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atiswhyallthegirlsintown(这就是为何城里所有的女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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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采儿终于抵不过追求者姜堪的热情攻势,和对方陷入了热恋。
连夕葳不仅乐见其成,开心的程度甚至比当事人还要High上许多,但是柳蓝斯却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来,只想骂人。
这个笨女人脑袋到底在想什么,到底有没有脾气呀?
合夥人为了谈恋爱,几度迟到耽误工作,丢她一个人面对餐厅老板的怒声咆哮,而她竟然还笑得出来,说她很为他们高兴?真想将她的脑袋剖开来看看,她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?
“夕葳,差不多要准备上台喽。”一名服务生打开休息室的门,探头进来提醒她。
“喔,好。”她扬声回应。
服务生达成任务,将门关上,转身离去。
“走吧。”她转身面对他。
“走去哪儿?”柳蓝斯面无表情的瞪着她。
“上台呀。”她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“这个工作是你和艾采儿的,又不是我的,为什么要我上台?”
“嗄?”
“我不去。”
连夕葳倏然呆住,整个傻眼,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拒绝帮她。前面几次,他不是都义不容辞的陪她上台表演吗?
不是她爱说,他还因此而小小的爆红了起来,也拿到不少小费,甚至还戏剧性的让有道上背景的餐厅经理,因爱才惜才而为他出面解决混混找他——呃,找他们麻烦的事。
总而言之,他现在比她和采儿还抢手,如果不是他没那个意愿的话,她和采儿早丢了饭碗。
不过即便如此,多位亲眼目睹过他舞台魅力的餐厅经营者,仍未放弃他这颗明日之星,一找到机会就拚命的游说他和餐厅签约,薪水更是高得令人咋舌。
最神奇的是,至今为止,他只为她伴奏过,连一首歌都没有开金口唱过,也不知道那些经理们到底看中他哪一点,真是有够莫名其妙!
俗话说的好,有钱不赚是白痴。
呃,也许这句话是专门说给她这种短视近利的人听,因为他不像白痴,却拒绝这有钱赚的机会。
“为什么不接受?”她问他。
“为什么要接受?”他反问她。
“因为可以赚钱呀。”她理所当然的回答。
他跟她说过他不打算再回去那个把他当摇钱树的家了,所以找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,应该是他现在急切需要做的事才对。
“这种小钱有什么好赚的?”他问得理直气壮。
“喂,你才高中毕业而已,野心不要这么大好不好?要赚大钱也要凭真本事,驻唱对半工半读的大学生来说,是一个很好的工作。”她蹙起眉头。
“谁跟你说我要读大学的?”
“什么?”她被吓到了。“你不读大学?”
“以我的成绩,即使考得到大学也是三流学校,你觉得我有必要浪费四年的时间,去拿一张完全没用的大学文凭吗?”
“可是话不能这样说,大学毕业总比高中毕业好找工作,起薪也会比较高。”
“你觉得会高多少,一千还是两千?”
“至少应该有两千吧?”
“你觉得为了多那两千块,有必要浪费四年的时间和金钱吗?”
“可是不读书的话,你要干么?难道你已经计划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?”他才刚满十八岁而已耶,难道早做好了自己的人生规划?
他始终没有正面的回答她的问题,但是从那天之后,她便常常可以看见他若有所思的神情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但是每次都严肃得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就怕打扰到他。
这家伙真的只有十八岁吗?在她与他朝夕相处了一个月,认真地观察过他之后,她才发现他的心思老成复杂到可能连二十八岁都不只,真是个怪咖。
等一下,现在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吗?他刚刚说“他不去”,他不去的话,那她要怎么办呀?
“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?柳蓝斯。”连夕葳走近他,一脸觊觎的表情,好声好气的看着他询问。
他面无表情的回视她,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跟她开玩笑。
“别这样啦。”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。“你不去的话,那我怎么办?你明知道我什么乐器都不会,真要见死不救叫我一个人上台清唱呀?我会被客人轰下台的。”
“那你就等着被轰下台吧。”他铁石心肠的撂话。
“喂,你真要见死不救呀?”
他直接将头撇开,来个相应不理。
连夕葳气得鼻孔用力喷气。
“好,不求你了,自己上台就自己上台!”她赌气的说完后,大步的走出休息室,直接上台做准备工作。
她调整着麦克风的高度,翻阅前一小时的来宾点唱歌单,然后选出几首自己熟悉的歌曲,同时在歌词本上做记号。
她一边做着事前准备工作,一边等他,心里始终相信他一定会来帮她,绝不会丢下她不管。
她深深地相信,坚定不移的相信,乐观的相信。
然而,他却迟迟不见踪影,直到经理前来询问她是怎么一回事,问她是不是和蓝斯吵架了,要不然表演时间都到了,为什么他却在这时候离开,他要去哪里?
经理一连串的问题,让她有如当头棒喝。
他离开了?怎么会?她的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夕葳?”
她怔愣了会儿,仿佛失了魂般说:“对不起,经理,我可以清唱吗?虽然少了音乐的伴奏可能会有一点怪,但是——”
“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,发生了什么事?”经理打断她,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柔声问道。
“没有呀。”
“都在哭了还说没有。”
连夕葳浑身一僵,下意识的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脸,湿的。怎么会?她迅速的将眼泪擦乾,却发现灼热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冒出更多的泪水。
“对不起,经理,有眼睫毛跑到我眼睛里,我……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她迅速跑下舞台,冲进洗手问。
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,连夕葳瞪着镜中泪流不止的自己,不断地骂自己神经病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她生气的质问镜中的自己。“发什么神经,哭什么哭?又不是失恋被男朋友抛弃了,这有什么好哭的呀?”
她扭开水龙头,不断地用水泼自己的脸,想以此冷静自己。
她抬起头,看着镜中脸色有些苍白,头发和脸颊皆不断地滴水的自己,再度开口对着镜中的她晓以大义。
“他又不欠你什么,也没有义务要帮你,之前帮过几次算是仁至义尽了,懂吗?”
镜中的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没有应声。
“懂吗?”她又再问一次,接着才转身走到隔间的厕所里抽卫生纸,胡乱的将脸擦乾,然后离开洗手间。
第五章
回到店里,看见柳蓝斯已端坐在电子琴前时,连夕葳惊愕得停下了脚步,不知所措。
她不确定自己是怎么走上台的,也不确定自己上台之后到底说了什么话,或唱了什么歌,只知道当她从茫然中回过神时,他正在自弹自唱,深情款款唱着这首“AndIloveyouso”。
AndIloveyouso(我是如此爱你)
Thepeopleaskmehow(有人问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