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璒顿时怒从中来,一怒之下拍桌,“你失踪近一个月后出现在我的面前,居然告诉我,你无法达成任务!”
“是的,我已经有了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。”水巽将身上所有警察的证件和佩枪,如数地搁在他的桌上,“我立刻请辞。”
李璒先是一怔,随即以讥讽的笑容取代。“辞职!?你以为辞职就可以了事了吗?”
水巽惊愕地望著李璒,“不然要怎么处分?”
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据我所知,从你回家的当晚你就失踪了,据线民的报告,你是和安胜昊在一起,在这一个月里,你到底和他做什么,我不知道,或许你已经被他收买--一起贩毒。”李璒恶毒地睨视著水巽。
“胡说!”水巽再也忍不下,顿时心头一火,“你诬陷我!”
“我有诬陷你吗?如果不是和安胜昊一起狼狈为奸,在这一个月里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报?”李璒不屑的反唇相讥。
水巽顿觉错愕,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敬重的局长竟是这样一个人。“你凭什么说我和安胜昊狼狈为奸?这一个月的相处后,我倒认为安胜昊是个谦谦君子,我怀疑你所说安胜昊的一切罪状都是子虚乌有。”
李璒哈哈大笑,“还说不是和安胜昊狼狈为奸,你都已经和他相处一个月,敢情是他的床上功夫赢得你的同情,唉!女人--”他说话的语气净是讥笑与嘲讽,令人气结。
“你--”水巽没想到自己会遭受到如此不堪的侮辱,“你太可恶了!没想到你满脑子的龌龊、下流。”
“哈哈!随你怎么说都可以,反正你的任务既然失败,又加上你和安胜昊一气相通,我只好将你送上法庭,到时你去和法官说。”李璒顿时沉著一张阴冷的脸,冷冷地说著。
“不!你不能这么做--”水巽惊惶的瞪著李璒。
她没想到局长是如此阴险狡诈,本来还打算这一趟回来替安胜昊洗清他的不白之冤,但是没想到自己却落入困境中。
突地一阵敲门声,惊扰了李璒和水巽,李璒愤怒大吼:“进来!”
“局长,外面有联邦调查局的干员坚持要见你。”一名警察神色匆匆地报告。
“烦死人了!他们有什么事?”李璒疾言厉色咆哮。
“不--不知道。”那名警察神色仓皇,不知所措。
联邦调查局的干员立刻闯了进来,当著李璒的面出示了他们的证件。“李璒,我们局长要跟您谈谈。”
李璒不屑地嗤哼一声,“想和我聊天?那他为什么不来我的局里,还派人来要我去你们局里?”
联邦调查局的干员个个面面相觑,“李局长,我们局长抽不出时间,所以特地让我们来请您过去一趟,如果您继续坚持要我们局长亲自前来请您,只怕到时李局长的面子会挂不住。”来人话中句句隐含著警告,
“我会面子挂不住?开什么玩笑,我李璒向来行事端正,我会怕你们局长请我?”李璒蔑视地嗤哼。
“真的吗?我们这里有李正雄所做的口供,他还提供有关您贪污、渎职的罪证。”调查局的干员神色凛然的逼视著李璒。
李璒乍听儿子的名字,登时目瞪口呆。即使是空中出现三个青天霹雳也没有这般惊天动地,随后神情激动地抓住其中一名调查局干员,“你说告我的人是正雄!?』
“他是叫李正雄没错。”这名干员因李璒失常的举动而怔愣。
“正雄、正雄--会是我的正雄吗?”李璒神色惊魂未定,喃喃自语:“他还活著吗?”转瞬间又神情丕变,“不!不是正雄,正雄早已死在安胜昊的手里。”
“不!爸爸,我没有死。”李正雄突地出现在局长办公室门口。
水巽顿时愣住了,“正雄!?”
记得胜昊说过,正雄为了让局长相信他已经不在人世,他不出禁地一步,为什么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?
李璒又惊又喜的转身面对著李正雄,泪水随即濡湿双眼,“真的是你--正雄。”
不论眼前的李璒是多么地万恶不赦,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,李正雄一个箭步来到李璒的面前,双膝一弯,“爸爸。”
李璒脸色突地一阵黯然,啪的一掌掴上李正雄的脸,“既然你没死,为什么不回来,你可知道我和你母亲为你几乎肝肠寸断。”他的泪水顺著脸颊滑落。
“爸爸--”李正雄嘶声哭喊出来。
“李局长,现在您也看到人证,可以和我们一起回调查局了吧。”调查局干员正色瞅著李璒。
人证--
李璒错愕的望著乍然出现的李正雄,“真的是你去告我?为什么?”
“爸爸,劝您早一点觉悟吧!为了满足您的私欲,您收贿,这一次您又为了公报私仇,假借水巽的手加害胜昊,我于心不忍,所以才会挺身出面作证。”李正雄噙泪,心痛的道。
李璒霎时无话可说,一脸惨淡错愕,挫败地退了一步,“你--”
“爸爸,胜昊对我有恩,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他遭到伤害。”李正雄心痛的说。
“你--”李璒咬牙嗤哼,随后感慨大叹,“算了,你是我的儿子,我还能说什么?”随即瞅著调查局干员,“我跟你们去。”
李正雄立即起身走向李璒,搀著李璒的手臂,“爸爸,我陪您去。”
李璒,望著李正雄,脸上绽出一抹惊喜笑容。“好。”
案子之间所有的冲突就在这一笑间,霎时消除殆尽。
当李正雄搀著李璒经过水巽的身边,他顿了一顿,“水巽,一个想见你的人在外面等你。”面带一抹鼓励的微笑,随后伴著李璒走出局长办公室。
所有的事情都在一个惊喜中急转直下,太多的错愕令她措手不及,正雄又说一个想见她的人在外面,
想见她的人?除了胜昊还会是谁呢?胜昊真的追来了吗?
她不否认自从离开他的那一秒起,她就不时念著他,她知道这辈子除了他之外,不会再有其他的男人能让她如此牵肠挂肚。
水巽兴冲冲地冲出警局寻找安胜昊的身影,没想到她所等到的是停在警局门前的一部黑色礼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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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车旁的司机神色恭敬帮水巽开车门,摆出请上车的手势,“水巽小姐,请。”
水巽质疑地看著司机,他能喊出她的名字,可见这车果然是特地来接她的,她一脸惶然的坐上车,她本还有著一份惊喜,期待车里会出现安胜昊,可是偌大的车子里,除了司机外没有其他的人。
司机坐上车缓缓将车驶离警局,水巽的一颗心开始七上八下,后悔坐上不知名的车。
水巽心慌意乱的问著司机:“请问是谁派你来载我?”
司机神色自若的回答:“到时你就知道。”
水巽惴惴不安的坐在车里,心里不停揣测到底是谁要见她?
但是在警局里,正雄给她的神情似乎告诉她是胜昊要见她,面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?
突地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不安的讯息,难道说--胜昊出了什么事?
她仓皇的不时偷觑前方开车的司机,“你说实话,到底要带我去哪儿?如果你坚持不说实话,我就从这里跳车。”
司机不回头、也不回应她的话,只是将隔绝前座与后座之间的玻璃窗升起,然后后座冒出一阵呛鼻的烟雾。
水巽惊惶失色准备开车门跳车,却发现门已被锁住了,无奈地她只好拍打著玻璃窗,最后发觉全身逐渐无力,意识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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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水巽醒来之时,她发现自己已回到忘忧岛上安胜昊的房间里,她惊愕地坐起身子,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