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哈哈大笑,转身走进浴室刷牙洗脸。准备带他的压寨夫人出门吃早餐。
十五分钟后,他们俩手牵着手,一起走出社区大门,朝附近的永和豆浆店走去。
“今天天气好像不错,待会吃饱之后,要不要去哪儿玩?”他问她。
“我没意见。”她说。
“意思就是嫁鸡随鸡,嫁土匪随土匪就对了?”他嘴角微扬,忍不住就是想逗它。
“老梗了,不好笑。”
她瞪他一眼说,但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,让他心痒难耐。
“夫人。”他轻声唤她,见她的脸在一瞬间又更红了些。
“你别再乱叫了啦。”她羞恼的低声叫道。
“夫人。”他又叫了一次。
“贺子极——”
“你脸红的样子好美。我可以亲你吗?”
应非絮的脑袋先是一片空白,接着她羞赧尴尬得只想尖叫。
啊啊啊——他怎会这样问她啦?这样问她,到底是要她说可以还是不可以?而且还挑在这种大马路边,他——她思绪一顿,突地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,他是不是又在逗她,并不是真的想要亲她呀!
厚,差点上当。
最近他不知是怎么一回事,老爱逗她,今天……嘿嘿嘿,看她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入之身。
“可以呀。”她转头微笑的对他说,等着看他被吓呆的表情。
她才不相信他敢在车子川流不息、有行人正朝他们迎面而来的大马路边吻她,他——
她双眼倏然圆瞠,只因为他竟然真的低下头朝她靠了过来,迅速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。
她呆住了,脑袋一片空白。
她看着他,他也看着她,然后他竟又再度低下头来,二度吻上她的唇。
这一回不再只是蜻蜓点水,他含住了她的唇瓣,从轻浅的舌忝吻到诱她开口,将舌头钻进她口中深吻她。
他的吻来势汹汹,令没有经验的她毫无招架之力,只能虚软的靠在他怀里,任他予取予求,直到他终于餍足的抬起头为止。
而她的脸从那一刻起,就这样一直红到他们坐在早餐店里吃早餐。
他脸上的笑容藏不住,一直看着她,而她则始终看着桌面上的早餐,完全不敢正眼看他,这让他愈看愈有趣。
“夫人以后都要一直拿头顶对着我吗?”他语带笑意的开口问她。
她继续吃她的早餐,没有应声,也没有抬头,但低垂的脸似乎又更红了一些。
“唉,你这样我会很寂寞耶,夫人。”
她还是没理他。
“五块钱买你现在在想什么?在回味刚才的吻吗?嗯,我也挺意犹未尽的。不过你若这么喜欢的话,也不需要这么认真回想,我们待会儿就可以再来一次——不,现在再来一次也行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她已被吓得猛然抬起头来,朝他惊声月兑口叫道:“不行!”
“哈哈……”瞬间,他整个笑开,而且还笑不可遏。
于是,应非絮知道自己又中计了,又羞又瞪的拿桌上的餐巾纸砸他。
他笑着闪身避开她的攻击,见她这回竟想拿免洗筷了,他赶紧捉住她伸向筷子的手,边笑边说。
“别……别谋杀亲夫。”
应非絮简直拿他莫可奈何,娇瞪他一眼后,想收手时却又发现他紧抓着她的手不放。
“放手。”她羞恼的低叫一声。
“夫人叫我一声相公,我就放。”
“喂!”真的受不了了,她动手不行,直接改动脚踢了他一下。
“嘿,君子动口,不动手脚。”
“我是女子,不是君子。”她皮笑肉不笑的回嘴道。
“古人真有智慧,天下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。”他一脸叹息的说,终于松手放开她。
不过那么被他乱闹一通,应非絮倒是不再羞赧困窘,不敢正眼面对他了。
也或许这正是他的目的,因为接下来他对她的态度和与她的对话就一切都恢复正常了。
“待会想去哪儿?”他问她。
她的脑袋一片空白,一点想法也没有。毕竟过去的日子,不是工作上班就是回家休息睡觉,要不就是去邮局汇钱,她根本就没想过“去哪儿”这种问题。
和他交往后,不管去哪都有他做主,她也不曾为这事伤过脑筋,所以她老实的对他摇摇头,给了他之前给过的答案。“我没意见。”
“那么,你觉得去云林怎么样?”
“云林?”应非絮呆了一呆,没想到他想跑那么远。“你想去剑湖山玩吗?还是古坑?”虽然她就是云林人,但她对云林哪里有好玩的还真是一问三不知,勉强只能想到这两处。
“都不是。”他摇头道。
“那你想去哪玩?”
“到你家走走,你觉得怎么样?”他微笑的问道。
她瞬间愣住,目瞪口呆的看着他,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。
“你应该很久没回家了吧?”他笑看她,眼神柔情似水。
对……她呆呆的想。为了将车钱省下来,她一年最多只回去两次,一次是过年没班加的时候会回去,一次则是妈妈生日的时候,她会带个小蛋糕、包个小红包回去。
她已经很久、好几个月没回去了。
“要回去吗?”
“要。”她无法克制的激动答道,虽然这样可能会把妈妈吓到,但她还是想回去。
“好,那我们待会回家之后,去趟卖场就出发。”他说。
“好。”她迅速点头,然后眨了眨眼,问他,“你要去卖场买什么?”她不记得家里有缺少什么,卫生纸、沐浴乳、洗发精、洗衣精之类的日常用品都还有,冰箱里的蔬菜水果也够吃,真的想不出来他要去卖场买什么。
“家里缺什么就买什么。”他说。
“家里什么都没有缺呀。”她回答。
“你云林的老家。”
她一怔,鼻头一酸,眼泪险些从眼眶里掉下来。她看着他,视线有些朦胧的哑声对他说:“你不用这样做。”
“但是我想这么做。况且,”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轻佻、夸张,“这可是我这个准女婿第一次拜见丈母娘,当然得多准备一些礼物好贿赂一下,这样她才会早早点头将女儿嫁给我呀。”
应非絮原本还感动得想哭,结果听他这么一说,马上又羞又窘,哭笑不得。
他外表给人的感觉明明就是尔雅俊秀,像是从不会大笑只会微笑的斯文人,怎知私底下竟会这么的“三八”,真的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
“吃饱没?吃饱就走喽,把握时间做大事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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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非絮一点也不希望贺子极为了她多花钱,因为他会想到她许久没回家可能会想家,而主动提议问她要不要回家,还打算亲自开车陪她回去,她已经很咸动很感动了,所以无论如何,她也不会再让他为她乱花钱。
因此她以自己也很久没回家,不知道家里缺什么为由,打消了他准备去卖场大肆采购之行,改以一盒妈妈最爱吃的苹果,以及弟弟爱吃的蛋卷礼盒做为伴手礼。
他们大概在九点半左右开车上高速公路,预计十一点多可以到家。
一路上,两人闲话家常的聊天。
“对了。上回你说要回学校念书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?”贺子极忽然想到,开口问她。
“我放弃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他没有显露任何情绪上的反应,只是单纯好奇的问。
“你不是希望我放弃吗?”她说。
他闻言,眉头瞬间整个皱在一起,略微沉默了一下才开口。
“我并没有希望你怎么做,只是希望你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不为任何人,单纯为自己。”一顿,他叹息的说:“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想通,不懂我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