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幕
黑岩王朝──一个受到诅咒的诡异王朝。
传说中,不知多少年以前,黑岩家族曾经伸出援手帮助当时的朝野正本清源,哪知一次误信谗言,处决了当时为人清廉的某位官吏。
在就地正法的刹那,那人悲愤地仰天哀号:“天地之间岂有天理,黑岩氏毁我清誉,理当天理不容,老天有眼请容我诅咒黑岩氏子孙将受我的诅咒,各个不得善终!”
刀起之时,天即下红雨,刹那间震慑当时黑岩王朝的岩皇与石帝,顿时觉悟却为时已晚。
诅咒就在他头落地的那一刻起,开始紧随着黑岩王朝的子孙。
岩皇与石帝为了替黑岩王朝子孙祈福、化解诅咒,去请教巫师,巫师早已明了二人的来意,虽然岩皇与石帝有懊悔之心,但是错误毕竟已经造成。
巫师无奈地望着他二人兴叹:“亏你们一生正大光明,今日一事实在太卤莽。除非你们的子孙能在他三十岁以前寻得真心爱他们的女子方可化解,否则将不得善终。”
丙不其然,诅咒成真,本来气如连枝、稳如磐石的黑岩王朝家族,经过若干年后逐渐没落,全世界仅存十二人而已。
无论他们身在何处,诅咒紧紧跟随着他们,直到他们都逃不过诅咒而殒灭。
他们能躲过这骇人的诅咒吗?
他们能在三十岁以前找到今生的挚爱吗?
楔子“天哪!这是什么鬼天气。”丽莎一路上已经不停地抱怨老天N遍。
“行了,大小姐,你别再抱怨,我已经快烦死了。”白子蔚双手按在太阳穴上来回揉搓。
丽莎抱怨:“要是我能未卜先知,知道会下雪,我也不会笨到跑出来挨这场雪。”
说得也是,出门前明明注意看电视上的气象报导,也没听说此地会下雪?早知道会下一场雪,她宁愿窝在饭店里,坐在壁炉前烘烘身子,不会笨到跑出来挨冻。
“子蔚,看车窗外的雪,愈下愈大了。我们、我们会不会冻死在这荒郊野外。”丽莎害怕的说着。
白子蔚瞄向车窗外,“雪势是比较大,不过,我相信还不至于活埋我们吧!”她神色自若地调侃。
可不是!为了应文森.贝当的邀约,参加他所主办的新年化妆舞会,她们才从伦敦来到这偏僻的地方。
白子蔚和丽莎初到伦敦剑桥大学读书时,原本都是怀着一颗火热又兴致勃勃的心,从台湾千里迢迢来到英国后,才知一切并不如自己当初所想,她和丽莎雀跃的心最后因
为英国人的独霸、人种歧视而转变。不管在哪里总会有些不一样的人,在学校里多亏学长文森的照顾,她才能释然地继续在这里读书。
文森和一般的英国人并没两样,只是他英国式的绅士风度中多了些微的文学气质。
“子蔚,依你看这一次文森会举办什么样的化妆舞会?”丽莎眼底充满幻想与憧憬。
“管他是什么样的舞会,我现在只希望不是在这条路上!”白子蔚的语气中净是懊恼后悔。
丽莎一脸凄怆的耸一耸肩膀,心想子蔚说的一点都没错,如果现在是在回台湾的路上,而不是在这条往文森家的路上那该多好,更不需要提心吊胆。
“子蔚……雪好像愈下愈大。”丽莎整张脸贴在车窗上往外瞧,口中的热气在车窗上形成一团白雾。
“我知道。”白子蔚全神贯注,丝毫不敢掉以轻心,踩在油门上的脚几乎快僵硬。
丽莎摇下窗户向外张望,冰冷的雪片刺向她的双颊,现在不过才下午三点而已,天色却像午夜般黑暗。
“冻死人了,拜托你,丽莎,快将窗子摇起来。”白子蔚冻得全身直打哆嗦。
“好、好。”丽莎迅速地摇起窗户,“唉!在台湾的时候一听到合欢山或是阳明山下雪,大家都争先恐后赶着去赏雪,现在面对一片皑皑白雪却恨得牙痒痒。”
白子蔚一听丽莎的嘟嚷忍不住噗哧一笑,丽莎说的一点都不错,在台湾下雪是难得一见的事,如今置身在雪国中却一点兴致都没有。
迎面而来的是一处斜坡,子蔚小心谨慎地加足马力准备冲上斜坡,车子果然不负她所望,像蜗牛似的爬上了陡峭的斜坡,却没料到骇人的冰却将下坡的路积成平滑的路面。
白子蔚企图稳住方向盘,但是徒劳无功,车子一路向下俯冲──身旁的丽莎警觉事情不对,“完了。”
白子蔚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方向盘,脑子却是一片空白,脸色刹那间一片惨澹。
“上帝保佑……上帝保佑……”
倏忽,车子向旁边猛烈倾斜打滑,四轮朝天一路翻滚。
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,她已经分不清是丽莎的惊叫声还是风声……
第一章
黑岩别墅别墅是以一种黑色的岩石砌成,整栋别墅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氛,不输任何一部惊悚电影的鬼魅感。
主人黑岩叛云站在窗□前,看向窗外,嘴边却泛起一抹欣慰的笑,好似非常喜欢狂风呼呼号叫的天气。
要不是他的手臂隐隐作痛,他或许会在上床前走进狂风肆虐的花园里散步。
他强忍手臂传来的疼痛踱至壁炉前,坐在高背椅上,拿起小桌上那杯经温热过的陈年白兰地,心中勾画出自己站在花园里,迎风面对大自然的挑战,感受自然的力量袭击他的躯体,鞭打他的脸,撕扯他全身的景象。
若他能挺立的站在那里,哪怕只是寂然的站立十分钟,只要能击败那狂风和骤雪,他一定会好好犒赏自己一番,他会派大山到伦敦买一件东西回来。
倏忽,他的眼睛猛然地睁大,眼底透着狂怒。“哼!”
屋里回荡他的低吼,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胜利品,一件礼物!?
他还要大山去买什么他还未拥有的东西呢?
在他的黑岩别墅里有数不尽的珍宝,有许多令大英博物馆垂涎的古董名画,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大山,他还想要什么?
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他黑岩叛云缺少的,除了一个能让他躲过诅咒的女人,一个发自内心爱他的女人以外。
思至此,他冷笑地把玩手中的酒杯,修长的手指抚模精致的酒杯边缘,他细细啜饮品味其甘醇美味,最后仰头一口饮尽,然后将杯子掷至火炉里,发出清脆破碎的声音。
他冷峻的俊颜露出一个满意的轻笑,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焰,欣赏着它千变万化的起舞。
突地门铃响起,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,在暴风雪的夜里也不得任何安宁吗?
门铃声愈来愈急促。
他愤怒地咆哮:“大山!叫外面那不识相的人走开。”
随后,他听到的是大山的急促脚步声,过不久他的书房门外传来几声轻柔的敲门声响。
“进来!”黑岩叛云阴沉地说道。
“对不起,主人……有两个女孩刚才在路上发生意外,希望能暂时在我们这里借住一晚。”大山战战兢兢,谨慎地回报,小心地揣测黑岩叛云的心思。
黑岩叛云微侧着头,以一双凌厉的眸子紧盯着大山。“亲爱的大山,麻烦你告诉我,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只有傻瓜才会在这种天气跑出来,再说黑岩别墅已经没有余
地容纳更多的傻瓜,这里──一个傻瓜就够了!”
大山不停地点头,困难地吞咽,颤巍巍的开口:“是的,主人。”但他连忙又加上一句:“只不过外面求救的是两位小姐……”
“小姐?我的好大山,是小姐我就一定要网开一面吗?”黑岩叛云置若罔闻地嗤哼。
“不是的,因为其中一位小姐好像受了伤,而且伤得还不轻,另外一位小姐半拖半扶着那位受伤的小姐,乞求您能收容她们,据她描述她们找了很久只看到我们这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