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的宝宝冰肌玉骨,也不太需要靠这露什么冰什么来保养一身软呼呼的细皮女敕肉。
“这……这么简单?”朱獳仍不敢置信。
“不然哩?”狍枭对一旁想表达反对之意的天兵天将做了鬼脸。
“我都准备好要经过一场殊死乱斗……”
“以前看门的神兽,从不听别人来意为何,二话不说就开扁,老以为神和妖就该势不两立,好像我们妖物踩进神族的居所便会弄脏他们的地,啐,当我们爱来吗?你看你,也是为了拿一瓶药去救妻子,他们就大大方方的给嘛、给了也没损失,再炼又是一大锅,还能少打一场架,不是省事省力多了吗?还分什么仙药仙人专用?”这番话,由守门神兽口中说出来自是不妥,但他是狍枭,当过恶兽,吃过天人的亏,立场当然不像纯种神兽高高在上,视众妖如草芥,尤其他还站在朱獳那边,用了“我们”两字,同仇敌忾。
“对呀……我只是想求药救妻子,能不动干戈,我也不想动……”要上门面对天兵天将外加守门兽,他也是会抖的,好吗?
“好啦,拿了药就快回去救你妻子,不够再来找我,我帮你去讨一坛。”救妻子……妻子……
这两个字,怎么念起来有一点让他心口痒痒?
对了对了对了!妻子!难怪他觉得宝宝身上少了什么!不,应该说,他觉得自己是哪儿感到不踏实。名分嘛!她没给他一个名分——害他名不正言不顺,才老担心失去她,担心她被别人拐跑。
“狍枭……”朱獳动容不已。
“去去去去去……”狍枭挥手赶他快快走,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感动啥鬼!
朱獳千谢万谢,抱着小小药瓶,抹泪走人,狍枭变回兽形,慵懒的窝回原地,继续去睡,管他天兵天将在他耳边叨叨念念也全当他们是个屁!
什么仙药无比珍贵,岂能胡乱送给妖物浪费?
什么天庭不容妖物擅闯又轻易离开,将破坏天庭威名?
什么神兽应该除尽世间邪物,以保世间祥乐?
啧,理你哩。
他要接续刚刚没作完的好梦,以及认真想想晚上如何叫宝宝赔他一个名分,这应该不费劲,她任他予取予求惯了,一定会答应当他的妻子,他只要在她身旁磨蹭两下、软绵绵喊几声宝宝,挠着、偎着、求着,她连心肺脾胃都愿意掏出来借他玩玩!当然他不需要她挖肝取脏,只要她点头嫁他。嫁娶这件事,对貔貅和恶兽是不怎么重要啦,但他有一个当过人类的爹,和老嚷着想要孙媳妇的女乃女乃,自是很清楚嫁娶所代表的意义,宝宝又是只从一而终的女女圭女圭,一旦确定夫妻关系,她一定会是个好妻子,把他按捺得服服贴贴、照顾到无微不至,也不会……老担心自己融不入他那一大家族中,而心存忐忑。
傍他一个名分,让他理直气壮地享受她的奉献和疼爱,独占得名正言顺。
傍她一个名分,让她不再自卑於疫鬼与貔貅间那条无形鸿沟,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,冠他方家的姓氏。
以后,他也能像金貔嚣张地将“我妻”挂嘴边,好似怕全天下有谁不知道他身旁那只人类小泵娘是他娘子一样……
我妻子宝宝……我妻子宝宝……真顺口!
“呵呵。”
“这也是天尊您预料的结果?”
天门之上,云雾深处,老仙翁与武罗两位天人将此幕看完而未现身干扰狍枭的处置方式。
“你不觉得,这样的天庭召奉兽很特别、很不错吗,呵呵……也许,他的行事风格,会带来另一种‘大同’的境界。”
不该在神与妖之间,划下界线,也许模糊些,亦能产生另类和平。
曾为恶兽的神兽宝貔,本身便是矛盾并存的个体,他称不上善类,但也恶得零零落落,他懂妖物的心理,又拥有貔貅的本领,他不是只以貔貅之眼看万物,多加了恶兽的经历,他处世态度不如碧貔清高冷傲、嫉恶如仇,却能与妖物们称兄道弟,攀攀关系。
碧貔从不多听妖物废言,只要妖物踏进禁地,先咬再说;狍枭并非比碧貔多一分耐心,倒是他对召奉兽职责的漫不经心,让他多了更多时间去听听欲闯天门之徒有何贵干,毋须再为区区小事而大动肝火。
少一分对立,多一分倾听,许多争端皆能闪避。
“我认为您这盘棋,布局了好久。”远从狍枭他爹入世成为人类……不,兴许是更早之前,便开始了棋局。
“还没下完呢,这盘棋呀,如同世事,每一步,都可能改变,每一颗棋,都朝着各自的想望去走,我并非下棋者,我不过是观棋之人罢了。”
他想再往下看去、看那只恶兽与神兽共存的天庭召奉兽,将为天界带来多大的改变或……对固有守旧的破坏及革新,真教人倍觉好奇及期待呐——
呵呵。
意料之外PartTwo决小明
上一本呐喊过意外发生的前因后果,这一本就……省略好了(喂)。
总之,貔貅一族的故事,在这一本终於结束了,欢迎大家去找前两本来读哦(打广告!)。
最近,取书名有越来越混的迹象,已经进展到直接拿主角名字来用的顺手了……偏偏我的主角名也不是多文雅的那一种(拭汗),常常让我处在一种“这样取书名真的没问题吗?听说有读友是用书名来决定读或不读那本小说”的恐慌之中。
我很羡慕大家取书名的功力,不介意的话,请大家分一点天分给我(喂!最好是天分可以分啦),让我不用每次想书名(和系列名)都想到很想逃进电动世界去放空一下下……
由於狍枭这孩子的故事是番外篇中的番外篇,所以他的书名完全是状况外,本来已经不打算遵循什么系列名的规范(也没人规定同系列的书名都要字数相同吧……),直接决定用在文中不断不断出现的那句台词当书名——《嘿,跟我交配好不好?》——谁教它被我打出来的频率高到我觉得“就是它!”了,但最后还是被我的理性阻止了这股冲动(老实说,我也是会担心这本书放在书架上时,大家对它的观感……这么一丁点的羞耻心,我还是有的……
幸好狍枭的名号很多,可以让我一个一个慢慢挑……
嗯,好吧,名号虽然很多,但能当书名的……没有。
很可悲地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我,默默地(或是说自我放弃地),在档案名称上打上了“宝貔”,心想,反正最糟糕就是用这一个了,默哀三秒,又快快乐乐去工作打字(完全把书名抛到脑后)——
那为什么现在书皮上出现的书名,竟然不是“宝貔”呢?!
我也不知道耶,(被拖出去打一顿)。
反正就在我安心工作了好久好久好久的某一天(快交稿了》,突然觉得不喜欢《宝貔》这个书名(它和金貔的“貔”重复了……),所以在我交出去马大爷家后,很快又被我刷掉。
“对了!貔貅又叫帝宝!宝宝又正好是男女主角的名字!就叫帝宝!”很自high的冒出一这个念头。
但是,书展上的海报如果挂上了“帝宝”,我怕大家会误以为禾马转型做房仲业(来哦来哦!三房两厅两卫浴,坪数八十坪,附停车位,总价一亿!)
最后,没什么挣扎地,用了狍枭最初也是他自己唯一承认过的名字做书名(还真是……绕了一圈,又回到原点orz。)
狍枭的狍,读音是“ㄆㄠ”,音同“咆”,念起来雷同於“咆哮”,哮可以读做“ㄒㄧㄠ”或“ㄒㄧˊㄠ”,狍枭的枭是发前一个的“ㄒㄧㄠ”,人家都会念了吗?当初替狍枭取名时,就觉得这只讲话很会吼的小子,叫咆哮真是对味,所以找到这种食人恶兽的名字时,一眼就决定是它了,只是万万没想到,有朝一日,它还被扶正成为书名,果然世事难料,没关系,人生就是这样才充满惊奇或惊吓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