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?”龙希寒捺不住性子,追间接下来的行动。
俞尚雷一笑,“我想好了,不如我们来个瓮中捉鳖。”
瓮中捉鳖?
暗强森在见了俞海洁和龙希寒的亲密状时,他才恍然大悟,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任何行动,原来他们两人一直暗中合作;他又接获雪伦传来的讯息,得知俞海洁似乎已经对他起疑。
强森看著眼前准备好的两具炸弹用品,阴沉的冶笑,“索性这一次就给你们两家来个迎头痛击。”
晚上时分,他忽然接到雪伦的电话,她告诉他,俞邦达准备在后天举办个生日宴会,俞海洁已经对她下口头之约。
暗强森乍听,直认为这消息对他而言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。
后天……后天,两天的时间足以让他将炸弹装置妥当,到时他一定要俞邦达为遗弃他们母子的无情付出代价。
至于龙希寒嘛!
他只要能跟总部有个漂亮的交代就行了。
俞家今天处处充满喜气、宾客云集。
俞海洁和俞邦达尽量不动声色,期盼著在这一次的宴会中能顺利揪出幕后的神秘者。
一身盛装打扮的俞海洁,面带微笑地穿梭在宾客之中,谈笑风生。
须臾,她来到站在大厅门边翘首远望的雪伦身边,“怎么?你的白马王子还没来吗?”
“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到现在还没到。”雪伦为了掩饰傅强森的行动,故意这么说。
倏地,仆人走到雪伦面前,“雪伦小姐,有您的电话。”
俞海洁笑眼瞅著一脸焦躁不安的雪伦,“去接电话吧!或许是强森打来的。”
雪伦颔首微笑,移步至电话边,没想到果真是强森打来的。据强森所说,他已经分别在海洁和龙希寒的办公室里各安装一具炸弹,现在他马上就过来。
接了傅强森的电话后,雪伦的神色开始焦躁不安;这几天在俞家她受尽了海洁的关爱和伯父的疼爱,如今强森执意要毁了两家,这令她开始踌躇不决。
“嗨!雪伦,刚才是不是强森打的电话?”俞海洁巧妙地问著,心里却担心傅强森会不出现。
“是……是强森打的,他说……路上塞车,晚一点到。”雪伦突然感觉全身颤抖。
俞海洁察觉到雪伦的异样,“你怎么了,瞧你脸色泛白,哪儿不舒服?”极尽必心的语气。
雪伦惊惶失色凝睇著俞海洁,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,让她有充裕的时间解除炸弹。“海洁……我……”想说的警语如鱼刺般梗在喉咙硬是说不出口;万一她挑明的说出来,强森和她岂不是难逃法网?她犹豫不决。
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
“没事,我只是有点不舒服,休息一下就好。”
“那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,等一下强森来了,我就去通知你。”俞海洁面带微笑瞅著雪伦。
雪伦硬生生的说:“好吧!我先去休息一下。”
“去吧!”俞海洁温柔地说。
雪伦满脸愧色,瞅了俞海洁一眼便匆匆回到房间;内心不断地痛苦挣扎著,她不能眼睁睁看著海洁第一次的心血就此付之流水。
眼看著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,事情迫在眉睫、岌岌可危——
突然,她听到海洁在房门外唤著她:“雪伦,你好一点了吗?强森已经在楼下。”
雪伦倏地僵愣住!
强森已经来了,如果不尽快通知海洁,海洁的心血就此完了!
雪伦心慌意乱的回道:“来了,我马上下去。”
她听到俞海洁踩著高跟鞋蹬、蹬离开的声音,匆忙地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著:
堡地危险!有炸弹。
雪伦将纸条紧紧地握在手中,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?左思右想……
当她经过俞海洁的房间时,故意弯子佯装整理鞋子,偷偷地将纸条塞进门缝里,随即神情自若地离开。
她的举止却不经意地让俞邦达瞧见,他满月复疑虑的悄悄打开俞海洁的房间,看见一张纸条:他毫不思索的打开纸条。霎时,俞邦达感到一阵惊骇——工地又被装置炸弹?
他连忙走进书房联络俞尚雷,希望他能把握时间解除危难。
今天美其名是他的生日,但是在他的脸上却寻不到一丝喜悦,反而是忧心忡仲、一脸愁容,他无力地倒坐在椅子上,再看一遍手中的字条,不禁喃喃悲叹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唉!”
俞海洁四处寻找父亲的踪影,试著到书房找找,果然瞥见神情颓靡的父亲正两眼无神的发著呆,“爸爸,您怎么还在这里,下面来了许多人。”
俞邦达苦笑一声,随手将字条递到俞海洁面前。
俞海洁一脸愕然的拿著字条,看见警告的字句,霎时她的神情慌乱、双手颤抖的抓著字条,“这是真的吗?”
“我已经通知尚雷去处理了,但愿只是虚惊一场。”俞邦达经过连续打击以来,几近崩溃,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支离破碎。
俞海洁心疼地看著父亲,接连几次的打击,父亲真的苍老许多。
“原来你们都在这里。”一道粗哑的声音猝然闯进来。
俞海洁和俞邦达不禁惊愕,“你……强森。”
一道极寒的冷颤打从脚底窜升至背脊,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,“你……怎么……上来?”
博强森饶富兴味又狡诈的发出奸笑,“我原本不想再找你们,但是我仍然心有未甘,我要当面问清楚。”
他趋近俞邦达的面前,“为什么狠心抛弃了我和妈妈!”
俞邦达丝毫没有闪躲,悲喜交加的眼神直视著博强森,嘴边挂著却是一抹欣慰的微笑,“你真的是傅琳的儿子。”
“没错!我就是博琳的儿子。”傅强森桀傲不驯地硬声道。
“强森……”雪伦焦急的叫唤声从后方飘了进来。
她看著这一幕令她胆战心惊的画面,惴惴不安的眼瞟著一旁惊惶失色的俞海洁、一张充满仇恨的俊脸,和临危不乱的俞邦达。
“强森,不要再问了。”雪伦发出悲凉的破碎声音。
“不!这个痛在我心底已经二十几年了,我今天非问个清楚明白不可!”赤果果的恨意在他眼中燃烧著。
“也好,你也该弄明白,免得一生都怀著莫须有的仇恨。”俞邦达深叹一口气,感激的看著雪伦,“字条是你留的吧?”
“字条?什么字条?”傅强森一双燃烧著怒焰的眼眸瞪视著雪伦。
“这……”雪伦不知所措。
“是一张警告工地有炸弹的字条。”俞邦达毫不畏惧的说出。
暗强森闻言,一张脸因愤怒而扭曲,恶狠狠地瞪著雪伦,“为什么要背叛我?”
“我、我不忍心。”雪伦受不了傅强森的严厉苛责,掩面而泣。
“不忍心?他都能在二十四年前狠心抛弃我们母子!”博强森嘶声咆哮,刹那间却又变脸阴沉的瞅著俞邦达,“不过我相信他们也来不及拆除!就算解除一个,还有另一个!”随之扬起一阵凄厉的狂笑。
俞海洁一脸愕然的拿著字条,看见警告的字句,霎时她的神情慌乱、双手颤抖“什么?有两个?”这消息震撼了俞海洁,顿时她的娇容一阵刷白。
“没错!我在你们两家的工地各放置一枚。”傅强森得意的高声大笑。
就在这刹那间,书房闯进许多执枪的人,“傅强森!你被捕了,手举起来。”
他没料到会出现这情况,当场脸色泛白、呆若木鸡,随即瞪视著俞邦达,“算你狠!”
雪伦顿时也吓傻住!
“其实今天并不是我爸爸的生日,是我们布下的局请君入瓮,所有的宾客都是警察们伪装的。”俞海洁用著飘忽的声音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