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小姐,对不起,他不是那个意思,你别生气。”她赶紧道歉解释。
“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在生气了?”
身边男人还不知检讨的插嘴,让她气恼地屈肘拐了他一记。
“噢!你谋杀亲夫呀?”他哀叫出声。
“你安静点,不说话真的没人会把你当哑巴。”她一脸严肃的对他说。
“噗!”本来笑声就快要止住的秦洛琳,突然忍俊不住,瞬间捧月复大笑,非常乐开怀。
贺子擎没好气的再瞪那女人一眼,伸手圈住老婆的腰,直接将她带离那个疯女人。
“等一下,秦小姐她……”老婆挣扎的叫道,被他直接出声打断。
“她疯了,别理她。”
“老公——”
“你再挣扎说话,我就吻你喔。”
此威胁一出,樊初语立刻噤声,虽还是瞪眼看他,却不敢再挣扎,任由他将自己带走。因为天知道这厚脸皮的男人,绝对言出必行,敢在众目暌暌之下吻她。
对于他的厚脸皮,她真的只有投降的份了。
真的。
第10章(1)
三人组果真被革职了。
樊初语简直不敢相信她老公竟然真的这么心狠心辣、不念旧情,为此还和他大吵了一架。
她希望他能让那三个人复职,再给她们一次机会,他却一口否决。
她好说歹说的跟他讲了一堆道理,结果他置之不理就算了,最后还对她说了一句:“我是老板还你是老板?”让她气得不想再理他。
结婚后,夫妻俩第一次吵架。
她气他的冷酷无情,他则觉得她莫名其妙,两人因此进入冷战中。
鲍司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吵架了,因为平常总是笑呵呵的帅哥老板近来表情冷得会冻死人,公司气氛也因此变得有些紧绷,令人如履薄冰。
况且老板不仅那张冷脸会冻人,连平常总是会开玩笑逗乐大家的嘴巴,更是变得比刀子还要利,随便开口斥责一句就足以让人血流如注。
好恐怖。
原来老板心情不爽的时候这么吓人,简直比魔王还可怕。
原来樊秘书——不对,现在要称呼老板娘。原来她对老板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,大到连他们都不得不承认她的重要性。
“初语呀,”因为老板娘不爱大家叫她老板娘,所以大伙还是延用以前的称呼方式,直接唤她的名字,“你和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拜托你们别再冷战了,快点和好吧。不笑的老板真的好恐怖,我现在晚上睡觉都会作恶梦你知道吗?”
“对呀,我也是。”
“我上次弄错一张报表上的数字就被骂得狗血汫头,搞得现在每次要做报表都心惊胆颤的,胃都痛了。”
“我比你更惨。我不是内容做错也不是没做喔,只是把资料的纸张顺序排错了而已,就被老板冷峻的眼光瞪到万箭穿心了,感觉好可怕。”
“对呀,我上次也被瞪了,好恐怖、好恐怖。”
午休时间,大伙不知是约好了还是怎样,不是叫了外卖便当就是自个儿准备了午餐,然后跑来将她团团围住,说要和她一起吃。
至于聚餐目的,已经显而易见了。
樊初语沉默的吃着午餐,从头到尾都没有应声。
自从和贺子擎吵架冷战之后,她便没再搭他的车来公司上班,午餐也没和他一起吃,两人除了在床上外,其余时间几乎形同陌路。
说真的,她也不知道情况会搞得那么糟。
罢开始,她是真的被他气得不想理他,对于他示好的逗弄完全冷脸以对,可是等她注意到他不再对她有示好的举动时,一切已经来不及了。
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撒娇、会说甜言蜜语的女人,所以当他不理她之后,她很快就束手无策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因此和大家抱怨的惨状比起来,她的感受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至于她为什么还没有心碎或心痛地痛哭,是由于他虽然和她冷战不理她,但到了晚上上床时,他还是会和她温柔的,并且一定会拥着她入睡。
很怪对不对?
是呀,但他就是有本事将事情做得理所当然,让她想伤心又伤心不了,想笑又笑不出来,一整个就是既无力又难受。
甚至连她的肠胃仿佛都受到了影响,这几天感觉特别不舒服,但她却又说不上是怎样的不舒服。
无声的轻叹一口气,她放下手中才吃一半的面包,将它收进抽屉里。
“初语,你怎么吃这么一点就不吃了?不要跟我们说你在减肥喔。”有人说。
“我没有减肥,只是没什么食欲。”她说。
“没食欲?你怀孕了吗?”
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,让樊初语犹如遭到当头棒喝般,呆愣在座位上。
她突然觉得头有点晕,还有点耳鸣。
怀孕?她从没想过这件事,因为她也才二十五岁而已,怎么会去想到当一个妈妈的事呢?
但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那就是自己既然已为人妻,接不来自然就会为人母了。这跟年龄无关,只跟夫妻俩有没有避孕有关。
她没有,而他……印象中好像也没停下来戴过什么套子……
怀孕?会吗?
他们俩注册结婚至今也才两个月而已,怎么可能——
等一下!两个月?
樊初语的心突然跳得有点快,感觉头又更晕了一些。
两个月?两个月?
她用力的回想,努力的回想,在她和他结婚后,她的大姨妈有来拜访过她吗?
有吗?
她记得住在他那里之后,她的大姨妈的确有来过,但却只有一次,而且还是在她仍住在客房的时候……
噢,天啊,她真的怀孕了吗?她肚子里真的已经有了个孩子、他们的孩子吗?
“初语,你还好吧?怎么都不说话?脸色好像还有点苍白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坐在周围的同事问着她,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担心的神情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摇头说,然后看着大家,突然想到这是个机会。
“你们……呃,最近有没有人和蔡如心她们联络过的?知不知道她们三个人现在怎么样了?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。
事发至今,因为自责也因为不好意思,她始终都没开口提过这件事,就怕让人说她猫哭耗子假慈悲。不过现在眼见大家对她身体可能不适而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心,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问一下没关系。
“你还管她们做什么?”
“啊?”压根没料到会听见这么一句带着不屑语气的回应,樊初语张口结舌的呆住了。
“虽然我们做公关的,门面很重要,但她们实在太过花枝招展了,让人看了很不顺眼。”有人批评的说。
“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呀?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想呢。”语气简直就像突然遇到知音般的惊喜了。
“我可以忍受她们的花枝招展,但自以为是又寡廉鲜耻就让我无法忍受了。”
“谁受得了呀?明明就是自己爱慕虚荣,把工作当跳板,却说是为了公司所做的牺牲,实在是太不要脸了。”
批评嘲讽的浪潮,一波接着一波。
“如果真是为了公司,就该把回扣的红包交出来呀,那才叫做为公司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那哪是回扣的红包呀,明明就是夜渡资好吗?怎么可以叫她们交出来呢?”
此话一说完,大伙顿时全笑了起来。
只有樊初语没笑,因为她完全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。
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”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。
众人不约而同的讶异看着她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什么?”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。
“就是……”
众人一脸欲言又上止的表情,你看我、我看你的,却没有人先把话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