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我会饿吗?”饿了也吃不到东西好不好?
他到底有没有大脑?唐沐颐翻白眼。“我问的是你,你!你早上也不吃,中午也不吃,你想得道成仙?”
他怀疑会有这么蠢的神仙……他绝对不是在关心他,绝对不是。
只是闲来无事问问罢了。
“我?”张邑祺习惯性地拨开掉下来的发稍,“我刚刚喝了很多咖啡。”一肚子水,所以还不是很饿。
喝咖啡?“你空肚子就喝咖啡?你想胃穿孔,还是肠穿孔?会咖啡中毒你知不知道?”这么不会养生,也没有常识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你快点去吃些东西,不然你翘掉,也完蛋!”对吧,其实他会这么鸡婆都是为了自己。
到一个贴切理由,唐沐颐挥去心里那种诡异的因子。
“可是……”张邑祺为难地看了看桌上的东西。
“可是什么?”叫他去吃饭,又不是叫他去死!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,有没有天理?“二哥说你的气会影响我,你不吃饭,气就会变弱,到时候我连魂魄都不见了,怎么办?”瞎办不打草稿。不吃饭气会变弱吗?
张邑祺疑惑地抬眼。
“我的工作还没作完,不赶快弄……我会没办法交稿。”而且做到一半被打断,他注意力分散掉就会想睡觉,要趁还清醒时做好才行。
“要弄那么久?”连饭也不能吃?唐沐颐看了看桌上摊开的原文书。“你昨天不是也在翻这本?”还有前天、大前天、大大前天,都是同一本。
“嗯。”张邑祺翻了下桌上的纸张。“虽然只是翻一个段落,但是因为太多名词,照单字直翻会不太恰当,所以我要查很多资料。”再过几天就要交稿了,实在很急迫。
“什么名词?”唐沐颐盯着他划红线的地方。
“嗯?像这个……”
“FEP,Pndt,EndRocssor,这是指前端机,是一种类似微电脑的装置,专门负责各项通信系统控制的工作。”唐沐颐说出大写字母的正确含意。
“咦?”张邑祺张大了眼,连疲累的单眼皮都被撑开。
“咦什么咦?”唐沐颐睇他一眼,修长的手指着书上的红线。“这个,WAS,WideAreaidmnhongeMce,广域信息查询系统,是查询索引资料的工具……计算机概论教的。”他扬起优美的唇线,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念书的时候。
“你……你会?”张邑祺看着他,眼神好崇拜。
“怎么不会?这些名词都跟计算机有关,我好歹也是一家科技公司的总经理。”
又不是坐在那边吹吹冷气就能当总经理。虽然他老被老头嫌太散漫,至少也是凭实力见真章的。
是啊,他都忘了唐先生的职业跟计算机科技有关。
彷佛见到救星,张邑祺高兴地翻开书。“那,还有这个和这个……这个我也不太懂……另外——”
“等等。”唐沐颐打断话,可以蛊惑人的深眸直瞅着他,“你不吃东西,我就不帮你。”他不是威胁,只是“劝说”而已。不过,丑小子吃不吃到底关他什么事啊?他真是愈来愈闲了。
张邑祺也有相同的疑问,不过他还是听话地走到厨房。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碗加好热水的泡面。
唐沐颐皱眉。“又是泡面?你老吃一样的东西不腻啊?”他用看的都腻了。
张邑祺望着面碗。“今天吃的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他敢说口味不一样试试,他绝对吐血给他看!
“今天多加了一颗蛋。”前几天都没有。张邑祺腾了一个空位放碗。
唐沐颐没有吐血,不过却很想捶墙。
“还真是不一样。”得感谢那颗蛋。
“等面泡好我就吃,你先教我好不好?”张邑祺望着他。
因为高度的关系,唐沐颐可以看到他微微露出衣领的锁骨,这让他产生一种想伸手触模的冲动。
喝!他发什么春?
—定是禁欲太久的关系,饥不择食了。锁骨嘛,谁不都长得一样?唐沐颐强硬地移开视线,把注意力放到书上。
“你这本书里很多专业用语,你应该只是普通的翻译,这种术语怎么会要你翻?”这些应该找专攻专业的翻译来翻才对。
“是吗?”他不知道,出版社给他稿子他就拿回来了。”
唐沐颐睨着他。“你一定是被骗了。”专业的翻译价钱当然比较高,所以拿他这种责任感强的蠢蛋开刀最好了,不论什么稿件都会尽力翻完,也不会有所怨言。
真是笨得要死不活!
“你下次记得跟出版社提高稿费,他们就爱骗你这种笨蛋!”唐沐颐也不晓得自己在生什么气,根本没他的事嘛!他干吗浪费卡路里发火?
但……总之,他就是很气!
张邑祺也不知道他为何不高兴“我知道了。”只是点点头道喷,看到壁草的白痴脸就一肚子火。“看这里,IS-DN是表示……”
唐沐颐的语气很差,不过解说却很详细。
张邑祺安静地听着,时而提一些问题,太过于专心让他不再习惯性地闪避唐沐颐的视线。
热水的蒸气冉冉地上升。
两个人都没发现,他们靠得好近……
第七章
“你……你想不想出去?”
摊在躺椅上“闭目养霉”的唐沐颐
瞧见张邑祺背着个包包站在他前面。
“你在问我?”唐沐颐瞅着他。
微掀眼睑
“嗯。”张邑祺拿着牛皮纸袋,“我要去出版社交稿,你不是一直很想出去逛逛?”等交完稿,他们可以到处去走走。
好像溜狗。可怜的小黄或阿花,或随便什么名字的爱狗没有元气,主人很不忍心,所以就带它出去晒太阳……
炳!哈哈!
“你是不是一定要出去?”唐沐颐懒洋洋地坐起身。
“啊?”什么意思?
为什么每次讲话都要重复?“我是问你,是不是非出门不可?”浪费口水。
“嗯,是。”问这个做什么?张邑祺不解。
“那我就算要说不想去也不行了?”唐沐颐瞪着他左小指那只红色的“狗链”,皮笑肉不笑。
“什么意思?”张邑祺真的不懂,唐沐颐说的话常常让他一头雾水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唐沐颐斜睨他,懒得解释。他站起身,伸展修长的四肢。
“你说要出去,要怎么去,骑摩托车?”他料想他不是四轮车阶级。
斑中的时候他玩过重型机车,后来十八岁拿到驾照后,他改玩跑车,就再也没碰过二轮的“电动轮椅”。不过丑小子骑的一定是小绵羊,没有实体的他坐在后面,不知道会不会被风吹走?然后又被那该死的戒指强迫牵引,就变得像风筝一样,哈哈哈……
“坐捷运。”
平空一句话插进唐沐颐最近很喜欢乱七八糟想的思绪,他转首看着张邑祺,以为自己听错。
“你说……坐什么?”捷运?火烧车的那个吗?
当惯少爷的唐沐颐,从来都只有司机开车或他自己开车两种“交通工具”,对于日常的大众运输系统真可谓“只吃过猪肉,没看过猪走路”。
张邑祺从鞋柜拿出他一千零一双球鞋。
“坐捷运,很方便的。”十分钟就到了。
真的要坐?
要不要先买个保险?
唐沐颐,因为八百年前的过时新闻而感到忐忑不安。
恶——
晴朗的青空、翠绿的草皮和悦耳的虫鸣,位于市中心的森林公园,有清澈的池塘、茂密的树木,在钢筋水泥的环绕不,这里彷佛是另一处时空。
不过,纵使空气如此难得清新,唐沐颐还是惨白着一张脸。
“你怎么样了?”张邑祺坐在草地上,忧虑地问向已经彻底躺平的唐沐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