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绝垣真的是多虑了。以殷垩好玩的个性,飞鸢的沉静绝非殷垩心中所属意的对象。
“殷垩。”迟怒突然出声唤着殷垩。
殷垩和段飞鸢都讶异地看向门口,“迟怒。”
“殷垩,飞鸢在工作,你别再烦她了行不行?”
迟怒摆明了指责殷垩。
“我……”
“别你呀我的,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你现在还不想休息吗?”迟怒故意找个台阶让他有面子的退场。
精明的殷垩哪听不出来迟怒的用意,“我还真是有点累,飞鸢,明天我再来看你做好的成品。”
段飞鸢面带微笑地点头,“欢迎。”
迟怒连忙拉着还茫然不知自己已惹恼段绝垣的殷垩离去,殷垩随着迟怒的拉扯来到屋外的草坪上。
“走就走嘛,于吗用拉的!”殷垩不耐地咕哝。
“少爷,你已经惹毛绝垣了。”迟怒冷眼提醒着殷垩。
殷圣微微一怔,不明白迟怒的意思。“我惹毛了绝垣?”
迟怒诡谲一笑,“我不经意发现绝垣喜欢上飞鸢了,而你又喧宾夺主地缠住飞鸢,你说这样是不是会筹毛绝垣?”
“殷垩惊讶地看着迟怒,“你是说绝垣喜欢上飞鸢?绝垣承认了吗?”
“他没承认,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写着他喜欢飞鸢了。”迟怒深沉的眸光扫过殷垩。
“真的?”殷垩还有些半信半疑。
“喂,我问你,你不会也看上飞鸢了吧?”迟怒担心地问着殷罢。
“我?”殷垩怔怔地看着迟怒,随即窃笑,“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飞鸢?而且像她这么沉静的女孩,我没兴趣。”
“既然你不喜欢飞鸢,干吗一直缠着她不放?”
迟怒直视着殷垩。
“还不是因为绝垣说飞鸢每一次说话绝不会超过十个宇,所以我……”殷垩贼贼一笑。
“结果呢?”迟怒也感到好奇。
“结果是真的,我仔细算过她说的每一句话,果然都不出十个字。’殷垩颇为泄气地说。
“真的?飞鸢的话的确太少。”迟怒不得不承认。
“所以啰,话少的女孩我哪受得了!”殷垩露出玩味的晒笑。
迟怒沉思个响后才说:“不过绝垣却不这么认为。”
“唉!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?”殷垩讥讽。
“你别忘了,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的。”迟怒眼底闪烁着冷冷的邪光。
“可是他又不承认……”殷垩停顿了一下,眸底出现一道狡黠的光芒,“他不承认,我就逼他现形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迟怒犀利的眼神绽出几丝兴味的眸光。
“正是此意!”殷垩诡谲地微笑,一抹邪恶在他眼底横生。
迟怒和殷垩不约而同地露出充满着百分之百邪恶的恶魔微笑。
第四章
段然站在书房的阳台上,目睹段绝垣突地燃起的怒气,多少也揣测得出段绝垣的怒气一定是来自殷圣。晚餐在餐桌上时,殷垩询问飞鸢的近况和请教有关风筝的种种问题,他就已瞧出绝垣脸色正逐渐下沉。
看来先前佳美的揣测是正确的——绝垣喜欢上了飞鸢!
只是脾气执拗又倔傲的绝垣还不愿正视自己的感情。
段然笑谚地摇摇头,轻叹一声,“这孩子……”
随后瞥见段绝垣忿然掉头回到屋里。
“阿福。”段然拉开书房大门,扬声唤着。
阿福慌张地奔进书房,“老爷。”
“去请少爷来一趟,说我有事找他。”段然深吸口气后下令。
“是。”阿福忙不迭地转身奔出书房。
段然不自觉地慨叹一声。今天公司里出了事,着实让他烦心。
“爹地。”段绝垣神情泰然地走进书房,先前在院子里的怒气,在他脸上绝对找不出一丝痕迹。
他神情情懒地拉开一张椅子,一派悠闲地坐下,“什么事?”
_段然看了段绝垣一眼,虽说他的态度傲慢,但是他的办事能力却是不容忽视,“今天公司出了一点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他的神情依然泰然。
“有人假借公司的名义在外召募分公司。”段然不自觉地提高分贝,从声音与语气中不难得知段然的愤怒。
“噢,真有此事。”段绝垣蹙起眉头,一双如鹰隼般的锐利眼眸极快速地扫过段然的脸,“莫非是我所支持的大陆线?”
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段然讶异地瞅着段绝垣。
“哼!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,只是我还没开始正式运作,就已经有人开始动这条线的主意,我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睿智。”他眼底迅速掠过一簇怒火,随即被冷冷的笑意取代。
“绝垣,既然你知道此事,你一定要揪出这害群之马。”段然狂怒地看着段绝垣。“好,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揪出此人,不会让这人损毁公司的名誉。”段绝垣神情自若地将双手枕在脑后,邪恶如魔般的眼直盯着天花板。
“太好了,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办这事。”段然盛怒的脸庞露出一抹惊喜,他就是希望段绝垣插手管这件事。
“爹地,你放心,我一定能揪出这只害群之马。”
段绝垣信心十足,眼神锐利的绽出一丝张狂的冷笑。
“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。”段然宽心地望着段绝垣,脑筋倏然一转,开口问道:“迟怒和殷垩准备往多久?”
“不知道。”段绝垣若无其事地说。
“我看殷垩……好像对飞鸢有意思。”段然故意挑起这话题。
段绝垣突地起身,“我不想谈这件事,如果没事,我想回房间休息,晚安。”他冷冽地撂下话,旋即转身离开。
段然瞅着气冲冲离开的段绝垣,不由得偷偷窃笑,“这小子,看你能忍多久才肯承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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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飞鸢能感觉到今晚的段绝垣神色怪怪的,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,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仿佛是冲着她来的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痛,她站起来活动一下几乎僵硬的脖颈,低头瞥一眼手表,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。
段飞鸢收拾一下台面上的材料走出工作室,大厅里早巳一片寂静,她缓缓地走出大厅到外面的草地上,用力吸人深夜湿凉的空气。
倏然发现自二楼流泻下来的灯光,她讶异地抬头望着透着灯光的窗户,喃喃自语:“哥还没睡?”
依照以往的惯例,此时的段绝垣如果还没就寝。
一定会到她的工作室闹她,可今天他却没这么做。
她不禁微笑地摇摇头,哥今天没来闹她,那今天一定是黄道吉日。
阵阵人秋的凉风吹得她有些凉意,段飞鸢转身走进屋里上楼准备回房间。楼梯尽头即是段绝垣的房间,段飞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不由自主地来到他的房间前停下脚步,站在门前暗暗思忖:绝垣今天没到工作室闹她,他是遇上了什么事才致使他无心顾念着她?虚掩的房门仿佛在邀请她进去一般。
段飞鸢苦笑地轻叹一声,然后摇了摇头。人家饶过她,她竟还不习惯!
段飞鸢轻推开他的房门,探头环顾了一下,却不见段绝垣的身影。她好奇地推开房门,走进段绝垣的房间。
虽说他的房间处处充满着阳刚的气息,但却干净利落得看不到一丝凌乱,除了角落的一准运动器材。
蓦地,从浴室里传出他愉悦的口哨声,段飞鸢错愕地回头望着浴室的方向。段绝垣不喜欢浴室的门对着房间的任何角落,所以他特地在浴室门前做了一个隔绝墙。
段飞鸢轻声地倚在墙边探头看着,赫然发现浴室的门是敞开的,她一眼就能望见躺在按摩浴白里泡澡的段绝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