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好。”他说。
“好。”她从善如流。“那宝宝的妈妈呢?今天好吗?”他又问。
“很好。”这个她就可以自己回答了。她微笑的说。
“那要不要跟宝宝的爸爸去约会?”
她怀疑的看着他,不知道这回他又想卖什么关子。
上回他这样问她之后,将她带到机场,坐飞机飞到日本去拍婚纱,害她又惊又喜又恼的不知道该感动还是生气,因为他害她隔天放了南慧和干女儿欢欢鸽子。她们三人早约好了要去木栅动物园玩的。
“上哪儿约会?”她决定先问地点。
“你想去哪儿?”
这回由她决定吗?那太好了。这样就不必担心又会有什么特别惊喜让她又哭又笑了。
呃,这样想会不会有点不知好歹呀?可是她又哭又笑的模样真的很丑,一个女人在自己所爱的男人面前,谁不希望保持美美的呀?虽然从他们俩相遇开始,她就已经丑态百出了,唉!“我们来去坐摩天轮看夜景好不好?”
“啊?”费巳垠身体微微僵了僵,脸上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。
“亲爱的,你该不会有惧高症,不敢坐摩天轮吧?”她突然觉得很有趣。
他竟然脸红了。
“哇,你真的有惧高症啊,老公。”安名莉不可思议的叫道,随即忍不住炳哈哈的笑了起来。
她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坐在摩天轮里的画面,他双眼紧闭的瑟缩在她怀里,她则张开双臂保护的紧抱着他,嘴里还不断地安抚他说:“快到了、快到了,不要怕,不要怕喔。”
炳哈哈,这实在是太好笑了!
“你笑我?”
“可是就真的很好笑,哈……”她笑不可遏的说,笑到眼泪都喷出来了。
费巳垠完全拿她没辙,只能红着脸皱着眉头,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任她嘲笑了。真是有损他男人的威风呀,可恨的惧高症!安名莉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,但脸上仍漾满了笑意。“好可爱。”她没头没脑的说。
“什么好可爱?”他疑惑的问。
“你。”
他的脸瞬间滑下三条线。“这是污辱。”他义正词严的说。
她嘴角一咧,忍不住再度哈哈大笑出声,笑得东倒西歪。他忍无可忍,抓住她,吻了上去。
笑声嘎然而止,她伸手圈住他颈项,主动迎上他的吻。
于是,这对未婚夫妻在床上轻吻厮磨了好一会儿,直到两人都同意最好离床远一点,这才起身准备出门约会。
至于他们去了哪里?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,你管这么多做什么!
***独家制作***bbs.***
婚礼在五星级饭店里举行,只宴请了十桌,每桌要价三万六,每桌的回礼却超过三十六万,让安名莉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嫁进豪门了。会场有一整团的管弦乐队伴奏,与会的亲朋好友们吃吃喝喝、谈天说笑,气氛既轻松愉快又喜气洋洋,宾主尽欢。
安家的人当然不在宴会名单内,女方亲友团由姣惠阿姨一家人和南慧一家人——褚力驭为陪老婆,硬把自己当成了女方亲友团代表出席,院长妈妈也从彰化赶来参加。
安名莉这辈子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幸福,以及这么多人的祝福,让她遏制不住的几度感动落泪,泪洒会场。
婚礼进行得超顺利,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,却也产生了好奇,不知道费巳垠到底做了什么,让安家的人没来闹场?
因为太好奇了,让原本发誓不再主动提及安家人的她,在想了几天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了。“你做了什么?”
“什么做了什么?”费巳垠的目光从手上的小说移到她脸上。
“安家。”
“我还在猜你什么时候才会问呢。”
他微微一笑,坐起身将小说放到一旁,再将她拉进怀里,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,才回答她的问题。“他们有把柄在我手上。”
“什么把柄?”安名莉呆愣一下,疑惑的问。
“你其实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。”
“什么?”她整个人呆住。
“脚踏两条船似乎是安胜雄的习惯,当年他摆月兑你妈之后,很快的又交了一个女朋友,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,帮他生了一个女儿,小你六岁。”
安名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因为有她这个前车之鉴之后,阿姨对爸爸根本就是妻管严,他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在外面金屋藏娇,甚至还生了一个孩子呢?她实在难以置信。
“不相信?”
她摇头又点头,花了点时间抚平震惊之后才说:“难以置信。这是真的吗?”
费巳垠点点头。“我……也是觉得难以置信。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不管是怎么做到的,他大概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,没有人会发现他这个秘密,所以在被我揭穿之后,一脸露出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,然后任我威胁。”
“他任你威胁?为了那对母女?”
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但是安名莉却清楚地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歉然与同情。
“原来,”她听见自己低喃恍惚的声音,“他并不是天生无情,只爱自己而已,原来他也会爱人,懂得爱人。”
“亲爱的。”他用拇指温柔的抚模着她的脸颊,一脸担心的凝望着她。
“我没事,我只是……”她摇头道,只是不懂为什么被爱,被保护的不是妈妈和她呢?
她不懂为什么同样是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,同样是流着他的血的女儿,得到的对待却是如此大相径庭,几乎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呢?她不懂真的不懂。人真的是一种奇怪又偏心的动物,感情这种东西明明就可以倍增,不是说分给一个人之后,就不能分给第二、第三个人,或者是分给第二、第三个人,感情就会被瓜分、会减少,他为什么就不能将爱分一点给妈妈和她呢?她们也是他的女人、他的女儿啊!
心有点恨,还有不平和愤怒,但是想一想,不管是恨、不平或愤怒,能够更改过去吗?
答案是不行。
既然不行的话,她恨有何用,不平和愤怒又有何用?现在的她都这么幸福了,又有这么多人爱她,她又何必庸人自扰,为了过去的耿耿于怀呢?还是,算了吧。
“我没事。”深吸一口气,安名莉再次开口,这次语气坚定了不少。“所以,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?”
“应该不会了。”看着她松开的眉头,费巳垠一颗心也稍稍放了下来。
“那其它人呢?”
“他们刚好也有些把柄在我手上。”
“你是不是偷开了一间征信社?”她一愣,眨了眨眼,忍不住开玩笑的说,表情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是呀,所以你千万不能随便对男人笑,不管是已婚、未婚、老的、小的都不行,知道吗?”他一本正经的说。
“老的、小的也不行?”她挑眉。
“没错。”
“那如果我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儿子,我也不能对他笑吗?”
“我们的儿子除外。”
“好。”她点点头,“那你也不能随便对女人笑,不管是已婚、未婚、老的、小的都不行,当然,如果我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女儿的话,我们的女儿除外、这就叫男女平等。”她贼笑道。
费巳垠听了哈哈大笑,“丝毫不肯吃亏,嗯?”
“那当然。”她抬起下巴。他笑着拥抱着她,温柔的亲吻她一下。
“没事吧?”还是不放心的问了。她点点头,立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。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”安名莉强调的点点头,“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重要的是现在我很幸福,那就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