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那两个禽兽丢在一堆,冷冷地看着他们,目光令人不寒而栗。
他伸手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,“陈秘书,警卫到了吗?”
“刚到。”
“叫他们进来,”他继续看着那两个家伙,然后冷酷无情的对刚进办公室的两名警卫说:“把这两个人渣丢出去。”
“是!”
第2章(1)
大公司和小鲍司果然有差。
以前在威达时,大家全挤在一间二十坪大小的办公室里办公,不仅办公桌上堆满了公司文件,四周除了走路的走道之外也堆满了公司里的东西,每次一发生地震,都胆战心惊的怕会被活埋。
可是瞧瞧眼前这一切!
明亮的灯光,宽敞的空间,整齐划一的OA办公桌,专属的个人私物柜,还有交谊厅、阅览室、健身房……
噢,麦尬!原来大公司真的比小鲍司好呀,不只是保障的问题,还有员工福利的问题,她终于懂了。
就这一刻,对于屈服于妈妈的婬威而应征进联隼集团工作的易小怜而言,第一次感觉到不后悔。
“这是公司章程,早上妳先看这个,等我把手上的急件处理完之后,再告诉妳,妳的工作范围。”
花了一个多小时介绍完公司的基本设备与部门后,负责带领她的组长丢了两本又厚又重的公司章程给她,便转身工作去。
第一天上班的上半天,她便在翻阅那两本无聊又无趣的公司章程里度过,但下午可就没那么轻松了。
午休过后,组长开始分派工作给她,而且就像是为了测试她的工作能力与程度似的,工作内容由简单轻松,慢慢地加深变艰难。
大公司和小鲍司的不同之处,她很快的又发现到一点,那就是分工多寡的差别。
大公司分工细微,一个个案需要经过繁杂的五、六个人和手续才能完成,而小鲍司则是从一而终,简单快速。
当然,这两者之间各有利弊与优缺点,但是以个人学习的层面来说,在小鲍司上班绝对能学到比在大公司上班多得多,因为你什么都得做。
易小怜很开心自己有在小鲍司上班的经历,因为她懂的、会的真的比别人都多,才上班没多久而已,不仅同事和组长,连经理偶尔都会跑来请教她一些事,让她既优越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不过由于她不藏私又乐于助人又好相处的关系,和大伙相处得倒是挺偷快的,一点负面的流言蜚语都没有——至少她本人是没有听到啦。
总之,对于新工作、新同事与新的工作环境,她完全没有适应不良的问题,相反的还如鱼得水般好得不得了。
于是转眼之间,三个月的试用期已过,她也成了联隼的正式员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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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下!电梯!”
听见有人这么叫时,一般待在电梯里的人都会反射性的将快要关上的电梯门按住,让门重新开启,等待那正使劲朝电梯方向冲过来的人。
贺子觉也不例外,只不过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冲进电梯里的人会是她。
那个名叫易小怜的女人。
“谢谢。”她对他微笑点头道谢,然后转身,伸手去按下她所要去的楼层。
电梯门关上,电梯开始往上升,而她则没再转头多看他一眼。
她没认出他来,或者是假装不认识,他一点也不感兴趣,倒是对于自己竟然能一眼就认出她来感到有些不悦。
虽然她已进公司好几个月,但是由于层级和办公楼层的差异,他们并没有任何碰面的机会,换句话说,他从未见过她本人,距离上回看见她履历表上的大头照也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,但他却还能一眼就认得出她来,这让他莫名的感到一阵恼怒。
眉头紧蹙,嘴巴抿紧,他看着电梯门上的电子显示板上跳动的数字,从8、9、D、11……
电梯猛然一震,显示板上的数字停了下来,电梯似乎也停了下来。
四周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,让人有种窒息感。
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秒之间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她蓦然月兑口道,语气中掺杂了一点惊慌与不知所措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回答,然后上前一步,伸手按下电梯的紧急呼救按钮,与楼管联络。“有人在吗?”他扬声问道。
“是。”对讲机那头传来声响。
“请问电梯为什么突然停止不动,发生了什么事?”他问。
“先生,你在故障的那台电梯里吗?里头总共有几个人?”
“两个,除了我之外,还有一位小姐。发生了什么事?”他沉声问,确定应该不是停电造成的,因为电梯里的灯并未熄灭。
“真正的原因我们正在调查中,请两位放轻松,不要紧张。”
“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,你要不要来被困困看,悬在半空中,谁知道会不会往下掉?”
易小怜遏制不住的朝对讲机那头的人怒声吼道,因为他说话的语气竟然带着笑意,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,很适合到郊外踏踏青、散散步的感觉,半点紧张感都没有,真的很让人恼火。
“真的很对不起,我们正在努力尽快处理当中,请两位稍等。”大概感受到她的不满与愤怒了,对方迅速说道,之后便没了声音。
“怎么会有这种人呀?”她大声骂道。
贺子觉沉默着没有应声,感觉她的个性好像还挺直挺冲的。
“对不起,你一定是被我连累的。”她忽然转头对他说道。
他看着她,听她主动往下解释。
“这一定是为了惩罚我迟到,才会发生的意外,否则在这么一大栋商办大楼,而且还有六部电梯在运作,为什么偏偏就我们坐的这一部发生故障呢?”易小怜眉头紧蹙的说,“你一定是被我连累的,对不起。”
她认认真真的朝他鞠了一个躬,让贺子觉想继续沉默不语的将她当成路人甲都不行。
“也许正好相反,是我连累妳,所以妳用不着向我道歉。”他以平淡的口吻开口。
“不可能,因为我这两天很背,衰神一直跟着我,所以你绝对是被我连累的。”她摇头晃脑的说。
“怎么个背法?”贺子觉在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之前,话已说出口。
“昨天心血来潮跑去买了一千块的彩券全杠龟也就算了,回家才发现钱包不见了,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扒了,到警察局备案时,又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成落汤鸡,你说背不背?
“这还没完呢,回到家之后,我妈妈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,硬拉着我疲劳轰炸到半夜十二点多,害我整晚作恶梦,醒来之后又发现自己睡过头要迟到了,结果赶到公司坐进电梯里又发生现在这种事,你说我背不背?是不是被衰神缠上了?”
她侃侃而谈的对他说道,态度自然、熟稔得就像两人是认识许久的朋友,而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,重点是,说的还全是自己的模事。怎会有这样的女人啊?贺子觉叹为观止的忖度着。
“总之,我肯定你是被我连累的,因为这两天我真的很背。”她作结论。
“什么样的恶梦?”他问她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电梯里只有两个人,不说话也很奇怪。他在心里告诉自己。
“被一个全身油腻腻的大胖子睥睨的嫌弃。”
“啊?”出乎意料的答案,令他呆愣了一下。
“你知道那种千人所指、百口莫辩,还被可怕的长发妖怪追赶是什么感觉吗?不管你怎么拚命的跑,四周总有不同的妖怪冒出来对你张牙舞爪,在你跑得筋疲力尽,终于被妖怪抓到,拖向他们崇拜、谄媚的山大王面前,争先恐后的邀功,好像这样就能多分到你身上的一块肉似的。那真的是一场好可怕的恶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