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弄潮见他脸上的冷然退去,她释然地靠在椅背,“他们都住在澳洲,平时就都不在我身边,所以根本没有所谓担心不担心的事,至于学校嘛!只要打声招呼,我自然就可以安心出国度假。”
“这么简单?”禹昊硕半信半疑瞅著她,“据我所知,敬业高中是所贵族高中,而且这间学校的制度不是满严的吗?”
“敬业高中是贵族学校,校规也很严。”弄潮的唇边泛著笑,“因为我爸爸是敬业高中的董事,再说校长白敬业是我干爹,你说,我会没有特权吗?”
禹昊硕为之失笑,“确实是有特权。”瞬间眉头微蹙,“你刚才说白敬业是你干爹?”
“嗯,没错。”话一出口夏弄潮立即惊觉自己似乎说太多了,连忙噤声,既然她能确定眼前这位禹昊硕是太子的人,她又怎能将干爹说出来?
禹昊硕似乎不死心地追问:“听说白敬业的事业不止一所中学还有许多……特种行业。”
弄潮精明地闪躲他的追问,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叫他一声干爹只是口头上的形式,只因为他与爸爸是好朋友,我和汐荷又情同姐妹,所以就这样顺理成章做了白敬业的干女儿。”
“汐荷?她又是谁?”他故作讶异状。
“汐荷就是干爹的女儿,我们的年纪相仿所以两人之间的感情比一般姐妹还要亲。”夏弄潮又在不知不觉中泄露白敬业另一个秘密。
“这就奇怪了,一般在报章媒体上只有白敬业的消息,却始终没瞧见有关白敬业女儿白汐荷的新闻。”这一点颇令禹昊硕怀疑,他太了解这些新闻媒体,在他们的天罗地网中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。
“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,汐荷并没有和干爹住在一起,至于是为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正如她所说外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,夏弄潮的脸上也出现一抹不解的神色。
是真是假,都逃不过禹昊硕那双锐利的双眸,不过禹昊硕深信夏弄潮所说的一切,她脸上毫不作假的神色让人可以一眼看透。
不想继续在白敬业的身上打转,禹昊硕话题一转:“到了台湾,有朋友或者是旅行社接你吗?”
“没有。”她回答得干脆简洁。
“没有?一个女孩在没人的陪伴又举目无亲之下,你怎敢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?”禹昊硕蓦然提高声音愕视著夏弄潮。
“无意间看见一本杂志上介绍台湾,我一时兴起就来了。”夏弄潮故意撤了一个谎,她诡诈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偷瞄著禹昊硕,“既然你是台湾人,不如你就陪我游览台湾,如何?”
“我?”禹昊硕没想到她竟大胆地提出建议,“我不行。”
见他毫不思索的回绝了她,她心里更是喜出望外,证明他确实是太子所派出的人,“拜托嘛,难得我们投缘而且恰巧坐上同一班飞机,又坐在头等舱而且……”
“又是坐在一起。”禹昊硕索性帮她接腔,将她想说的话全说完。
“对!对!看在我们这么有缘,你带我游览台湾。”夏弄潮自作主张的道。
禹昊硕瞄了她一眼,看她外表娇艳、成熟,实际上却还是一个心智幼稚的女孩,如果他真的让她一个人在台湾四处打转,只怕觊觎她美色的男人会对她不利。
“好吧,我有个姐姐,或许她可以抽空陪你出去玩。”禹昊硕无奈地硬著头皮接下这桩麻烦事,心里不禁暗忖,当水阳知道他为她找了个麻烦,真不知道她会拿什么敲他的头。
想著,他在心里不停暗祷,祈求老天保佑。
夏弄潮笑颜逐开的瞄了他一眼,他准备将她推给他姐姐?
炳!只要被我夏弄潮黏住的人,就休想能甩掉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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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准时降落在中正机场,夏弄潮开始展开紧迫盯人的战术,紧紧跟在禹昊硕身后,她说过只要被她黏上的人休想甩掉她。
禹昊硕偶尔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瞄她,而她好似灵敏的雷达,只要禹昊硕的目光不经意扫向她,她总是立刻露出娇媚的笑容迎向他,禹昊硕就只能无奈地叹口气,看来她是真的黏上他了。
走出入境海关处,夏弄潮拎著行李追上禹昊硕,“你说要陪我玩,你反悔了?”
禹昊硕停下来无奈地看她一眼,“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反悔的,只是我先声明,我姐姐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。”
“没关系,伸手不打笑脸人,再说要是真的合不来,我也只是个过客,玩几天我就拍拍走人了。”夏弄潮笑嘻嘻说著。
“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,也许你住在饭店里会比较自在。”禹昊硕有点后悔。
夏弄潮主动勾住他的手臂,笑得灿烂如朝阳,“我说过来台湾就是想了解台湾的民俗风情,能有机会住进台湾人的家里,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机会,我怎么可能轻言放弃?”
禹昊硕低头看著勾住手臂的手,“我不习惯让女孩子勾我的手。”
夏弄潮连忙抽回手,“对不起,我一开心就忘了分寸。”盈盈笑容使她那一双明眸更加动人。
“走吧。”
禹昊硕无奈的语气隐含著一分懊恼,暗骂自己多事,在这节骨眼上还自找麻烦。
夏弄潮紧跟著禹昊硕,一刻也不放松,一直走出机场坐上计程车,才悄悄地松了口气,她终于成功地踏出她的第一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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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缓缓停在禹家的大门前,夏弄潮拎著行李站在他家门口,“哇!你家好大、好漂亮。”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连串的惊叹声。
“还好。”禹昊硕若无其事丢下一句,随即伸手按下大门前的电铃。
须臾,听见匆匆的跑步声,玉嫂拉开大门,“二少爷……”
“玉嫂。”禹昊硕露出让人心疼的稚气笑容。
“真的是你,二少爷。”玉嫂惊喜万分,随即转身奔向大厅,扯著嗓门叫嚷:“小姐!二少爷回来了,小姐,二少爷回来了。”
依然站在门前的禹昊硕为之失笑,回头瞅著夏弄潮,“进来吧。”
夏弄潮能感觉得出来,禹昊硕出自名门,能拥有如此广大庭园的绝非一般家庭,夏弄潮战战兢兢拎起行李随著禹昊硕走进屋里。
“昊硕……”禹春第一个冲到禹昊硕的面前,紧紧拥抱儿子。
“老娘。”禹昊硕欣悦地紧搂住禹春。
“您好。”夏弄潮礼貌地唤了一声。
禹春讶异地从禹昊硕的身上离开,正眼瞧著夏弄潮,又仰头望著禹昊硕,“这位小姐是……”
“伯母,您好,我叫夏弄潮。”夏弄潮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。
禹昊硕为了不让禹春心生疑惑,连忙解释:“夏小姐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,因为她向往台湾的美景,希望我能在这段时间做她的向导,因为她一个人来台湾,所以……”他对母亲使了一个眼色。
禹春仿彿知道禹昊硕的意思,她面带著笑容迎向夏弄潮,“夏小姐,欢迎你,我家很简陋只怕会让你笑话。”
“不,伯母,我觉得这里很棒,很高兴能在飞机上认识昊硕,如今才有这机会认识您。”夏弄潮大方得体地说著。
禹春笑逐颜开瞅著一旁的禹昊硕,“唷,你瞧瞧,她那张小嘴说起话来真是甜。”
禹昊硕笑望著禹春,“老娘,大姐呢?”
“水阳呀!她现在很忙。”禹春匆匆丢下一句话,双眸仍紧瞅著夏弄潮,“夏小姐,现在在哪高就?”
“老娘,您别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的叫,她今年才十八岁还是个高中生。”
禹春一听当场愣住,“你还是个高中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