索的钻进车里,后座的座位上有太郎为他备妥的衣服,他轻拍著太郎的肩膀,“谢谢你。”
见状,太郎从后视镜对禹昊硕一笑。
禹昊硕一面换著衣服,一面问著,“你去调查浅本桥的结果如何?”
太郎点头回答禹昊硕的问题,表示他已依指示完成任务,随后匆匆将车子开往一旁较没人的僻静处停下来,太郎跳下车来到后座,拿起银色面具帮禹昊硕戴起。
禹昊硕的心里有种复杂难言的情绪,在他戴起银质面具开始,就表示从这一刻起他将恢复太子的身分。
太郎以手语报告他所调查的结果
确定浅本桥没有和白敬业有任何往来,但却意外发现他挪用公款的罪行。
“挪用公款?”禹昊硕气急败坏的一拳拍在座椅上,“你有没有查出,他挪用公款的目的何在?”
他用在女人和赌上头。
“可恶!”禹昊硕凶恶地低骂一声,旋即他的大手按在太郎肩上,“我知道怎么处理了,我不在的这三天辛苦你了。”
太郎面带著愉悦的笑容摇头。
“走吧!我们回去,相信这三天不在,一定有许多事等著我处理。”禹昊硕心里有数。
太郎又扯开一抹微笑,尾随在禹昊硕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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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回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大和组,大和组上上下下仿彿松了一口气。
浅本桥乍闻太子回来的消息,忙不迭来到他的豪宅,一方面是想证实太子是否真的回来了,如果他真的回来,他也算是第一个见到太子的人。
禹昊硕稳如泰山的坐在大厅,就等著浅本桥到来,因为他知道一旦浅本桥得到他回来的消息,一定是第一个前来见他的人,他的小人伎俩他何尝不知?
太子果然已经回到日本,浅本桥一见到太子,连忙堆上奸诈的笑容,“太子,您真的回来了,太棒了,这三天您都到哪去了?大和组全体上下都在担心您的安危,而且大和组没您坐镇,群龙无首简直是乱成一团。”
禹昊硕的嘴边浮现一抹诡谲的微笑,“浅本桥,你是真的担心我呢,还是希望我最好别回来?”
浅本桥闻言吓了一跳,额间的冷汗直流,“哪有这等事,我一直担心太子您的安危,再说我对太子的忠心唯天可表。”
“是真的吗?”禹昊硕冷冷一笑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浅本桥焦急的表白。
禹昊硕起身来到他身边,微笑的搂住浅本桥的肩膀,“我绝对相信你的忠心。”
浅本桥紧张的从裤袋里掏出手帕,猛擦著额头上的汗珠,“多谢太子。”
“最近我视察了其他分部的情形,我发现一个令我忧心的问题。”禹昊硕故意顿了一下佯装烦心。
“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令太子烦心?不妨说出来让我为您分忧解劳。”浅本桥惶恐不安地小心问著。
禹昊硕扬声一笑,用力拍著浅本桥的肩膀,“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赖而且忠心耿耿的人。”
他这一拍,把浅本桥吓了一跳,虽然吃惊仍勉强陪笑。
“好,那我就派你去鹿儿岛。”
“鹿儿岛?”浅本桥错愕地怔住。
“没错,我想在那里重建声威,左思右想不知该派谁去,既然你向我表明你的忠心,不如就派你去,再说依你的聪明才智,我相信鹿儿岛一定会有新的风貌。”禹昊硕诡谲一笑,轻拍他的肩膀,“用心点,做出一个漂亮的结果让我对你刮目相看。”
浅本桥想拒绝这一次的任务,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,瞬间沉著脸瞅著太子,“那我目前的工作……”
“这你放心,我心中已有了替代人选,你尽避安心的去鹿儿岛。”
最后的那一句加重语气,浅本桥已知事情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,多说无益,虽不甘心也莫可奈何,“是。”
“早些去也好早点完成……”太子故作沉思状,“不如这样,等一下你就将所有的帐本和事务移交,明天就走马上任。”
浅本桥震惊的睁大双眼,“明天就去?”
“不然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?”太子倏然疾言厉色对他咆哮。
浅本桥吓得全身止不住颤抖,“是、是,我明天就去。”
“好,你回去准备一下,明天我会派人陪你去。”
“是。”浅本桥终于死心,神情黯然的转身准备离去。
“记得帐本要交出来,帐目最好也是一清二楚,你也是知道我是怎么对付那些擅自挪用公款的人。”森冷近乎冰霜的语气,像把利刃直刺入浅本桥的心脏。
浅本桥吓得脸色瞬间刷白,“是、是……”
看著脚步踉呛的浅本桥离开之后,禹昊硕忍不住纵声大笑,“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根本是在自寻死路!”
太郎知道禹昊硕已经处置了一向自大狂妄的浅本桥,他不禁露出欣然的笑容,手端著一杯太子最爱的Oldfashioned来到太子面前。
太郎微笑著伸出一只大拇指,称赞他快刀斩乱麻的果决。
禹昊硕深郁的双眸透过面具望著太郎,“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太郎惊见禹昊硕从未有过的抑郁眼神,他有些讶异的瞅著他--
你说。
禹昊硕深深地吸了口气,“这次在回台湾的途中,我认识了一个女孩。”
太郎好奇地睁大双眼,拍著禹昊硕的肩膀以手语比划--
太好了,是什么样的女孩?
想起夏弄潮,他的双眼不经意流露出款款深情,“是一个还不错的女孩,她叫夏弄潮,只是……”他喟叹了一声,“她是白敬业的干女儿。”
太郎震惊地睁大双眼看著他--
她是白敬业的人?
“她虽然是白敬业的干女儿,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善良,虽然偶尔会无理取闹,但毕竟她还小……”忆起夏弄潮在台湾时的娇嗔,他突地感觉一阵温暖。
那她知不知道你太子的身分?
“她不知道,她以为禹昊硕是太子的心月复,其他的她一无所知。”
你希望我能帮你什么忙?
“我想见她……”禹昊硕再也难忍对夏弄潮的思念。
好,我去接她来。
禹昊硕连忙制止他,突地他的嘴边泛起一抹深沉的微笑,“今天暂且不要,我想逗一逗她,试探一下她对我是否真心?”
他还记得夏弄潮说过,她曾经一度暗恋著太子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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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弄潮自从和禹昊硕分手之后,她的心就开始不断地往下沉,尤其看著禹昊硕撇下她迳自潇洒的从她的面前离开,甚至连回眸一瞥都没有,仿佛这一分别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