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需要时间来沉淀自己的愤怒。
没想到这会没有见到他的兴奋,还一副冷漠的样子,让他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像被泼了冷水,他铁青着脸,“你刚刚在看什么?”看到床上躺着一本书,他特意走去瞧一瞧。
为了掩饰他出现所造成的不自在,她故作轻松,“没什么,只是看一些时尚杂志,知道目前流行什么。”
“看完有什么心得?”
她满脸绋红,讪讪的笑着,“心得倒是没有,只想到我的所得。”
“你还真诚实。”这也是他欣赏她的特点之一。即使到穷途末路,她也会有办法幽自己一默。
“我不是诚实,而是有自知之明。”穷又不是丢脸的事,她从不因为没有钱财气馁过。
“你是我妻子,想要什么尽避跟总管说一声,他会打理的。”这提醒他的疏忽,明天就叫人送来各品牌当季流行服饰和珠宝。
柯一蓉被他这妻子的字眼一叫,仿佛有百吨炮竹在她脑中炸开,不知该用什么话回答。
“不用,你给我的东西已经够多……”
“你值得更多。”一语双关,黑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,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暧昧不明。
她心跳加快,首次感觉情人间的甜蜜。
他慵懒带点沙哑的声调道:“对了,明天是结业式,我要验收成果,睡吧,晚安。”
直到房门砰的一声关上,才将她茫然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柯一蓉顺着门板滑坐下去,小脸埋在微颤的双手里,她发现一个事实——
这几天见不到他的人,她烦躁不安的心,再再说明——她真的好喜欢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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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天晌午,斐宸珺看到一步一步款款走来的她,肚子仿佛被人打了一拳,眉头纠结起来,呼吸也下意识屏住,忘记自己身在何处。
他一直都猜想她一旦装扮起来会美丽可人,却没想到漂亮到如此地步。
蜜桃般的肤质焕发着粉红色的光泽,一双水汪汪灵动的大眼显得楚楚动人,添加我见犹怜的神韵,恨不得抱入怀里疼惜。
鹅黄的礼服,优雅合身的剪裁,将她姣好的身材全部展现出来,尤其腰上系配的那条白色细丝带,更将她纤细的柳腰突显出来,令人不禁想伸手一握。
他漆黑的眼眸盯着自己看,她觉得好像丛林里的小白兔,逃不开视她为猎物的大野狼,她心脏紧张的狂跳着,手心都沁出汗来,踩着细跟的高跟鞋缓步下楼。
或许是穿不惯高跟鞋,一个拐脚,她一个踩空从楼梯跌落,正巧落在他怀里。
好一个别开生面的问候。
“你还好吧?”
他伸长健臂稳稳接住她,苍白的脸色尽是对她的关心与焦急。
“我没事。”
他呼出来的气息吹到她脸上,她羞得把视线移到地上,双手隔开两人的距离,
她现在没有勇气跟他四日交接,怕会泄漏自己爱上他的情思。
手掌下温热软玉的身躯,被她用手撑出距离,一股无法感受她的失落感狂卷而
来,他连想都没想,反射性的将她拥入怀里。
“看来这几天的钱没有白花,你越来越会装扮自己,将自己的特长毫不吝啬表现出来。”
“我。……”
她羞红着脸,对他的赞美感到很受用。
“现在只有抱着你走,才不会发生跌倒一类的事。”他拦腰抱起她。
柯一蓉倒抽一口气。“不,放我下来,我自己走就好了。”
“怎么可以,别忘了你是孕妇,这一跌你自己不怕动了胎气,我可是怕得很。”
他用她特殊的情况堵住满声满口的抗议。
短短的路程一下变得很漫长,她感觉久久才走到大厅,双双落座在舒服的沙发上。
“为什么这样看我?”他说话慵懒带点沙哑的声音很是迷人。
她顿感羞涩难当,直找一些理由来搪塞,“谁要看你……臭美,我只是……只是想跟你要回我的鞋子。”才坐下,他就月兑去她脚上的高跟脚。
没想到他轻扶起她的脚踝,细细端详着,“看起来没受伤,不过保险一点还是去医院给医生……”
“你干什么?我叫你把鞋子还来,不是要你看我的脚。”想到刚才的亲密接触,她下意识以凶恶口吻相对。
“怀孕的人不适合穿高跟鞋,待会去买几双平底鞋来穿。”抬手一丢,高跟鞋就被远远抛在脑后。
“不用啦,我又没……”怀孕。她吞了口口水。
“嗯?”
好在没说出来。柯一蓉轻咬嘴唇,直骂自己笨蛋,这情形已经第二次了,恐怕下回真的会月兑口而出。
真该死!原要坑他的借口,自己反受其害,仿佛冥冥之中叫人不可说谎话、做坏事。
“没事。”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回答,只是声量小得不能再小,不仔细听还听不到。
“没事就好,该吃早餐了,也是今天的第一道考题——餐桌礼仪。”
柯一蓉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站起身的他横身一抱,害怕跌倒的她双手自动的环上他的颈项。
“放我下来。”
她低下头低声的轻叱着,仿佛猫咪跟主人撒娇的语调,更像和情人撒娇般。
“到餐厅就会放你下来,别忘记今天的评审是谁。”
虽说他的威胁总是让她气得牙痒痒,但是心里却有更多的甜蜜,她喜孜孜的,一抹清甜的微笑轻勾在她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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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在跑道滑行……最后飞升到天空,开始优游翱翔。
柯一蓉上一星期的验收结果颇令人满意,但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也濒临最高点。
“第一次坐飞机紧张吗?”
她摇摇头,“说兴奋还比较贴切一点。”
他了解似的点点头,“第一次坐飞机都是这样子。但时间一久你就会腻了。我跟你打赌,过半小时你就会想睡了。”
她耸耸肩,“或许吧!”今天一早到现在,她一直都是盯着他的喉结说话,目光难以和他对视。
两人又陷入窒息的沉默。
柯一蓉不喜欢这个气氛,难道飞往美国的航程中,她都要这么ㄍーㄙ,不行,她恐怕会被自己给闷死。
深深呼吸一口气,她鼓起勇气说;“斐宸珺,我……”
“咳……”他突然大声咳嗽。
“怎么呢?不舒服。”
他无奈的叹一口气,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,连名带姓的称呼实在很怪异。”
“我只是不习惯。”不能再让她的心陷落得更深,只能用称谓来提醒彼此的距离。
“看来不下狠招是不行。”
“什么狠招?”
他附在她的耳畔轻吐,“若你敢再连名带姓叫我,我就当众吻你。”
什么?
一阵雷往她的人打下来,她浑身僵硬,“你……你答应过我不能有夫妻之实。”
他摇摇食指,“你几岁?亲吻哪算夫妻之实。”
“但也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怎样?”他的黑眸闪动着戏谑的眸光。
“不能吻我。”她欲语还休的模样动人非常。
斐宸珺拳头握了又放、放了又握,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的冲动,“不要犯就不会有处罚。”
天啊!他巴不得她现在就犯错,可以名正言顺的一亲芳泽。
“不行,我不答应。”
“嫌处罚太轻了是不是?那不然换成有夫妻之实也可以,只是……不晓得你在大众面前敢这么开放吗?”
“斐宸珺……”
她的话一落,他的处罚立刻执行。
啪!
红热的五爪功马上往他脸上挥去。
“看来我娶到凶婆娘。”
斐宸珺自嘲一句,但令他讶异自己没因她的巴掌而消了欲火,反倒增长许多,蛰伏在下月复的热气像将出柙的猛虎蓄势待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