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!”龙星星气急败坏地嚷著。
“这一切部是你自己种下的因,事到如今你也怨不得人。”流川俊一冷笑著,脸上净是嘲谑讥讽。
“一派胡言,我做了什么?”龙星星瞪著他。
“老婆,你不是在警局里直呼我老公吗?你可知道警局里有多少媒体的眼线,既然你都公然承认我是你老公,所以我要尽快到你家提亲。”流川俊一说得理所当然。
闻言,龙星星顿时傻住!
当时她只是想让流川俊一难堪,却没想到会陷自己於万劫不复的困境中。
这下该怎么办?她真的慌了。
虽然内心是一片紊乱、惊惶,但是她仍故作镇定地道:“我就不信这样我就注定得成为你老婆,反正我也没留下任何我的资料,相信那些记者们一定不知道是谁喊你老公。”
“你怕了吗?”流川俊一看出她的不安,嘲讽的冶笑道:“你以为不留下任何资料,他们就不知道你是谁?你错了!记者的本领就是能挖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事。”
“不可能!你唬我——”笼星星的脸色大变。
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记者们的本事,要不是如此,为何龙氏家族向来不与新闻媒体来往,看来这回她真的有些失算。
她本能地武装起自己,“或许事情根本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样。”
“是吗?等著瞧吧!”流川俊一冷酷地挑高眉头,仿佛所有的事情部在他的意之中。
龙星星已不敢再去想像,她颓丧地道:“我累了,想睡了。”然后连一句晚安都没有,便攒眉蹙额、怏怏不乐地掉头上楼。
流川俊一抬头望著神情沮丧的她拖著沉重的脚步踏上阶梯,只能苦笑的摇头。他相信星星应该认清这残酷的事实,这就是身为名人的痛苦。
龙星星回到暂时属於自己的房间内,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。“真的会是这样吗?不会吧……”她不停地自言自语。
要是真如流川俊一所说,她岂不是自毁清白,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接下来她该怎么办?她脑子一片空白,茫无头绪。
她不知所措地起身,走至木柜前拿起一个音乐盒,扭转著盒底的发条,立刻传出一阵令她平静的音乐。她刹那间融入美妙的音乐中,将音乐盒捧在耳边聆听著。
在反覆地听著音乐时,她渐渐地感觉到眼皮愈来愈沉重,遂躺在床上并将音乐盒搁在耳边。
而担心龙星星的流川俊一回到隔壁的房间后,马上从那洞孔中窥视著她的一举一动。他发现原本焦躁的她在他音乐盒所流泻出的琴音催眠下,沉沉入睡。
他发觉到她就像个孩子一样,会抱著棉被、踢被子,在一张大床上翻来覆去,似乎在找一个能令她安眠的东西。
面对他时,她仿佛浑身带剌,碰也碰不得,嚣张、跋扈、大胆,凡事部持著无所谓的态度,完全一副富家女的骄纵样,百分之百的倔强固执。
但是当他暗地窥探她时,又会发现不一样的她,他看到她需要人疼爱的娇俏模样;她会随著音乐盒的音乐摇摆著身子,娇柔在瞬间表露无遗。
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?他迷惘了。
事实上,像她这样美丽、娇柔、迷人且霸道的女孩,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吸引住他这国际音乐家。
流川俊一忍不住按下暗钮,轻声移动木柜。他走到龙星星的床边,就像之前一样,轻抚著她的背脊。
丙然,她彷佛找到令她安然的助力,睡得更香甜。
第六章
“啊——”一阵比杀猪还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座豪宅。
龙星星不能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报纸,一切正如流川俊一所说的一样——
经证实音乐才子流川俊一与龙帝国集团娇娇女龙星星已共结连理。昨天龙星星在警局里直唤流川俊一老公,流川俊一也亲里昵地唤龙星星老婆……
龙星星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,新闻记者还真的是无孔无入,本事超人一等,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警局里没留下任何资料,一定可以瞒天过海,哪知——
而流川俊—在楼下听到她的惊声尖叫,就已经猜出七、八,步下阶梯,看见脸色泛白的她手拿著报纸,这下更确定了他的猜测。
“我料得一点都没错吧!”
龙星星惊惶的瞅著流川俊一,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她一副旁徨无助的样子。
“什么怎么办?我马上到你家提亲。”流川俊一依然若无其事地说。
她不甘愿地怒瞪著他,“休想!我不会让你如愿!”
“那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?你的父母都相信你跟我……”流川俊一不想太伤她,停顿了一下又说:“现在连报纸都报导出来了,你还能怎样?”
龙星星整个人都快崩溃了!
现在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深信他的鬼话,她已经处於下风,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所受到的挫折,而且还是这种要命的挫折,她不甘心地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都是你这个骗子,骗子、骗子!”
流川俊一心里突地升起一股心疼的感觉,他挨近她的身边轻唤:“星星。”
“不要叫我!离我远一点——”龙星星愤怒地挥著双手,阻止他靠近她。
流川俊一没辙地只好离开大厅,随她去发泄激动的情绪。
没一会儿电话声响起,流川俊一接了电话后便准备出门。
出门前他特别吩咐阿健要看好龙星星,不能再让她出去惹事,无论有什么事都得等他回来再处理。
流川俊一出门前瞄了一睑消沉的龙星星,他的心倏然紧揪成—团,他好想将她搂进怀中,温柔地安抚她,但是她却始终不给他一点机命,总足抑他於千卫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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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川俊一来到中山北路上的一家咖啡屋。
“俊一!”一个优雅的女人起身唤著他。
流川俊一昂首阔步迎向她,“你怎么会来台湾?我不是说下个月会去吗?”
“本来你是说这星期会来维也纳,谁知你却突然变卦,所以我特地来台湾看看你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葳葳停顿一下,审视著流川俊—,她发现他森冷的眼神有着一抹异样。“你最近好吗?”
“一切都很好。”流川俊一的语气仍然没变,还是冷得不近人情。
“今天我看到报纸说你结婚了?真的吗?”葳葳试探性的问他。
流川俊一不发一语,表情仍是倨傲冷峻。
葳葳见他不反驳也不出声,更引起她的不安。“你不是说,除了能戴下那戒指的女人之外,你不会轻易许下终生的承诺吗?”她的语气几近歇斯底里。
流川俊一抬头冷眼看著葳葳,他知道葳葳会舍弃她原本在日本的高薪,甘心为他的事业奔波,原因就是想攫住他的心,只可惜——他始终不屑一顾。
“星星就是那唯一能戴上戒指的女孩。”流川俊一淡淡地说著,殊不知当他说到星星时,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神竟闪过一丝的温柔。
“她真的戴得住?”葳葳震惊得张大嘴。
“不只戴得住,而且还月兑不下来,正如父亲说的,那只戒指会自己找主人。”流川俊一不自觉的喟叹一声。
“不!就算如此,那也不表示她就是你的新娘——”葳葳不能承受地歇斯底里大吼。
刹那间,咖啡屋里的人因为她的喊声,莫不转头好奇地望著他们。
“葳葳!”流川俊一一脸愠色。
葳葳这才安静下来,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心碎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你是知道我父亲的本事,在日本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特异人士,那枚戒指还是他老人家亲手交给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