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缚绑王爷 第3页

作者:决明

“妳勾起我的兴趣了。”

花盼春因这句话而竖起寒毛,当他的笑容在她面前放大,他的阴影笼罩在她脸上形成黑霾,这种乌云罩顶的感觉好熟悉──

对,她在被逮到地牢前,就曾在花家的天空看到这样的异象。

“你只是要剁我手指,不用产生什么兴趣。”花盼春现在觉得剁手指是小事,刀起指落,干净利落,至少她不喜欢浮现在他脸上的哂笑和算计。

“剁手指稍嫌无趣了些。”

“不,我甘愿让你剁手。嚅,我是用右手写出《缚绑王爷》的,剁吧剁吧。”花盼春自动送上小手,催促着他。

“我偏偏不想了。”想用五根指头打发他?没那么简单让她顺心如意。

“既然王爷您大发慈心,不剁我手指,那么是不是也代表您准备大人大量无罪开释民女我了?”明知道自己问的只是废话,但她还是打从心里升起小小希冀,希望这个男人真的还有几分良知。

“天真。”他呵笑,原先是以扇骨触碰她的肌肤,下一刻他收起了扇,以修长的指节取代冷冰冰的扇骨,像在轻梳猫儿女敕毛般的温柔。

花盼春微蹙柳眉,瞪着他的手,也瞪着他的脸,笑容并没有让他的脸孔看起来变得慈眉善目,也或许是她花盼春从来不信人性本善,总觉得……他不怀好意。

他靠近她,双唇只差半寸就能叼住她圆润润的耳珠子,但他没这么做。

然而,他的嗓音可不同了,一字一字陪着热息袭向她的耳内,

“我记得那本书是这么写的吧……『王爷垂涎于她的美色,使尽手段,最后以威权相逼,只给她两个选择──自己乖乖躺上他的床,或是要他命人将她绑上床』这段让我印象颇深刻。”

“很高兴你将《缚绑王爷》看得仔细也记得详细,如果想要我替你在书上签名,我很乐意。”花盼春假意听不懂他在暗示什么,脸颊镶着浅浅笑涡,软拳将他的话推回去。

“装傻?”

“我是真的听不懂。”她无辜眨眨眸子,就算真懂也要装蠢。

“既然妳为我写了这么一本书,我身为男角儿,也该尽职演好我的戏分。”

他话还没说完,她立即插嘴,“抱歉,那本书不是为你写的,只是刚刚好男角儿是王爷,你也是。书是虚构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”

“那可真巧,男角儿也是七王爷,我也排行第七。”

“对呀,好巧。”

“而且妳描写的他,与我有十成十的相似,几乎要让我以为,妳认识我。”

“老话一句,纯属巧合。”她哪知道权大位高的畜生俯拾皆是?

“用这四个字就想月兑罪?”

“如果我知道真有一个七王爷──而且还是心眼怨小的七王爷──我一定会诚惶诚恐地回避以这个身分来架构男角儿的。”花盼春中间那十二个字很识相地无声咕哝,省得再激怒他。

“反正妳已经写了,书也出了,众人也读过了,事实既成,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。”而他,也不只一回被好几位不会看人脸色的蠢兄笨弟拿出来当笑柄,笑《缚绑王爷》,也笑他这个同为“七王爷”的七王爷。

“所以我也同意让你剁我手指啦。”她敢做敢当。

“《缚绑王爷》里的男角儿可没剁过女角儿的手指。”

“《缚绑王爷》里的男角儿也没将女角儿打入地牢。”她忍不住回嘴。

他没因她的顶嘴而动怒,这女娃儿相当勇敢,即使情势不利于她,她同样面不改色,他还没遇过有哪个女人有这胆量与他对峙,不,连男人也没这种胆。

他心情不差,笑得更深。“《缚绑王爷》里的男角儿在第一章回就让女角儿成为他的人。”

“书呢,看看就好,不要太当真。这是身为作者的小小版诫,现实与想象出来的故事本来就该有所区分,太沉迷不是好事。”

“我倒觉得这一段非常有趣,有趣到让我也想说说那位王爷所说过最经典的句子。”

“你是说那句『我愿意当妳终生豢养的狗,供妳差遣使唤』吗?我也觉得那句话我写得最好,够经典。”要是她是女角儿,听到男角儿这么说时,她一定会感动的。

“妳很会玩迂回的游戏。”老是避重就轻,不正面接他的招。

“有吗?”

“但是我讨厌迂回,我喜欢直来直往。”他擒住她的小脸,逼她看他,不让她再逃避,将话挑明,“妳现在只有两个选择,一是自己乖乖躺上我的床,或是要我命人将妳绑上床。妳挑一个。”

如果将来她的大作有幸被伯乐看上,找来名伶排戏成曲儿,眼前这个男人绝绝对对是《缚绑王爷》男主角的唯一人选。看看他的俊美、看看他的邪笑、再看看他的霸道独断,还有谁比他更适合诠释那位禽兽化身的“七王爷”呢?

听听,那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一点也不奇怪,太贴切了。

花盼春没有太震惊的反应,或许是因为那句话是出自她的手,她熟透了,犯不着像书里女角儿惊吓得瞠目结舌,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她唯一的反应是晃着脑袋轻叹。

“我下次会记得在书里让女角儿有第三种选择,例如『两个我都不要』或是『你想都别想』这一类的选项……”

可惜的是,文已付梓,一失足,成千古之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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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王爷,李祥凤。

她在他的床上时知道他尊姓大名,他说话时像施恩的神情让她印象深刻,好似有幸能得知他的姓名应该要叩谢皇恩浩荡,但是她没有,连淡淡回应他一声“喔”都懒。

“妳不是很伶牙俐齿吗?怎么不说话了?”他的指月复徘徊在她唇间,她的唇上没半点胭脂朱红,却有浅樱的健康色泽,让人想将它尝在嘴里,他低首,舌忝舐她饱满丰女敕的唇瓣。

“我之前伶牙俐齿是想要替自己说情求饶,现在……不需要了吧。”人都已经躺在他的榻上,连垂死挣扎都嫌矫情,遇到一个一意孤行的威权王爷,她摇头说不也毫无用处,说不定他还真会命人将她五花大绑在这顶大床上任他上下其手。然而叫她咬舌以保清白这种事她也做不出来,她还想留着生命回花府和姊妹团聚,性命之于她,绝对是摆在贞洁之前。

她直勾勾望着与她贴得忒近的男性脸庞。

这种男人,活月兑月兑就是从书里走出来的绒?子弟,凭着上辈子多烧了几枝好香这辈子才能投胎到富贵人家,目空一切,唯我独尊,踩着别人往上爬还沾沾自喜,他不容许别人的拒绝及违逆,只要不顺他的心意,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要几百个人掉脑袋──这也是她不反抗的主因,她上有姊姊下有妹妹,要全府人跟她陪葬的代价也太大了……

“现在的确不需要。”他低低一笑,觉得她的反应有趣。她一点也不顺从他,至少她的表情不像心甘情愿,但是躺在他怀里很是温驯,她是个识时务者,明白她自己劣势的处境,而他是个懂得用权威来逼迫人低头的人,不会因为她的表现乖巧就收敛欺负她的恶质本意。

他吻她时,她抿了抿唇,没撇开脸,但暗暗咬紧牙,他察觉到她的举动,恶意地、想戏弄她地加重吻她的力道,吸吮声弥漫在彼此唇间,那声音暧昧而亲昵,听在耳里太煽情刺激,那不是情话,却比情话更炙热,让花盼春此时好想伸手捂住双耳,不去听见隐约含糊的喘息或申吟,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手,他抢先一步扣住她的双腕,将它拉得更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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