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无声叹了口气,开口道:“妳还在为姜承极有异性缘这件事在烦恼吗?要不要我借妳一把锋利一点的剪刀,干脆在他脸上剪个洞将他毁容好了,这样妳就可以不必再烦恼了。”
符洁闻言,抬起头来对她皱了皱眉头。
“那妳要不要我顺便也帮妳的展又翼脸上剪个洞?这算免费服务,不收钱。”
她不甘示弱回呛。邝茵茵一愣,噗啡一声的笑了出来。“干么这么呛?”她笑着问道。
“谁教妳要嘲笑我?”符洁没好气的白她一眼,“而且我早就没在烦恼那件事了,我烦的是别的事。”
“这可鲜了。他做了什么事让妳在一夕间摆月兑了不安全感?”邝茵茵非常好奇。
“我自己想通的不行吗?而且妳应该把重点放在我现在烦恼的事,而不是已经解决的事。”她不满的说。
邝茵茵笑了笑,决定从善如流。“好吧,妳现在在烦恼什么?”她问。
“为什么你们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呢?”符洁很认真的问,邝茵茵却被问得一愣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人生的目标、工作和兴趣之类的。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浑浑噩噩的过了二十八个年头,既没有人生目标,对工作和兴趣也都没有热忱,未来一片茫然,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或想做什么。”符洁叹道。
“妳的座右铭不是随遇而安吗?怎么突然思考这么严肃的事?”邝茵茵好奇的问。
符洁现在才发现原来大家都知道她的问题所在,却都宠着她。随遇而安?这到底是什么座右铭呀?但是过去的她的确常把这句话挂在嘴上。
“过去的我并不正常对不对,茵茵?”她叹息的问。
“也不能说不正常,应该说是很幸福吧。”邝茵茵思索着说:“有个幸福的家庭,疼爱自己的父母做后盾,再加上天生率直又开朗的个性,以及我们这些也觉得理所当然的朋友,这些全部的原因加起来,才成就现在的妳。”
“意思就是,如果我真的不正常的话,我周围的人都有责任?”
“也可以这样说。但是我并不觉得妳有不正常地方,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。”
邝茵茵一脸认真的凝视着她表示。
“我没有胡思乱想,只是认真的想了一下自己想做什么,却一片茫然而已。”
她苦笑道。邝茵茵对于这一点还真的是无言以对。虽然说她是符洁数一数二的好朋友,但她也不知符洁适合做什么哩。
“茵茵,我来开一间咖啡店妳觉得怎么样?”符洁突发奇想的开口道。
“可是,妳不是不喝咖啡的吗?”邝茵茵有些愕然。
“我不是不喝,而是怕失眠才不敢喝。”
“即使如此,突然说想开一间咖啡店也太吓人了吧?妳懂咖啡吗?听说泡咖啡有很多学问,还有,最重要的是妳有钱吗?”
“我没钱,但姜承极说他有。”
“哇!意思就是他要出钱帮妳开店?”
符洁点点头。“其实我从没想过开店做老板的事,但是最近这两个月让我意识到自己好像不适合过无所事事的日子,不找事做我怕我早晚会发疯,偏偏现在的工作又难找,而且就算幸运被我找到了,以我的个性又怕待不久,所以想来想去,好像创业真的是我现在唯一能走的路。”
“妳可以选择结婚呀。”邝茵茵微笑的提供另一条路给她走。
“结婚之后呢?还不是无所事事,那并不能解决我现在的问题。”
符洁看了她一眼,这问题她也想过。“看样子妳这回真的是想了很多。”
邝茵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“所以,妳想开咖啡店是认真的,对吗?”
她点点头。“这是我想了一整个晚上,唯一让我有所期待的未来。只不过决定目标后反而千头万绪,不知道该怎么做?难怪有句话会这么说——万事起头难。”
“只要确定了目标就不难。”邝茵茵迅速地接口建议。“我觉得开店的事不必急于一时,妳应该先去上课,学习如何煮咖啡和认识咖啡比较重要,身为老板不能连最基本的咖啡知识都不懂。”
“我也想过这一点,不过要去哪里找这种课上?”她忍不住咳声叹气。
“上网找找看,找不到就到奇摩知识里去问一下,我想应该会有人能提供解答吧。”
“对吻,我怎么会没想到这个方法。”符洁双眼一亮,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,冲到她身边用力的抱了她一下。
“谢谢妳,茵茵。我现在就回家上网查,拜了。”迅速地冲回家上网,符洁如愿的在网络上找到所有问题的解答,包括哪里有课可以上、如果要开咖啡店应注意的事项、如要加盟咖啡店又有哪些管道,以及所有加盟店的评比等等、反正应有尽有,也可以说是无奇不有。
不过对现在的她而言,学习咖啡相关知识绝对是首要之事。
她拿起电话,拨了那个号码。
家里的电话又没人接,手机也无人接听,这已经是最近第几次!不,应该说第几天发生这样的事了?符洁最近到底都去了哪里,又在忙什么,为什么每次他问她,她都推说没有,结果却又老是让他找不到人?她到底在隐瞒他什么?
姜承极眉头紧蹙的将电话挂上,才一会儿,忍不住又拿起话筒,决定打电话到准岳父母家探探讯息。
接电话的刚好是准岳母大人。
“师母,我是承极。最近好吗?”礼貌性的,他当然要先问候一下。
“我和你师父两个人都很好,你是特地打电话来问我们的吗?”再一次,姜承极不得不赞叹遗传的神奇。看来,符洁的直率完全遗传自准岳母大人。
“不是,想问师母小洁这几天有打电话回去跟你们说了什么吗?”他老实承认的问道。
“说什么?你欺负她了吗?”
“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啊,师母。”姜承极苦笑。
“你就是不敢,所以才到现在都不敢动手吗?”
“呃?”这是什么意思?
“我说你呀,我和你师父都点头答应把小洁交给你了,小洁也都已经在你那里住了两个月,你就不能强势一点直接把她压倒,让生米煮成熟饭吗?”
“师……母?”姜承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。有母亲叫男人把自己的女儿压倒的吗?不过话说回来,她当初还不是羊入虎口的把女儿推送给他这只狼?
“我们已经给你机会了,承极,如果你自己不懂得把握,而让机会白白溜走的话,也不能怪别人,懂吗?”
这句话好像话中有话的样子。姜承极立刻警觉到不对劲。“师母为什么这样说?难道小洁在电话里跟您说了什么吗?”他迅速地问道。
“她在电话里什么也没说,但是…”
“但是?”师母的欲言又止让他连心跳似乎都因为不好的预感而停了下来。
师母突然在电话那头轻叹了一口气,然后说:“我今天在外头看到小洁和一个男人坐在咖啡店里有说有笑的。”
姜承极的脑袋瞬间变成一片空白,大受打击。
“和一个男人坐在咖啡店里,有说……有笑的?”他的声音干干涩涩的。
“承极,你应该知道师母和师父都很喜欢你,希望你能做我们符家的女婿,但感情这种事还是要以你们年轻人为主,如果小洁……嗯……我是说……如果……”
向来单刀直入、直来直往的师母竟会吞吐结巴起来,可见她当时看到的画面一定不普通,至少在她对自个儿女儿的认知上,那画面已让她联想到对方可能和符洁正在交往。可是怎么会呢?并不是他太过自信或自满才会认为符洁绝不可能移情别恋,而是以他对符洁的了解,她绝对不是那种会搞劈腿的女人!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别人,一定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,并和他分手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