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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输别耍赖 第17页

作者:决明

现在生意好难做,钱好难赚,客人好粗暴呀……

蓝冬青用自己和外套将她包紧,终于感觉到她的身子温暖起来。

“蓝,你是来找我的吗?”

“不然你以为我有怪癖,大半夜招辆计程车逛遍台北市?”他感觉她用手不断地在她脸上磨蹭,“你在干什么?”他低头,看到她红肿吓人的双唇,连忙抬起她的脸,钳制住她的手。“不要再擦了!都破皮了!”

“可晕……好恶心……”唇上的触感好恶心,味道也好恶心。

她挣开他的钳制,又要抹嘴,蓝冬青使劲扳住她的手,将它们擒在腰际,不让它们荼毒女敕唇,她可怜兮兮的抿唇模样牵动他心里最脆弱的部分,他知道她的意思,元司晨留在她唇上的感觉令她下意识作呕。

“悠悠,把头抬起来。”

她直觉地听话,螓首仰高的同时,他低头吻住她。

怎、怎么今天每个人都想吻她呀?!

“别……我刚刚才吐过……好脏的……”她在他唇舌的缝隙间找到喘息及开口的机会,身子想往后缩,但背后除了椅背之外就是他了,她无处可躲,只能努力偏开头。

她的坚持让他发笑,他轻轻蹭著她的挺鼻。

“那是小事,你别在我亲你时吐就好。”他也是男人,受不了和元司晨同样的打击及刺激,那会让男性自尊崩盘。他抚模她的脸庞,指月复享受她肌肤的滑腻,也感受到她的逐渐放松,他吻她的唇角,并不躁进,他不想吓坏她。“悠悠乖,把嘴张开……”

她睁著眼凝视他,不懂他为什么想吻她。只是想帮她除掉元司晨留在唇上的恐怖记忆吗?可是……她没有跟他说元司晨吻她的事呀,还是……他只是单纯想吻她?

不懂……

“悠悠。”

能把和香港脚药膏同名的名字念得如此迷人,也只有蓝冬青做得到了。

她深深吸气,嗅到蓝冬青身上淡淡的烟味,他还喝了红酒,所以不敢开车来找她,让计程车司机陪著他漫无目的地找她……

他的唇盘旋在她的唇外,吻得好轻,好像在细啄她,蝴蝶恋花那般的力道。她试图微微松开唇瓣,他探得深入一些,没有元司晨突袭她时的恶心感,他非常有耐心地引诱她,适时地浅进浅出,逼得她加重喘息,逼得她不满足于现状,逼得她为他完全开启芳唇,容许他如火一般的侵占。

原来一开始的轻柔只是幌子,现在的热辣深凿才是他真实目的。

她此刻一点也感觉不到冷,她好热,蓝冬青也好热,他的唇、他的舌、他的碰触,都火上添油地焚烧她。

她的手月兑离了他的钳制,攀上他的肩,他的长发有几绺缠在她指间,不像她的发丝细,呵痒她的掌心,她动情地放任十指潜入那一片黑。

她越吻越沉沦,他却中途收手了,两人额心抵著额心,他浓重地喘气,气息全喷吐在她脸上,她一脸迷惑茫然,眨巴著蒙眬的眼,不懂他为何停下。

“我们在计程车上。”他这句话是为了提醒自己,在场有第三个人,再吻下去,他怕自己兽性的那一面会完全苏醒。

“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哩……”被视为无物的计程车司机小小声地埋怨咕哝,可惜他的计程车上没有加装自动上升的黑玻璃,不然他保证这对乘客绝对会把他的车子当成会走动的Hotel,直接在车上……

她的唇被吻肿,加上之前她自己的杰作,使得两片唇瓣变得嘟嘟的,即便她没有刻意噘嘴,看起来就像正可爱地噘著。

“你、你吃到他的口水了。”范悠悠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哑,低咳了几声,才将话说全,她右手捂在嘴上,这回不急乎乎想擦掉唇间的热度,他的温度及柔软触感停留在嘴间,她不讨厌。

“他”指的当然是元司晨。

元司晨吻她,蓝冬青又吻她,这叫……间接接吻?

“你就不能别说些杀风景的话吗?”害他也想打开车门狂吐一番了。

“……我是实话实说。”她又没说错。

“你那句话改成‘你吃到我的口水’还比较顺耳,来,重说一遍。”他不排斥给她机会倒带修正。

“……你吃到我的口水了……”干嘛坚持要她改成这样?说起来……好暧昧哦。

“甜的。”他沉笑,说出评语。

她脸蛋轰地热辣一片,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无法牙尖嘴利地回堵他,连眼神都不敢瞟向他。

可恶,她听到司机在闷笑。

她懊恼地咬住下唇,尝到他留在唇间的味道,双颊又不争气地更红了。

第六章

情况变得非常怪异。

尤其是在范悠悠决心与蓝冬青划清界线,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,不想让蓝冬青再被她麻烦的现在。

从她被抱下计程车送进他家客厅沙发之后,一直到现在她脑子里还是整理不出头绪。

他没再提吻她的事,仿佛那件事的发生是自然到不用多作解释一样,她很想问,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,也知道自己欠他一句谢谢,可是话一样梗在喉咙说不出来。

蓝冬青替她月兑下长靴,果然如他所料,她的脚踝及脚底都磨出水泡,所以才会在踏出计程车的第一步时,发出“嘶”的忍痛低呻,即使脚会痛,她竟然也不跟他说,想默默一拐一拐地下车,他立刻抱起她,不让她再多走半步。

他朝长桌一坐,将她的脚架在他的大腿上,手掌握著她小巧纤白的果足,她的脚趾在他的注视下蜷曲起来——真是害羞的小东西,越藏反而更迷人可爱。他拿药膏涂抹著发红的部位,连大拇指旁边的小小红肿也没放过,他才刚抹完,范悠悠马上将脚丫子从他手中收回来。

“换另外一只脚。”他勾勾手指,要她自己将脚放上来。

“我可以自己来……”她向他讨药膏。

“脚、丫、子。”他的耐心有限哦。

与其要他探手过来捉,不如自己送上门。

范悠悠鼓著腮帮子,将左脚叠进他手心,让他快快抹完药,她再快快收回来。

“你快去洗手啦!”她好窘,觉得今晚冲到颈部以上的血液始终没有降下来,全积在脑门,让她头晕目眩,哦……她的表情一定很可笑!

“你的脚又不脏。”他慢条斯理地盖上药膏盖子。

“哪、哪里不脏了?你不知道脚是人类全身上下最、最多细、细菌的地、地方吗?!谤、根据研、研究报告,脚、脚……”她在结巴,即使强迫自己要平平稳稳地维持住气势,仍无法克制被口水呛著的小小尴尬。

“这种研究归研究,不过我知道另一种研究统计,你想不想听听?”

他的笑容让她心生警戒,明知道该用力摇头,充血发傻的脑袋却背叛意识地点动,叛徒!

“研究统计,你所谓很脏的脚是部分女性的敏感带,所以在前戏时男人可以将女人的脚趾头吮在嘴里——”他嗓音低沉,说出这番话时让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画面。

如果那幅画面只是嘴与脚趾也就罢了,偏偏那张嘴还搭配上五官及表情,和此时说话的蓝冬青完全重叠,而脚趾头延伸出小腿大腿,直直朝上继续勾勒出一个女人的身躯,不是别人,是她。

“脚才不是我的敏感带!”她吠,下意识抓过抱枕盖住自己的脚掌,也盖住他戏谑的目光,虽然清楚他只是戏弄,她就是不争气地节节败退。

“我说的是研究统计。”又不是单指她,既然她自己要承认,他也就不客气地追问下去:“你的敏感带不在脚,那是在……”他很有求知欲,麻烦满足他的好奇心,谢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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