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
突然想说些什么
其实我不会写序,比起来,我觉得后记要更容易多了。(因为我觉得序不能泄漏剧情啊,这是我的习惯啦!)
我喜欢看大家的信,也喜欢和大家分享我写书时的感情或所发生的事件(这样你们会不会感觉身历其境了?笑),所以后记通常洋洋洒洒地写一堆。(我废话好多是不是大家都知道……汗)
写过十本书以上之后,从你们的来信,我慢慢地知道了一些事。
譬如说,有人比较喜欢我写现代;譬如说,有人比较喜欢我写古代;譬如说,有某一本书让人很讨厌;譬如说,那一本书却又在另外一封信里被说最喜欢……有人喜欢角色讨厌故事,有人讨厌角色喜欢故事;有人比较喜欢以前的书,有人比较喜欢我后面的书(最后这……真是让我感觉岁月悠悠啊……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新人耶,看到这种信,一瞬间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死皮赖脸了?我不能继续当新人了吗?我不能了吗?我我我我我我不能了吗?伤心地哭了,我想当永远的新人啊!)。
我只想告诉大家,无论你们是喜欢、讨厌,古代和现代,前面及后面,那本书或是这本书,怎样都好,那都是属于自己的意见和感觉,每个人的喜好不同,当然看的感想也不尽相同,这样很好。
我是个能力薄弱的人,我想我没有办法做到让大家全部都喜欢的那种高级境界,我只能把自己想写的,努力用稀少的能力表达出来,无论你们是厌是爱,是否有感觉,真的,有人愿意看我的书,我就非常高兴了。
我的人生哲学就是,努力尽力地把事情做好,不要留有遗憾!至于成绩或者之后,已经不再是重点。(这句话是从我国小的时候家人告诉我的,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考试考差了很难过,我爹就问我:『妳努力过了吗?』我点点头,我那平常严肃的爹就笑着模模我的头,说:『只要努力过了就好!』后来国中的时候,我哥也对我讲过类似的话,所以之后就变成我的处世态度……加油!)
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哦。
谢谢我的亲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小姐先生们。是我精神上最大的支柱呢。(西地,别疑惑,我就是在说妳你妳还有你哦,就是你们没错啦!炳哈!)
谢谢出版社愿意给我机会。
虽然不确定有哪几位作者一同来(牵手)做套书(这……我就是想牵手冲冲冲……让我幻想一下嘛),不过我相信大家都是很棒的!一定都写得很好看,我会努力不成为累赘。(这是……每一次的愿望啊……神啊,请听听我的心声,赐给我一支生花妙笔……不,是生花键盘啊。神:“给妳一颗花生。靠自己!”)
另外,对不起大家,我发现计画和变化是两个仇人,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依照自己所想,真的感到很抱歉,请原谅,我再也不做预告了。(知道我在讲什么的就知道,不知道的请不必知道……好不好?)
另外,大雄的女朋友某同学,去日本留学很棒,期待妳两年后学成归国!
最后的另外,某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小北鼻,等这本书出的时候,你这家伙大概还在肚皮里面吧?姑姑忍不住了,把你写在这里先(流口水),等你出世和我见面哦。(哈哈哈哈啊……我超--喜欢小孩子的啊!超!我终于不用在马路上偷模别人家小孩还怕被瞪了!)
我快当姑姑了!我快当姑姑了!喔耶!(极兴奋激动地握拳)
真是对不起,因为太开心,所以有点失控,请不要被吓到。(其实这是作者常见的模式?)
谢谢每个翻开这本书的有缘人!
楔子
他看着那个捏胎鬼。
“嘻嘻,嘻嘻。瞧老子把妳捏个又穷又绝的命,让妳想要什么没什么,就算要死也死不得,长长的一生当中只有孤苦与寂寞。”
兴奋的低语流泄而出,回荡在空旷周遭,黑色的长袍随着动作摇晃,那捏胎鬼手下不停,摆布着死魂下一世的福禄以及寿命。
在曲桥的尾端,他望向那死魂的脸,那是一张极为陌生的容颜,但他还是能够认得出,认得出她曾在自己手中成胎。
有些特征,无论如何转世都不会改变。
那捏胎鬼将她的命格和运格捏得破极,他只是在一旁瞧着。
久久,他终于开口对那捏胎鬼道:
“阎王和判官给她的命,不是这样的。”
他的声音,平板、清冷,僵硬。凉凉地透进听者耳里,没有高低起伏,并且毫无感情。
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?他不记得,甚至已经遗忘自己原来是何嗓音。
那捏胎鬼闻言停住,极缓慢地转过身来。
黑袍有帽,垂遮住捏胎鬼半脸,但是无论如何细看,都只能瞧见浓厚的黑雾。彷佛袍子底下什么都没有,只是一团团可以言语的气。
“老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,谁也管不着。”
那捏胎鬼总是无视阎王以及判官,将魂魄的命运照喜好或心情捏定,仗恃着每日亡魂何其多,这小小手脚始终没被发现。
“不可以。”他对那捏胎鬼道。
“关你什么事?你去捏好你自己的就行了,来烦我做什?”捏胎鬼不耐地说。
这地府不知多少个捏胎鬼,会站在桥尾的都是。自己来此三年,从来没见过谁去管谁。
“不可以。”他只是再一次重复,语调始终都是冷冰冰的。
同样是在人成胎前负责捏命的鬼,但对方的情绪表达却显然比他来得强烈和鲜明。
那捏胎鬼索性不理会他,就要将死魂的性格和相貌乱捏一通。
已经喝过汤的死魂双目轻闭,表情温柔安详,唇边含有一抹笑。望见捏胎鬼要将她平静的笑扯去,他不觉出手阻止,却连自己也怔住。
“她曾经是你亲人还是谁啊?反正她从未好命过,又差这一世?”那捏胎鬼的兴致被打断,非常不悦。趁他一时停顿,忿怒地将尚未捏完的死魂抬起,就当着他的面,用力丢入轮回之中。“哈哈,你可救不到了!”
他没有听那捏胎鬼的风凉话,只是再次伸臂想要拉住女魂,这回是完全没有迟疑了。
模到了她的手,还来不及抓牢,背后就给那捏胎鬼恶劣推了一把。
“你也一起下去吧!”那捏胎鬼阴险地哈哈大笑,笑得岔了气,弯腰猛咳起来。
一个不小心,他踩着自己的袍襬,踉跄往前扑倒。
“哇啊--”
和女魂在深不见底的漩涡里不停地往下坠落,待看到那捏胎鬼一同跌进轮回而惊声喊叫时,他心里只冷冷地想着两个字--
活该。
第一章
七岁的孙望欢,总算是刚开始懂事的年纪了,除去爹娘兄姊之外,她最认得的就是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。
“望儿,他名唤宗政明,小妳一岁,以后,就是妳的小小随从了。”
娘亲和蔼地对她说着。
孙望欢不明白“随从”是什么意思,她只是看着小男孩苍白的容颜。他没有丝毫表情,脸孔严重缺乏情绪,简直宛如面具,死板板、硬邦邦的,彷佛仅是在皮肤上画着虚假的眼耳口鼻。
小男孩的眼神相当直接,毫不矫饰地盯着她,令她小小的脑袋里直觉爬满诡异的感受。背脊发麻起来,她退一步,向自己的娘伸出短小的手臂,喊道:
“娘、娘!”她要抱抱。
“欸,妳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撒娇。”妇人失笑,抱起她,模样有些吃力。“以后,他会一直跟着妳,喊妳小姐……若有什么缘份,或许还不只如此呢……”她打趣地说着,语末咳了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