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被我丢到的,真的很抱歉。”安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,一看到他跟护士搭讪,反射性就拿起手边的纸杯丢出去。
“你为什么要丢他?”白晓晓不解的问。
“这个不重要,先让医生看看安琪的情况比较要紧。”柯清炘擦擦脸上的水渍,赶紧转移话题。
白晓晓这才住嘴,但精灵的眼珠乎却在那里转啊转,还偷偷跑去跟刚刚的护士咬耳朵,问清楚情况。
等医生诊断完,证实安琪是因为脑部受到撞击而引起暂时性失忆症之后,她的红唇立刻弯起一抹诡谲。
“安琪,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丢杯子?”
“不知道。”安琪摇头。
“那是因为你在吃醋!”白晓晓斩钉截铁的说。
“吃醋?”为什么?她根本不记得他。
“他啊,”白晓晓将他拉过来,正经八百的宣布,“是你的老公!”
老公?柯清炘被吓了一跳。
“晓晓,你……”
“这是你的大好机会,错过了就休想安琪会再理你。”白晓晓迅速在他的耳边低语警告。
他立刻闭上嘴巴,知道她说的没错。
问题是,等安琪恢复记忆之后,知道他跟白晓晓联合起来骗她的话……
“真的吗?”安琪半信半疑。
“是真的!”白晓晓用力点头,“虽然你不记得他,可是你刚刚的反应就已经证实这点,你下意识还是会为他吃醋。”
是吗?安琪回想刚刚的情景,确实对他跟护士搭讪感到一丝不悦。
但是,望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,她还是不免有疑问,“我的手上为什么没有戒指?”结过婚的人不都会戴上戒指吗?
“因为你不喜欢戴。”柯清炘决定赌一赌,便抢着回答。
不料,白晓晓也刚好开口,“因为你们吵架。”
完了,两个同时回答的人,答案竟然完全不同。
“到底是什么原因?”安琪不禁产生怀疑。
“两者都有!”白晓晓连忙以眼神示意他闭嘴,然后说:“你本来就不喜欢戴戒指,加上你们才刚吵架,所以你的手上才会没有戒指。”
“我们是为了什么吵架?”安琪望着柯清炘问。
“因为一点误会。”他干笑着含糊解释。
“是啊,大概就是类似像刚刚那种误会,一个月可能会发生个一两次,你也都习惯了。”白晓晓跟着附和。
但柯清炘宁愿她闭嘴,“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害我?”
“我只是说实话嘛!”白晓晓还是一副“全是你的错”的模样,“你要是不想被误会,就别老是做这种事。”
“我——”柯清炘哑巴吃黄连,总算知道为什么老大会拿她没辙。
噗哧!安琪突然笑出声来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,一看到他那种吃瘪的表情,她就觉得很好笑。
“安琪,”柯清炘决定不理白晓晓,直接牵起她的手,深深凝视着她说:“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旁边。”
安琪望着他,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。
她想相信他,虽然对他的记忆是一片空白,可是他的眼神,声音和动作,处处都带给她一种温暖的安全感,同时也抚平她对失去记忆的恐慌。
一旁的白晓晓见状,不禁暗暗窃笑。
太好了!看样子事情进行得相当顺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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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踏进据说是“他们”家的地方,安琪就忙着观察。
那是一栋三楼的透天房子,一楼是间酒吧,二楼有三房两厅,三楼是他的秘密基地。
为什么是“他的”呢?她不免有些忿忿不平。
“我上去看过吗?”
“当然,你是我老婆啊!”柯清炘领着她穿过客厅,进入一间卧室。
她看过?安琪蹙起眉,因为她一点印象也没有。不过,她对这栋房子的其他地方也不熟就是了。毕竟,她现在正处于失忆状态。
“我能不能上去看看?”她实在很好奇。
“改天吧,”他等她进来就将房门关上,“今天很晚了,而且楼上很乱,等我整理好再给你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安琪还想说什么,却发现他的一双大手正在解她的钮扣,反射性就打了他一巴掌。“你干什么?”
“帮你洗澡啊!”柯清炘捂着红肿的左脸无辜的回答。
“我自己会洗!”她红着脸紧拉着敞开的衣襟。
“可是你以前都会让我帮你……”他的口吻听来好幽怨。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她别开头,制止自己对他心软。
“可是……”他还不死心。
反正要装就装得彻底一点,他连她的东西都事先搬过来做样子。
“没有可是!”她光是想到两人共浴的情景,脸上的红晕就一直褪不下来。
老天,她以前真的会这么做吗?
“好吧!”柯清炘放弃了,转而过去打开衣柜。
“我自己来!”一想到里头可能有自己的贴身衣物,安琪连忙跳过去阻止他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出去啦!”
柯清炘就这样被她硬推着离开房间,门砰的一声当着他的面关上。
他无奈的轻扯嘴角。这样跟她没失忆之前有什么两样?还不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!
不过话说回来,那个老是埋伏在暗处的神秘杀手到底是谁?目的又是什么?他跟安琪的恶梦隐忧是否有关联?
看样子,还是得找那个人帮忙查清楚才行。
柯清炘想了想,伸手便拿起电话,按下熟悉的号码,在一阵悦耳的来电答铃声后,听到对方的声音。
“找谁?”
这家伙还是一样死气沉沉。“钉子,是我!最近公司的生意怎么样?”
“你也会关心?”钉子的口气充满嘲讽。
这也难怪,因为柯清炘一向只负责收钱,其他的全丢给钉子自己去伤脑筋。
“别这么说,我好歹也是公司的老板。”
“是啊,只关心钱有没有入帐的老板。”
“你好像对我有很多不满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别这样!我们不是好兄弟吗?”
“是兄弟,就不会谈条件。”
“嘿!这可是当初你自己提出来……”
“够了!”钉子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,“你到底要我做什么,就直说吧!”
“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些事……”柯清炘直接说出意图。
“可以,不过相对的,约定的时间必须缩短二十年。”钉子毫不客气的开出条件。
唉!就知道他会这么说,所以本来不想找他的。
“最多十年,你不要的话,我大可以找别人。”
“好,就十年。”
懊死!柯清炘暗暗低咒一声,钉子居然这么快就同意?!早知道就应该说五年才对。
正当他懊恼之际,安琪的房门突然打开,一张不安的小脸从里头冒出来。
“一有消息,立刻告诉我!”他匆匆挂断电话,然后起身迎向她。
“你在讲电话?”安琪的手指拚命的绞扭着衣角。
“嗯,我刚讲完。怎么了?”柯清炘头一次看到她这副模样。
“我、我洗好了……”她半垂着头,视线犹疑不定。
“所以呢?”他抓不到她话里的重点。
“该、该你了……”她像是鼓起全身的勇气才说出口。
“该我?”柯清炘楞了下,不太敢相信的问:“你是来叫我进去洗澡?”
可能吗?他真有这种好运?
“呃……如果你不想洗也没关系,不过我可不想跟一个没洗澡的男人睡在一起。”安琪尽可能用轻松俏皮的口吻说,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紧张。
怎知,她话才刚说完,一抬头却发现他人不见了。
跑哪儿去?她左右张望了下,后面却传来他的声音。
“我马上就洗好!”
她连忙回头,却只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