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“就是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。”
??“喔——”他恍然大悟,不过现在也是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,有差别吗?
??皇甫赤芍贼贼一笑,“包括明天让我再为你针灸。”
??牛舍秉垮下脸,答应也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。皇甫赤芍眯起眼,指了指额头的肿包,以眼神威胁他,犯错在前的鲁男子只得颔首答应。
??他好像是施恩的那一方耶,会什么它的下场却有点错乱呢?牛舍秉百思不解,随即又觉得此事一点也不打紧,再度露出傻楞楞的笑。
??“别动!”娇喝声压倒性的获得胜利。
??“我答应不动,你别这样,下来好不好?”朴拙男音无奈轻吼。
??此时床铺上的人影以诡异的姿势叠合为一,皇甫赤芍大刺刺坐在牛舍弃结实的肚月复之上,两只莲足踩紧他的双腕,教他动弹不得,也让他羞红黝黑的脸庞。
??为预防昨日摔伤事件二度发生,皇甫赤芍决心自力救济——她可不想和蟹兄一样落得死不光荣的惨样,所以先走住具有“攻击性”的牛掌。
??按着她摆明将牛舍秉当成针线包,在他身上插满大大小小的银针,第十根针落人他的曲池穴。
??“唔……”牛舍弃闷哼一声。
??“会痛吗?”皇甫赤芍贴近他的脸庞,小心翼翼观视着,荷叶罗裙轻抚过他的臂膀及果身,今他分神。
??好香,她身上带着含笑的香花味,甜甜的。
??再一针扎入他的大渊穴,但他丝毫未觉,心思全让香气给占据。
??他贪婪地深深吸气,摄入更多沁魂幽香。
??皇甫赤芍认真地挥汗诊治,针灸不可太过心急,需缓步慢行。她收回数恨扎在不益久留针的穴道上的银针,却老觉得身后有怪怪的东西触碰到她。
??她回过头,涨红一张俏脸,粉拳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胸坎上,也不管插在他胸前的银针会不会议她敲进皮肉深处。
??“色牛:我花费心思冯你针灸,你竟然……”他勃发的男望正抵着她身后,她虽是黄花大闺女,但自小习医对人体研究透彻,自然明白这举动的涵义。
??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牛舍弃自己也让不意坚挺的给吓了五大跳她只不过是坐在他身上,他竟然会反应如此激烈?
??皇甫赤芍脑中一片热浪,当下直觉反应抡起拳头朝他的敲击下去——她老哥说过,这是遇上登徒子最快最有效的方式。
??痛痛肩痛痛:牛舍弃痛得眼泪直流、痛得挺不宜腰,无奈她又是在他月复上,让他动也不是,想捂又捂不到,只得努力交叠夹紧双腿。
??皇甫赤芍嘟起嘴,皱皱鼻,从他身上跳离。“瞧你下回还敢不敢!”这次她可是使尽吃女乃之力,包管他十天半个月“不举”。
??委屈!委屈!真的好委屈!牛舍弃蜷缩身躯,他到底招谁惹谁啦?
??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娃硬要坐在他身上磨磨蹭蹭,只要是男人,哪一个不会有正常生理反应?就算他有错,她也是罪魁祸首呀!牛舍弃无辜地想,却不敢将心声吐露,因为话说出口,她恨可能会将银针全数插向他的……
??牛舍秉不敢深想,只能哀怨地挨过腿间阵阵痛楚。
??不知道是疼痛今他思绪逐渐清明,抑或是她的针灸见效,一道黑影倏然闪入脑海,今他惊慌一怔。
??越来越多景象旋绕在他闭上眼帘后的黑幕内,牛舍秉猛甩头,神智却如同拨云见日般愈发清晰。
??所有疼痛移至脑袋里,像有人以利剑戳刺脑门,他捂住发胀的头,龇牙咧嘴地狂吼着:“好痛!我的头好痛——”
??皇甫赤芍瞧见他竟以脑袋撞击墙面,急忙冲到他与冰冷墙面间,不让他以内击石。“住手!你在做什么?!”
??“走开!会、会伤到……你走开!”牛舍弃抬首,双眼布满血丝,五官纠结,隐去原先老实的模样。
??是她扎错了针吗?皇甫赤芍手足无措地被牛舍弃推到一旁,任他敲撞着脑袋。一次次巨响伴随着他的自残举动,皇甫赤芍终于按捺不住地自身后搂抱住他。
??冷静下来呀!她咬住他背脊的肌肉,狠狠使劲,咬疼牙根也不松口。
??“呀——”蓦地,皇甫赤芍惨叫一声,被牛舍弃无意识的挣扎扭动用飞了出去——她直直从简陋的窗户飞出,就像蹴鞠般一路翻滚,沾了满身草屑及黄泥,最后因撞到蟹兄牛皮的墓碑而停下。
??狼狈!遇上他之后,她尝遍了狼狈的滋味。皇甫赤芍瘫乎在泥地上,脑中闪过几句恶毒的粗话之后,皆厥过去……
??直到冰冷的湿意覆上她额间,皇甫赤芍才再度回复神智。
??甫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不是蓝天白云,而是简陋的屋脊横梁。
??“你醒了?”牛舍弃满脸歉意及担忧地站在床边,青粗的胡碴子布满下颚。
??“我昏了多久?”她眨眨眼,浑身酸痛。
??“一天。对不起,我……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……”
??“没关系啦,反正我没蟹兄的下场惨……”但也相去不远,柔女敕的漂亮脸庞青青紫紫,早破坏了她天生的艳容。“你呢?你还好吧?”她伸手触碰他小的伤口,两人同等的淤青满布,同等的狼狈至极。
??“没事,我皮厚。”牛舍秉傻傻她笑。
??皇甫赤芍顾不得自己浑身痛楚,扣紧他腕间,开眼打量。
??他体内的倒冲之气依旧存在,并未因她的针灸而改善,那他的反常举动是为何?他身上到底隐藏哪些秘密?
??“你别光急着诊脉,你应该要好好休息才是。”牛舍弃想抽回自己的手,却被皇甫赤芍捉个死紧,他不敢挣扎,因为光两天时间,她便因他而伤了次。
??“我有个哥哥。”皇甫赤芍突然抬头朝他笑,“他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,我们是孪生子,他是个自大怪癖又讨厌的家伙,一头银发漂亮得今人眼红——虽然那头银发是因某种剧毒而致。皇甫世家在上一代与人结怨,一夕之间教人下毒,全府魂归西天,独独我、大哥和娘亲存活下来,只是后来娘亲也身中奇毒。冯了解娘亲身上的毒,我利大哥分别将她身上的两种剧毒引至自己体内,以研究毒性……虽然到头来,她还是死在我利大哥眼前。”她扯出浅笑,继续道:“我身上现在还有剧毒,你救回我那天,正巧是我毒发之际,饱受浑身挫骨抽筋之痛。每次毒发,我都在想着我到底还能撑多久,这种痛还要熬多长?”
??牛舍秉不明白皇甫赤芍为何突然向他说这些,但见她眉宇之间的轻愁,竟不由自主泛出疼惜。
??“我说完我的故事了,换你。”皇甫赤芍迎向他呆楞的脸。她已经掏心挖肺地说明,希望他也能向她坦白。
??牛舍秉咬着下唇,轻轻晃动头颅。“我没有故事,我只是一个很乎凡很乎凡的粗人。”
??他避开皇甫赤芍失望的眼神。他不能说,那些过去是他早已决心舍弃,他没有勇气在她面前陈述,因为害怕听完故事的妯会露出恐惧甚至是厌恶的神情,毕竟以前的他……
??“说什么都行,你儿时的糗事,或是你的家人。”她眨眨眼。
??“我……我有四个结拜兄弟,其他的……我已经想不起来。”牛舍秉欲言又止,一副为难至极的模样。
??“这样就够了。”皇甫赤芍豪气地拍拍他,漾起如糖似蜜的笑,“我只想多认识你一点,其他的,若有一日你想说时再说,若不想说,忘了也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