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海洁听了双眸立即明亮起来,“真的……”
“是真的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“唉!事情一旦水落石出,我就安心了。”俞海洁释怀一笑,“我也该回公司了。”
“回公司?可是我替你点的法式早餐你还没吃呐!”
俞海洁却起身抓起搁在旁边的皮包,“相信你一定也没吃,不如就留给你慢慢享用吧!”她心情愉悦地捱近俞尚雷的身边,亲密的亲啄着他的面颊,“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做你的伴娘了。”
面对俞海洁的娇俏,俞尚雷打从心里疼爱万分,“放心,绝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俞海洁巧笑倩兮地道:“我也不会忘记。”随即旋身走出餐厅。
俞尚雷看著面前俞海洁动也没动的早餐,不禁抿嘴讪笑。
藏身在餐厅里窥探的龙希寒却不禁妒火狂烧。
他万万没想到当他急著前来会见俞尚雷,在经过餐厅时竟瞥见海洁和俞尚雷两人在餐厅里共享早餐,其亲昵状让他不得不看个究竟;他悄悄藏身在餐厅里一处树丛后面,却让他目睹了海洁与俞尚雷亲昵的一幕。
他紧握著拳头,一拳击向面前的树丛。“可恶!还以为她是个贞洁烈女,没想到居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!”
看著俞海洁步出餐厅,龙希寒捺不住心中燃烧的狂烈妒火,立即尾随她前往停车场。
俞海洁拿出遥控器,走到心爱跑车的旁边,正当她准备开门之时……
“没想到你会来见俞尚雷!”一道冷冽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。
俞海洁不由得怔愣。她不需要回头也知道他是谁,但是她还是露出娇美笑容回视著他,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声音里充满惊喜。
龙希寒像一座冰冷的雕像般动也不动的驻足原地,眸中掠过愠怒的光芒,“幸亏我来了,否则就看不到那幕亲昵画面。”他用极冷的语调讥讽著她。
懊死!原来他看到了她和尚雷亲昵的样子,听他冷嘲热讽的语气,希寒一定正在气头上。
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“你自己最清楚,还需要狡辩吗?”他轻蔑地嗤哼一声。
俞海洁听不下去他的冷言冷语,“我根本不必为莫须有的事情辩驳,如果你认为事情正如你所想的那样,我只能说——随便你!”
她的冷淡狠狠地重击著龙希寒的胸口,他的眼中闪著狂怒的火焰,“好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,我龙希寒这辈子算是栽在你的手里!”
俞海洁依然不动声色,强硬的说:“我说过,随你去猜想,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唇舌。”一说完便转身钻进车里,根本没回头多看他一眼,立即扬长而去。
龙希寒站在原处不动,但是他的表情却是如此幽暗及冷峻,狂炽的愤怒燃烧著他的心神,双拳紧握。
第八章
俞尚雷在楼下的餐厅里坐了一会儿,并将原本点给俞海洁的早餐一并解决掉;这几天为了揪出躲在邦达和帝龙两家建设公司幕后的神秘者,他已经好久没有舒缓紧绷的心情。
“俞尚雷。”来者的语气中充满著火药味。
俞尚雷抬头看著来者,“噢是你呀!坐呀!”
“不了,我有事找你,可以回房间谈吗?”冷冽的语气似冰冷的刀锋,冷而无情。
俞尚雷怔仲片刻,“好吧,找们回房间说。”他立即起身和龙希寒回房间。
坐在椅子上,龙希寒的眼神依旧冷冽得没有一丝温度,“相信海洁已经将事情告诉你了吧!”
俞尚雷不否认,“没错,她还说你认为此事是从她那边传出去的。”小心地觑著他,端详他脸上的表情。
龙希寒的嘴抿成薄薄一线,不可一世地说:“没错!”
俞尚雷以不著痕迹的淡然口吻问著:“你为什么能如此肯定?”
“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?我知、海洁知,其他人都不知道:再说,话既然不是由我这里传出去的,铁定是她那里。”龙希寒语气悍然。
俞尚雷偷偷打量著龙希寒,见他冷冽的神色有著不容忽视的凛傲;他猜不透龙希寒怎么可能会出手帮助海洁,“龙先生,我有一事不明白。”
“什么事?”龙希寒只是淡淡地问他。
“你为什么愿意出手帮助海洁,海洁可是你的对手。”俞尚雷紧蹙著眉头瞅著龙希寒,希望能听到他想知道的答案。
“我……”龙希寒刹那间说不出话来:他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坦率表达自己的情感,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情敌。
俞尚雷双眼紧盯著龙希寒,他似乎从那里看到了一抹犹豫的忐忑,令他心头不由得一震;难道说,龙希寒和海洁……
可是他们一见面却又怒目相视,这一切实在颇令人费疑猜。
岑寂一会儿,又是一阵敲门声,顿时惊动两人。
俞尚雷无奈地苦笑,“今天我还真忙。”立刻打开门。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是父亲,“爸……”
他倏地想起屋内的龙希寒,立即改口:“俞先生,是您,请进。”
俞邦达怔仲一会儿,只见俞尚雷对著他不停地挤眉弄眼,随即会意的呵呵笑,“尚雷,你现在有空吗?我有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可以,当然可以,请进。”俞街雷小心搀扶著俞邦达走进屋里。
俞邦达赫见龙希寒也在屋里,“原来是龙先生。”随即面带笑容,上前亲热的招呼著。
龙希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俞邦达,他面带冷冽的笑容起身招呼:“您好。”
俞邦达看看龙希寒又瞄向俞尚雷,“我会不会打搅你们?”
“不会,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俞尚雷欢喜的轻声询问。
龙希寒眼睁睁看著俞尚雷对俞邦达猛献殷勤、体贴入微的模样,心里很不舒畅,不禁暗骂:真会拍马屁!
俞邦达面色一沉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“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个人。”
俞尚雷先是一怔!
“您想让我帮您查什么人?”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父亲、彷徨无助的样子。
“一个叫傅强森的人。”
“傅强森?他是您什么人?”俞尚雷从没听父亲提过此人,今日为何突然要他去查?仔细注视著父亲的神情,仿佛这个人与父亲之间有著极大的渊源。
俞邦达不禁哀叹一声:“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,我们失散多年。”
“既然是您朋友的孩子,又失散多年,您怎会突然想找他呢?”这就是俞尚雷不明白的地方。
“因为……”他先是顿了一下,猛吸口气,“我亏欠他!只希望你能顺利的找到他。”
亏欠傅强森?俞尚雷不相信父亲会说出这种话,父亲处事向来光明磊落,更甭说他亏欠任何人。
“海洁的同学雪伦从英国来看海洁,我本来想这只是纯粹朋友间的情谊;但是当雪伦说她的男朋友是叫傅强森时,我的心头不禁一震,而且,傅强森人现在也在台湾。”俞邦达语焉不详。
俞尚雷先是一惊,心想,怎么又扯上雪伦这个女孩。“您确定他就是您想找的傅强森吗?”
俞邦达却无助地摇头,“不!我无法确定,但是这件事总是我今生唯一的遗憾,宁愿找错,也不能错过。”
“那您能提供有关傅强森的资料给我吗?”俞尚雷欣然接受父亲的委托。只要能消弭父亲的歉疚感,任何事他都会去做。
俞邦达从身上掏出一张泛黄的相片,“这是傅强森二岁时的相片,旁边就是他的母亲傅琳;我只有这个证据。”他很无奈地表示。
俞尚雷从父亲的手中接过相片,面带笑容的安抚:“这件事就交给我。”
然而他心里却有另一个念头,他真心的想查出此人的底细,因为有著微乎其微的牵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