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我是个穷光蛋,长得又不怎么样。”
巴梭罗的脸色愈来愈难看,甚至暗暗低咒,“混蛋,他来干什么?”
“安琪,你听到了吧?我是来跟你求婚的!”柯清炘在下面大喊。
“你能不能叫那家伙闭嘴?”巴梭罗的兴致全被他给破坏了。
“我不知道!”安琪忍住嘴角的一丝笑意说:“他从来不听我的话。”
靶谢老天,幸好他有像这种蟑螂一样打不死的无耻个性。
“安琪,你快出来,不然我要继续唱下去喽!”柯清炘在底下威胁。
“你快点去制止他!”巴梭罗把她推到阳台上。“别想动什么歪脑筋,否则你妈咪就完了。”
安琪回头瞄他一眼,深呼吸一口气,尽量抑制自己心头的波动,这才往下大喊,“姓柯的,你到底想怎样?”
柯清炘看着她,吹了下口哨说:“你是特地穿这样来诱惑我吗?”
懊死!他在胡说什么?要不是手被铐住,安琪早把阳台上的盆栽砸下去。
“笨蛋!我们早就结婚了,你还在求什么婚?”
“你不是说,因为我没有跟你求婚,所以你才要跟我离婚?我现在就是特地来跟你求婚的。”
“可是你唱的是阿美,你忘了我房间里还有另一个『阿美』吗?”
老天保佑,希望这个蠢蛋会明白她的暗示。
“对不起,我忘了!那我再重新唱一次。”说完,他又拿起吉他开始唱,“安琪、安琪几时办嫁妆……”
噢,这个笨蛋……
安琪正烦恼着不知该怎么暗示才能让他明白时,背后突然传来痛呼声。
她连忙转身,房内不知何时竟多出好几个人,而巴梭罗已经被这些神出鬼没的家伙给制伏。
“杰斯?”她认出其中一人,讶异的问: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们收到可靠的情报,知道巴梭罗人在这里,所以就来了。”杰斯一边说一边帮她解开手铐,“你没事吧?”
“嗯!”安琪点了下头,发现其他人关注的目光,连忙拉紧衣服,不让春光继续外泄。“对了,我妈咪她……”
“她没事,只是受了点惊吓。”
“是吗?太好了,谢谢你!”
“不客气,对了,楼下好像有人在叫你。”杰斯微笑着提醒她。
“别理他!”她气呼呼的回答。
那个笨蛋,居然不知道她有危险,只顾着在那边唱情歌。她要是会答应他的求婚,那才有鬼。
“可是也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吧!”
“也对!”她再度转回头,对着楼下大喊,“你可以闭嘴了。”
“为什么?你答应了吗?”柯清炘高兴的问。
“没有!”说完,她弯腰搬起一个盆栽。
“那我要继续唱。”他拿起吉他再接再厉,“但是你要想一想,看看自己的模……”
咻!盆栽忽然从天而降。
柯清炘狼狈的闪开,只差一步就要头破血流。
“这就是你最后的答案吗?”他抬起头问。
“对!”安琪说,然后看到他乖乖的拿起吉他,落寞的离开。
怎么回事?他放弃了吗?
心头突然涌现一阵恐慌,她刚想开口叫住他,背后的杰斯却说话了。
“怎么样,安琪,现在你愿意让我当你的骑士吗?”
“对不起——”她低着头,歉然的说:“我心目中的骑士只有一个,虽然他这次没有出现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没有?”杰斯淡淡的打断她的话。
“什么意思?”她连忙回头,却看到他人已经退到门口,而其他人早就不见。
“再见了,我的公主,祝你幸福!”
说完,杰斯就走了,留下一脸困惑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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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安琪在信箱里发现一个署名给她的信封,里头装的居然是离婚协议书,而且还是签好的。
这混蛋……
她紧抓着信封,手不自觉的发抖。
等到视线模糊,信封上出现水渍,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。
为什么?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,可是心怎么会痛得这么难受?
不哭,不能哭!那混蛋,不过是丢他一个盆栽,他居然就放弃了?!像他这种小气巴拉的男人,不要也罢。
“阿美,电话!”水荷在屋内唤她。
“好!”抹抹眼泪,她快速的进屋接电话。“喂?”
“喂,我是晓晓啦!版诉你,你一定不会相信。我刚刚看到阿美了。前阵子一直没有她的消息,我还以为她又跑去哪边吃好料的来疗伤。谁知道,她居然变瘦了。虽然还有再努力的空间,不过她真的变了很多,我差点都认不出她来,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哪里减肥?”
“你一定不会想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要是真那么有效,就算再远我也要去。最近我胖了好多喔!”
“即使那里每天只给你吃一点东西,然后要你无时无刻在跑步机上跑。如果不做,就拿刀子恐吓要将你大卸八块?”说完,安琪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巴梭罗做的事当成玩笑来讲。
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是因为巴梭罗已经被捕,所以她才能这么轻松?
不,不对,昨晚她就能镇定的面对他,她甚至还有心情去把当下的情境跟童话做联想。
“哇!到底是哪家减肥中心,这么暴力?”
“巴梭罗减肥中心!”她一边回答一边想。
虽然很荒谬,不过她觉得似乎跟柯清炘在一起之后,她作恶梦的次数也慢慢减少。甚至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,连一个恶梦也没作过。
“在哪里?我怎么没听过?”
“已经倒闭了。”这算是他的功劳吗?
“嗄?为什么?”
“负责人太暴力,被警察抓去关起来。”安琪将话筒换到另一边去听,愈想愈觉得可笑。
她作不作恶梦,跟他有什么关系?像他那种满口谎言的胆小表,除了只会甜言蜜语,做些可笑的事情之外,还会什么?
“这样啊,那就算了!”白晓晓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来,“不过安琪,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?说出来,我可以帮你啊!”
“不……”灵光忽然一闪,安琪想到一件重要的事。“对不起,晓晓,我临时有急事,改天再聊。”
说完,她就把电话给挂了,改拨给钉子。
“喂,钉子吗?我是安琪。”
“有事?”
“废话,你跟人家一起设计陷害我,我都还没找你算帐。”
“哦?你想怎样?”
“你不是说只要我接这个案子,我就会见到我想见的人?”
“你没看到吗?”
“没有!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骗我?”
“不,是你自己眼拙,没认出他。”
“胡扯!只要他出现,我一定会认出他。”
“是这样吗?如果你已经有偏见的话,就算人站在你面前,你也认不出来。”
“谁说的?我……”安琪瞪着嘟嘟响个不停的话筒,不敢相信他居然挂自己电话。
可恶!她才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!
忿忿的起身,她正想登门去找他算帐,脑子忽然想起好像曾经也有个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。
“别被外在的表象给蒙蔽,那家伙其实是深藏不露。”
深藏不露?简尚寒是不是在说谎,那种胆小表怎么可能……
“你怎么知道没有?”杰斯昨晚的话忽然撞进脑海。
懊死!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指柯清炘其实就是……
“噢!雪特!”抓起手边的信封,她飞也似的冲出去。
背后,水荷关心的问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回家!”
“回哪个家?”
“除了娘家之外,另外一个家!”
是吗?水荷安心的一笑。
昨天见女儿突然跑回家,就觉得她的脸色怪怪的,好像发生什么事。不过现在好像已经没问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