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东西,来来来,坐过来。”范老太爷拍拍右边的床位,要孟虎坐下。
“不要叫我小东西!”孟虎低狺,再次严重警告。
“虎哥!”礼貌!礼貌啦!
“没关系没关系,他娶你就逃不掉当我孙子的命运,叫不叫是一回事。”范老太爷不是那么古板的人,不拘泥在口头上的尊敬。“小东西,虽然三月是我外孙女,但我最疼她,她嫁给你是她的决定,但是我相信她的决定,你不要欺负她,不然我派人去赢光你的场子全拿来当赡养费,听见没?上回你把她赶出去害她出车祸的事我还没跟你算,不过你恭恭敬敬诚心诚意叫我一声外公我就忘了啦。”虽说不拘泥,但能听见孟虎低声下气就很爽。
“这是两码子事好不好!她出车祸那件事就算你原谅我我也不原谅自己!”吼完,孟虎自己就尴尬起来,别开脸,不看这对爷孙俩。
“三月,很OK。”范老太爷笑着和她打起暗语。
这个孙女婿,OK。
把她交给他,OK。
韩三月当然懂,笑得连双眼都眯细,也回他一个OK的手势。
“外公,绝对OK。”
这个老公,OK的啦!
孟虎一头雾水,瞟见这对爷孙俩在那边OK来OK去。
到底OK什么啦?!
终章
孟虎在她肩窝磨蹭,听她咯咯发笑的银铃清脆声,全身骨头都酥酥麻麻的,她好柔软,枕在她身上跟着她的呼吸起伏,他赖上这种感觉,舒服得完全不想起来。
满意地补做完七天份爱做的事,孟虎瘫得像摊烂泥,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吃饱喝足,享用完毕,谢谢招待。
她娇躯染上的粉红色未褪,两颊颜色最鲜艳,红嘟嘟的,像灌完一整瓶威士忌一样。每次做完爱,她的脸颊都会这样粉女敕,孟虎的眼光被牢牢吸引。
“粉红小鲍主。”他不光是用眼看,嘴直接凑过去亲她的颈子,低沉道。
“……什么?”她眯眼。粉红小鲍主?哪家酒店的妖姬?!
“你穿着粉红蓬蓬裙,打扮得像个小鲍主,在扫地。”
“……你记起来了?”
“嗯。”现在她浑身上下也是粉红色的,名副其实的粉红小鲍主。
“迟钝。没良心。不公平。我一直记得,你却是现在才记起来。”欺负她当时年纪小,好骗好拐,几句话就换来她的心心念念,害她到赌场要求他赌输就娶她那一回,还始终低着头,以为他会认出她,不知道他对于久违的她会有什么反应,所以惶恐紧张,结果他压根没将她搁在心上,见了她也不记得。
“拜托,你那时只是个小孩子耶,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,你根本没资格称为女人,我要是一直记得你,我才有恋童癖吧?”对十四岁的少年来说,女人这种生物最起码得像个葫芦,该圆润的地方圆润,该细的地方细,该大的地方大,一个没发育的小女生完全排除在正常男人性幻想的范围之外。
像她现在又柔软又迷人,胸乳大小罢好,腰细细的,圆臀最有弹性,老是勾引他的双掌,让他离不开它,当年的小鲍主变成小妖姬,多好。
“可是我一直记得你,记得你说的话,想到自己那么多年的思念,在你这边只有一个零,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。”
孟虎以为她在生气,但她没有,说完就笑了,方才那句只是纯粹吓吓他,她模模他汗湿的黑发,孟虎好重,压在她身上沉沉的,但她不想推开他。
“不过你没骗我,你要我长大以后再来找你,你说你会跟我赌,然后赌赢随便我,你都做到了,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没关系,至少你没骗我……不对,有件事你可能诓我了。”
“哪件事?”
“在我去之前,你不可以喜欢上别人——但我不相信这些年里你没有跟别人谈恋爱过。”她绝对不相信孟虎会守身如玉。哼,从他的技巧看来,不知流连过多少花丛,躺过多少温柔乡,枕过多少只玉臂?
“谈恋爱?谁有那种闲工夫?!你不知道当年在你家输成那副狼狈德行,我和阿夜他们为了赌一口气,花多少精神研究赌场生态,打过多少工才赚到开小赌场的资本,然后越做越大,越来越忙,打老千打到越来越顺手,别看我们四个人好像很会玩,阿夜还是到了二十七岁才摆月兑童子鸡的身分!”精力全花在赌场上,每天累得像条狗,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,还有体力找女人,鬼的咧!
“哦——尹夜二十七岁才摆月兑童子鸡身分,那你呢?”
“别问这种伤感情的事啦!”他的答案一定会让韩三月挥拳过来。“反正我没诓过你,我没谈过恋爱,我也不懂怎么谈恋爱,身边是有过几个女人,但每次都是吃个饭然后就——”床上运动,做完就bye-bye,这个也不能讲。
“就”什么,她懂,男人,下半身思考,尤其孟虎的名字里还有一只畜生当道,他是派,她了解。
她也相信孟虎没谈过恋爱,她没办法想象这个男人跟女人情话绵绵说不完的场景,他不是那块料,加上他一定不看温馨爱情八点档大戏、不读言情小说,连电影都不挑文艺片看,他会谈情说爱才叫基因突变吧。
不过,他恼盖成怒连珠炮吼着要跟她床头吵床尾和……
他开始打电话给她,只是问问她晚餐吃了没,药吃了没,开始聊些芝麻绿豆大的闲杂小事……
第一次赌赢她,不是为了和她上床……
听见她赌气说“那不然离婚好了”,他手忙脚乱的蠢模样……
他替她挑婚戒的认真模样……
医院里那四碗大阳面线的味道,是他特地去买回来的……
他不懂得谈恋爱,却给她恋爱的感觉。
恋爱怎么谈,问一百个人八成会得到一百个不同的答案。
她也没谈过恋爱,心里一直只有他,除他之外,她连暗恋别人都不曾。
论经验,他和她。都是生手
没关系,谈恋爱,不分年龄,不分时候。
婚前谈,不晚,婚后谈,更不晚。
“那我是你初恋情人啰?”她笑觑他,心情大好,看孟虎脸色爆红。
“少在哪里恶心巴拉,什么情不情人,你是我老婆,就这样!”孟虎拙劣地掩盖赧红脸色,他和她的关系已经月兑离情人关系——虽然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从情人做起,夫妻嘛,是家人,谈嗯烂情话很浪费时间,说那些屁话还不如抱着她,窝在暖暖被窝里耳鬓厮磨比较实际。
再者,说情话他哪会呀,他只有撂粗话流利了一点。
“老婆也可以当情人,你可以从今天开始学习,虎哥,我不介意你驽钝,你慢慢来。”韩三月身负教导他当一个好情人的重责大任,想象当他学成之后,最受惠的人是她,她就热血沸腾。“当你有一天发现自己喜欢我、爱上我的时候,也能很坦白的说出来,多久都没关系。”就算她等到七老八十才能听见,她也会非常非常满足。
当他有一天发现自己喜欢她,爱上她?
这句话,让孟虎挑眉:这句话,没有让他惊讶或惊吓;这句话,也没有换来他的嗤笑;这句话……在他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成了无法撼动的定论吗?
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?不喜欢就不会因为在她身边而显得开心;怎么可能不爱她?不爱就不会心甘情愿为她戴上戒指,不会看见自己身分证上与她名字并列时也能傻笑得像个笨蛋,不会觉得她可爱,不会因为她被人赢走了而心浮气躁、坐立难安,不会为了将她赢回来而和尹夜、蓝冬青做抽鬼牌特训,天知道在范克谦面前露出来的笑脸愁脸,他练了多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