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喜欢这个玩笑?她脚痛没心情跟他开玩笑?或者是肚子饿到没心情跟他开玩笑?抑或者——期望愈大,失望愈大?
霍延猛然一怔,为突然从他脑袋里冒出来的这句话,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会吗?
他从床铺上坐起身来,难以置信的思索着。
难道这才是她生气的原因,因为有所期待,反而受到伤害?她其实是希望也期待他去见她父亲,真是为提亲而去的?
老天,她喜欢他!
而且比他知道或她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更多,不,也许比她自己知道或愿意承认的多更多,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。
他早该想通的才对。
眉头轻蹙,他坐在床上稍微思索了下,然后掀被下床,决定去找她。
来到她睡房的门前,他伸手敲了敲门,房里毫无动静。
“子吟。”他二度敲门,这次还伴着叫声,但房里还是毫无动静。
她是不想理他,还是已经睡着了?
可现在也不过十点刚过,她绝不可能这么早睡的,因为过去一个星期来,她哪天不是和他聊天聊到十一、二点的?
她肯定是不想理他,而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。
“子吟。”他三度敲门,对门里的她说:“你若再不应声,我就要进去喽。”
门的另一头仍然保持着最高质量——静悄悄。
霍延嘴巴一抿,直接握住门把推门。令他有些惊讶的是,她的房门竟然没有上锁。
他关上房门,走进房里,发现房间里的灯是亮的,却没看见她。也难怪他刚才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,都得不到她的响应了。
问题是,她到底跑哪儿去了?
她该不会在一气之下,趁夜离开了吧?
明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,因为没有交通工具、没有他的允许,任何人都不可能会帮她离开这儿的,但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。
万一她气过头,决定即使要用走的,也要离开呢?
他心慌意乱,着急着转身去找人,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却在这时裹着浴巾,带着被热水蒸润过的嫣红肌肤,诱人而性感的从浴室里走出来。
没料到会看见他,她呆愣了下,脚步也随之一顿。
接着他眨了眨眼,立刻摆出好战的表情。
“有事吗?”她冷冷的问。
霍延差点说不出话来,不仅因为她没离开,更因为她现在性感娇女敕的模样。
一滴水珠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凹陷处,随她不耐烦的左脚换右脚站的动作而震动,然后缓缓地滑入她胸前若隐若现的间。
他突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,身上的细胞正在激烈的骚动着,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变得炽热。
他想要她。
必子吟眨了眨眼,慢半拍的终于想起自己现在服装不整的模样,也发现了他炽热的目光。
“过来。”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,突然沙哑的开口道。
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,还在犹豫是否该退回浴室时,他已抢先一步的来到她身边,将她揽进怀里,同时低头吻住她。
第五章
对于他的吻,不管是突如其来的窃吻、啄吻,或是像昨晚的深吻,关子吟应该都不觉得陌生,也习惯了才对,毕竟过去一个星期来,他不知道偷去她多少个吻。
可这次不一样,真的很不一样,她在天旋地转中想着,努力想分辨有什么不一样,却晕晕的完全无法思考,只知道他的亲吻似乎无所不在,在她的唇上、颊上、眼睑,又回到唇上依恋亲吻了会儿,这才向下滑到她颈间似有若无的亲吻着,让她的脚趾都忍不住的卷曲起来。
她应该要制止他的,但是他柔情似水的吻却让她欲罢不能,忍不住想要更多。
她轻吟的仰起头来,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他的腰,抓皱他的衣服,想将他拉得更靠近自己。
******
她累得睡着了。
他柔情满溢的吻了吻她,抱着她翻身,将她搂进怀里,又拉来丝被盖住他们赤果的身体后,也因的满足而沉入梦中。
晨光透进窗户,照亮房里的一切。
必子吟躺在霍延的怀里,聆听着他沉睡中平稳的呼吸声,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?
其实她根本用不着太过伤脑筋,因为如果真如他昨晚所说的,他喜欢她也爱她的话,那么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,因为她对他也有着相同的感情,虽然她搞不懂,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。
昨天傍晚,当他突然说他去向她爸爸提亲时,她除了惊愕外,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与欢欣充斥她整颗心,让她飘飘然的犹如置身天堂。
没想到他接下来的一句“我开玩笑的,”却将她从天堂打落地狱。
那种被人兜头淋一桶冰的感觉既痛又冷,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会忍不住的打颤。
当时她只觉得很生气,却不是很明白自己在气什么,后来躲回房里认真的思考半晌,她才明白自己早已爱上他,并在不知不觉间对他充满期待,期待他也能够爱上她。
也之所以,当她听说他去找她爸爸提亲时,她会欣喜若狂,又在听到他说这只是个玩笑时,会怒不可遏。
昨晚他对她说了这不是而已,还说他爱她。当时的他正赤果的压在同样赤果的她身上,那样的话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,真的可以相信、可以当真吗?
她轻叹一声。这就是问题所在了!
如果他说的是实话,是真心真意的,那么她就不用伤脑筋了。
但如果那只是男人精虫入脑,逢场作戏的甜言蜜语呢?
不由自主的,她又轻叹了口气。
她的轻叹似乎惊扰到他的睡眠,他轻动了下,先是缩紧了下圈在她腰间上的手臂,然后才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地睁开眼睛。
他对她微微一笑,模样既性感又迷人。
“早安,宝贝。”他给了她一记早安吻。
她突然想到,昨晚他似乎也曾用宝贝这两个字叫她。
这两个字也算是甜言蜜语吗?如果是的话,昨晚他是因为精虫入脑才这样叫她的,那么现在呢?现在的他为什么还叫她宝贝?
“干么一脸疑惑的模样?”他微笑的问。
“我是你的宝贝吗?”
“当然是。”
“这是个统称吗?”她沉默了一下又问。
“什么统称?”他轻愣,不解的问。
“对于每一个和你发生关系,陪你上床的女人的统称。”
他双眼一瞪,停在她腰间的手蓦然举了起来,用力的在她俏臀上拍了一记。
“干么打我?”她惊痛的瞠眼叫道。
“因为你说错话。”
“我哪有说错话?”她不服。
“你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和女人上床的滥情男人吗?”他不爽的瞪眼。
“谁知道?”关子吟耸肩道,立刻又挨了一记打,让她忍不住抗议的大叫出声。“喂!”用力瞪他,想起身月兑离他怀抱,却被他紧紧地环抱住。
“这辈子我就只爱过一个女人,也只对一个女人叫过宝贝,那就是你。”他亲吻着她的眉间,轻抚着她背部柔女敕滑顺的肌肤,对她告白道。
她静止的看着他,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他又对她说了一次爱,这到底是真心的,还是甜言蜜语?她是真的完全搞不清楚。
“你到底是认真的,还是开玩笑的?”她皱眉间,决定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快,免得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。
“这种事有什么好开玩笑的?”霍延眉头轻挑的反间她。
“我怎么知道?我也不觉得提亲的事有什么好开玩笑的,昨天还不是有人拿它来开玩笑。”她记恨的提醒他。
“你还在在意昨天的事?”他微笑的开口问她。她冷冷的哼了声,却逗得他愈加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