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!”柯清炘直接出拳,比照安琪以往对待他的模式,赏她一记熊猫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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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通电话其实是阿美打来的。
阿美本名叫巫珍美,绰号刚好跟安琪一样。
想想这也算是难得的缘份,所以虽然有点受不了她那种个性,安琪还是会尽量包容忍耐。再说,跟她相处久了,发现她其实很天真,一点都不虚伪做作。
不过,自从上次的误会之后,就一直没有再见过她。
这次她主动打电话来,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?
“该不会又是跟柯清炘有关吧?”
一想到他,安琪好不容易熄下的怒火又再度熊熊燃起。
那家伙到底是哪点好?他不但是个出事就躲在女人后面的胆小表,还是个满口谎言的公子。像他这种人,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抢着要?
包让人不解的是,为什么她的心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?
讨厌!她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不行!她深呼吸好几口气,强迫自己要忍耐。
“安琪,太好了,你终于来了!”巫珍美一看到她,就冲过来紧紧抱住她。
呃……她快不能呼吸了。
“阿美,你能不能先放开我?”现在安琪多少能理解柯清炘当时的感受。
“对不起!”巫珍美的嘴里像是含了颗大卤蛋,口齿不清的说:“偶只是太害怕了。”
安琪拍拍她的背安抚,“你在怕什么?”
“那锅坏人!”巫珍美不断发抖。
“什么坏人?”
“他会把人一块一块的割下来……”
“什么?”安琪叫了声,背脊同时窜升一股寒意。“你是不是看了电视新闻才在害怕?”
“不!偶素亲眼看到的!”
“什么时候?在哪里?他长什么样子?”
“偶不会形容,就素新闻报的那件分尸案,当时偶在现场。”
“他发现你了吗?”
“嗯!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偶就拚命跑去躲起来。”
“有没有报警?”
“没有!”
“为什么没有?”
“偶怕他会来杀偶!”巫珍美紧抓着她的手,惊慌的说:“安琪,你要帮帮偶。偶怕到现在连晚上都不敢睡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安琪拍拍她的手背安抚。
那种经历,她也曾经有过。不,应该说,现在她仍深受其害。幸好有柯清炘三不五时跑来捣乱,才让那种痛苦减到最低。
“今天晚上偶能不能睡在你家?”巫珍美突然提出要求。
“为什么?”安琪记得她家很有钱,屋子四周全是一流的保全。
“因为偶老觉得家里有人在监视偶,偶怕那锅坏人已经潜入偶家里。”巫珍美发着抖,很害怕的样子。
“我明白了,今晚你就来我家睡吧!”
“太好了!那偶要跟你一起睡喔!”
“这……”安琪很为难,她怕自己半夜会被压死。
“不行吗?”巫珍美可怜兮兮的望着她。
“好吧!”安琪退让了。
“那偶们走吧!”巫珍美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往她家移动。
在回家的路上,安琪才想到自己应该想个藉口跟妈咪解释。
继之又想,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,只要让妈咪知道有维纳斯这个人的存在,相信她一定就会同意他们离婚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居然一点都不想提这件事。
“安琪……”柯清炘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安琪这才发现,他居然就在她家的门口。
怎么会?难道他真的照她刚刚的话,把离婚协议书签好送过来给她?
可恶!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维纳斯再续前缘?
柯清炘跑到她的面前,看到巫珍美时略微吃了一惊。
“阿……阿美?”
“安琪——”巫珍美一反常态,看到他居然躲到安琪的后面,一双肥胖的大手环住她纤细的腰月复,差点没把她给勒死。
阿美是因为惊吓过度,才会有这种反应吧。安琪忍耐着,按捺住心头那股莫名的忐忑,冷着脸问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柯清炘戒慎的瞟了巫珍美一眼,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安琪张大眼,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这么说,彷佛刚刚的事情全没发生过。
“我以为我刚刚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。”
“难道连一点机会都没有?”柯清炘的语气带着恳求。
“没有!”安琪丢下话,带着巫珍美直接越过他离开,不愿再多看他一眼。
背后,柯清炘阴郁的盯着她们的背影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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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里,环绕着一股低气压。
杰斯一走进去,马上就发现里头居然一个客人也没有。
是被酒保那张臭脸给吓跑了吗?
“你找我?”杰斯扯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。
柯清炘仅是冷睨他一眼,然后问:“半个小时内,你能聚集到多少探员?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想抓巴梭罗吧?”
杰斯眼睛陡地一亮,“你知道他在哪里?”
“就在安琪家!”柯清炘替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“什么?”杰斯吓了一跳,“他怎么会……”
“他伪装成阿美!”这句话已经解释了一切。
为了保护安琪,杰斯在她家附近安排了几个FBI的探员监视,所以知道巫珍美入住她家的事。
“你怎么知道阿美就是巴梭罗?”
“男人野性的直觉。”柯清炘仰头一口喝尽手中的酒。
直觉?杰斯实在很想不屑的哼气反驳,可是心里却很清楚,他没有说谎。
狄森说过他最厉害的地方不是他的身手,也不是他的能言善辩,而是他可怕的直觉洞察能力。他能够一眼看穿人的伪装,没有人可以瞒过他。
当然,维纳斯是个例外,同时也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。狄森到现在都还在拿这件事津津乐道,所以柯清炘会成立特极保镖公司,专挖他培育的人才不是没有理由。
“你既然知道,为什么还让他靠近安琪?”
“我不想打草惊蛇。”
“难道你不怕这段时间安琪可能会受到伤害?”杰斯不能谅解他的做法。
柯清炘横他一眼,冷道:“她没有你想像中那么脆弱。”
杰斯哑口,知道他说的没错。
安琪是个很坚强的女性,从她积极努力逮捕巴梭罗,并接受杰斯的劝说挺身而出指证,述说当年的梦魇,甚至在巴梭罗逃狱之后,也不愿接受FBI提供的保护,就可以知道得很清楚。
“但还是太冒险了!”如果是他,就不会这么做。
“中国人有句话说: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如果不想让这种事再重演,你最好在最短的时间聚集足够的人手,一举将他逮捕。我可不希望有任何的闪失,让她必须再冒险一次。”柯清炘话说得很白。
杰斯同时也清楚知道一件事,他不是不在乎,只是必须放手一搏。
巴梭罗是个狡猾异常的家伙,每次犯案都不留下任何证据。加上他善于收买人心,将法官和陪审团耍得团团转。FBI虽然知道这点,却总是束手无策。
柯清炘肯定相当明白,才会做此安排,让巴梭罗在犯案的时候当场被捕,如此一来就无法狡辩。
“你有什么计画?”
“我会设法吸引他的注意,其他的就交给你处理。”
“你不自己去救她?”杰斯很惊讶。
“不了!”柯清炘又替自己斟了杯酒。“你只要记得帮我多踹那家伙几脚就行了。”
“为什么?我以为你很喜欢当骑士,演出英雄救美的戏码。”杰斯听说他以前就是这样的人。
再说,这次要救的人,又是他所喜欢的人,他为什么要放弃这种机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