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凭我是嘉君最要好的朋友!”井于晞大声的说,然后上前伸手抓住嘉君的手,企图将她拉离那个混蛋伙。“嘉君,你过来。”
“不要过去。”林盛名迅速的抓住女朋友的另一只手,用力的将她拉回来。
“嘉君。”井于晞严厉的朝她叫道。
陈嘉君左右为难的来回看着好友与男友,最后终于忍不住的转头对好友哀求道:“于晞,你别这样好吗?”男朋友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边,她不想把他气走。
“井于晞,你没听见没,小君叫你别这样。你还不放手!”林盛名得意的冷笑道,然后用力的将她的手从女朋友身上扒开。
井于晞失望的看着好友,没想到这就是她这阵子尽心尽力在陪她、照顾她、担心她的结果。
“所以你已经做了决定是不是?不管我现在跟你说什么,你都已经决定要原谅这个混蛋,继续和他在一起是不是?即使我跟你说,如果你再和他在一起,我就和你绝交也一样是不是?”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嘉君,冷冷地对她下了最后通牒。
“于晞,你别这样。”陈嘉君哀求的望着她低声求道。
“妳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好了。”她看着她,冷峻的说。
“于晞...”关咸胥开口企图阻止她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,却被她冷然的打断。
“你别管。”井于晞头也不回的对他说,双眼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好朋友陈嘉君。她不相信她会为了一个烂男人而舍弃她这个最要好的朋友。“我在等妳的回答。”她对她说。
“于晞,”陈嘉君一脸乞求的望着她。“盛名他已经跟我道歉说他错了,还跟我保证说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犯,你难道真的不能...”
“狗改不了吃屎。”井于晞毫不留情的批评道。
“井于晞,你说谁是狗?”林盛名怒声吼道。
“说你。”她毫不畏惧的说。
“你有胆再说一次。”他咬牙迸声道。
“我说狗改不了吃屎那只狗指的就是你。”她依然毫不畏惧。
第四章
身心俱疲再加上吹了一夜海风的结果,井于曦大病一场,足足在家躺了一个星期,才有力气回到工作岗位上,继续忙碌的生活。
必咸胥虽然早就从8楼公寓其它人口中知道她生病的事,但是碍于没立场也没理由,所以无法前去探望她,只能从他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。
整整担心着急了一个星期的时间,他终于等到她回来上班的消息,二话不说便立刻丢下手边的工作,赶赴安娜堤健身俱乐部。
一踏集俱乐部门口,一群女人便朝他簇拥而来。
“嗨,关先生,好久不见,我们刚刚还谈到你呢!”
“对不起,我有急事。”他有礼的婉拒对方的攀谈。
“嗨,关,你是来健身的吗?”
“抱歉,我有急事。”
“嗨,关哥——”
“抱歉。”
“关大哥——”
“借过。”
“关——”
“闭嘴!宾开!”关咸胥的礼貌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。
他从来都不觉得人缘好有什么坏处,直到这一刻,他光是从安娜堤的大门走到教练休息室,短短的距离就被人拦截了五次之多,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烦,尤其是被那些压根就不认识却装熟的女人拦住去路,更是叫人厌烦。
也许他该在会员守则里多加上一条,禁止花痴女会员骚扰男会员,尤其是姓关的男会员。
推开教练休息室,里头却空无一人,他皱起眉头,不满的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。
“我不是说她感冒刚好,别让她带课吗?”电话接通后,他劈头就骂。
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,原本跟他通电话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。
“我先声明。”安娜堤健身俱乐部亚洲区总经理张崇得按掉正在通话中的手机,抢在他开口前,便先声夺人道,“我有派人以她身体不适为由代班,但是她坚持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可以上课了,我也没办法,所以你不能怪我办事不力,尤其这还不是一件公事,而是老板你个人的私事。”
“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说没办法的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虽然说没办法,我还是尽量想了办法,井小姐最迟大概在十分钟后会回到这间休息室,在这之前——”
“是真的吗?”关威胥打断他的话。
“是真的,所以在这之前可不可以请你先批示一下这堆文件,总公司那边急着要。”张崇得将手上约有三公分高的文件放到离他最近的一张桌上,并拉开椅子,示意他入座。
他这一阵子为了能掌握她的消息,将大部分时间耗费在8楼公寓附近的八卦场所,包括楼下的早餐店、咖啡厅,以及之前加盖的第九层楼健身房、交谊厅,还有离公寓五分钟车程的“一家小面店”,以至于让许多人找不到他而延误了正事。
他自知理亏,所以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坐下来,接过张崇得早已准备好的笔,埋头开始批阅起文件。
“不是我爱碎碎念——”张崇得趁机开口抱怨。
“那就别念。”
“你这一阵子到底在忙什么?”他瞟了一眼埋头签名的关咸胥,置若罔闻的继续说道:“追女朋友还是谈恋爱?我不管是哪一个,可不可以请你、麻烦你至少要把手机开着,让人找得到你好吗?你知不知道这阵子我光是为了接抱怨找不到你的电话,就已经接到手软了,老板大人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关咸胥头也不抬的回了他一句,“是你们自己要把公司搞大的,不是我,所以不要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。”
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加上气喘的关系,他从小就生活在层层保护之下,一点自我和自由都没有。
他的心脏总共开过三次刀,前两次因为他还小,所以没什么记忆,只知道第二次开刀后,不错的复原情况让他拥有了一年的正常生活,也就是他国小三年级遇见她的那一年,之后他又因为心脏病按发而休学,休养了几年才被送到美国进行换心手术。
他在十三岁进行过换心手术,却在二十岁以后才真正的自由与自我。
在养病的那些年间,除了在家完成函授课程取得学位外,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电脑前,玩尽一切让他感兴趣的事。
由于时间多,又因为心无旁骛的关系,他学起任何东西总是特别快,包括电脑软体的撰写与制作、研究财经与控股,以及企划设计与管理。
总之在那几年,他就像一块海绵,不断的吸收他所感兴趣的一切知识,直到他累了、懒了,冲破保护他的牢笼,迷上健身运动为止。
当时位在西雅图的安娜堤其实是个设备还不错的俱乐部,只是经营管理有些问题。
本来这都不关他的事,但是谁知道在他才刚迷上那里时,竟然传出他们要结束营业的消息,所以他只好从中介入,利用过去待在家里写程序和玩股票赚的闲钱,把整间俱乐部给买了下来,然后再教他们如何经营管理,公司规模在不知不觉中就变成现今这副模样。
老实说,他还真的很后悔。
听清楚,不是有点,是“很”。
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,从小到大就只有两个心愿,一个是身体健康,另一个就是能够拥有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,结果谁知道无心插柳的结果,竟然自毁了一个好不容易才得偿所愿的心愿,让满心期待的自由生活被工作给绑住了。
早知如此,他当年就不该教他们如何经营管理,让他们没事把公司搞得这么大,真是烦死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