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警官,事实上我们刚才还在讨论这件事,想著各种可能,但是很抱歉,结果并无任何进展。”凌罗语气温和的开口。
“这样吗?那没关系。”
“很抱歉。”她再次说道。
“不。”陈警官立刻用力的摇头,然后又看了芮氏二少与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石先生一眼,这才歉声道:“那我就先告辞了,如果案情有任何新突破的话,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。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
轻点了个头,陈警宫迅速离开这群难相处的相关人,尤其是那个始终沉著一张脸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石先生,他的存在感让他有种如芒剠在背的感觉。好吓人。
警方离去后,芮凯眉头紧蹙的沉思了一会儿,蓦然长叹了口气,“石杰,看样子单靠警方根本就不是办法,不如我们找几间私家侦探社帮忙调查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我不赞成。”凌罗霍然开口。
“凌罗?”芮凯看向她。
“警方都束手无策的事,私家侦探会比警方还有办法吗?我不相信。而且请私家侦采即使没有结果也要花很多钱吧?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多花这些钱。”
“钱的事你不用担心。”石杰对她说。
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,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赞成。”她一脸坚定的表示。
石杰沉默的看她一会儿,终於同意的对她点了点头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喂,你知道什么呀?真的不找私家侦探帮忙呀?”芮凯瞠大眼叫道。
“其实我们也并非一定要揪出那个家伙不可,只是让警方介入达到了遏阻的效果,让对方不敢再轻举妄动,这样也算达到目的了,不是吗?”石杰转头看向他。
芮凯与他对视了半晌,忽然间不发一言的转身走出会议室。
“喂,你要去哪儿?”杜瑞菈愕然的唤了声,怎知他却置若末闻,不一会儿就消失於门外。“石大哥,对不起。”她转头对石杰道了声歉,急忙追了出去。
“对不起。”凌罗低著头说。
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?”石杰将视线从门外收回,转而看向她问。
“我知道你和芮凯不管做什么,目的都是为了我好,但是我不仅不知好歹,还害你们俩为了我而产生不愉快——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芮凯不愉快了?”他忍不住打断她的话。
凌罗抬起头,脸上有著你不必安慰我的自责神情。“芮凯刚刚不发一语就转身离开。”
“就这样?”
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语气让她月兑口问:“这样难道还不够吗?”
石杰轻笑出声,然后对她摇了摇头。“我只能说你还不了解我和芮凯间的默契。”
“默契?”
“对,默契。芮凯之所以不发一语就离开,是因为他知道多说无益,我已经下定决心了。这是我们多年来培养出来的默契。”
“所以芮凯他并没有在生气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天啊,太好了!”她总算松了口气。
“你这样我会吃醋喔。”石杰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似假还真的对她说。
“什么?”她呆愣了一下。
“我说你这么注意芮凯,我会吃醋喔。”
凌罗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,双眼下意识的瞄向敞开的门,就怕突然会有人从门前走过,听见他对她说的话。他竟然说他会吃醋,这真的是……
“你的脸好红喔,怎么了?”他低下头笑意盎然的凝视著她害羞的双眼,明知故问的轻声道。
她想退后,却发现自己被他圈进怀中。他凝望著她的眼神温柔而炽热,一如每回他想热吻她之前的模样,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。
“石杰,这里是公司。”她不由得开口提醒他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因期待而变得沙哑。
“那又怎样?”他温柔却潇洒的一笑,然后吻住她。
第十九章
门一推开,还没看见里面的人,只看见书房里有光线而已,芮凯便已月兑口道:“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一定在这里等我。”
书房里,石杰一脸若有所思的静坐在办公桌后,眼前摊著一本写满人名的笔记本,他抬头看向进门的芮凯。
“瑞菈呢?”他问。
“睡了。”芮凯挑了个座位坐下来。“你想和我说什么,为什么非得避开她们不可?”
他们俩的默契还真的好到没话说,只稍用一个眼神,就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。
白天在公司里的小会议室里,石杰虽然什么话都没说,但端看他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有话想私下跟他说。
“我想到一个可疑的人。”石杰看著他开口。
“谁?”
“黄进兴。”
“凌罗她父亲过去的合夥人?”芮凯蹙起眉头。
“对。”
“可是那家伙有什么理由这样做?凌罗她父亲的钱都被他卷走了,他现在是既逍遥又有钱,又何必要多此一举的自找麻烦呢?”
“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,他的公司在上个月被我斗垮了。”
“什么?!”芮凯瞬间大喝了一声。
石杰沉静而坚定的看著他。
“你做了什么?为什么你在做这种事之前,都不会事先知会我一声?”芮凯有些好奇又有些生气的问道。
“这是私人恩怨,如果可以靠自己解决,我不想假手他人。”
“好个私人恩怨不想假手他人,但是据我所知,这个恩怨应该是凌罗的,而不是你的吧?”
“她的就是我的。”
“她答应嫁给你了吗?瞧你说得这么理所当然、斩钉截铁的。”芮凯轻挑眉头,忍不住嘲讽的斜睨著他。
“她爸对我有恩,所以这仇怨自然也算我的。”
“想来你还真是辛苦呀,瓢饮之恩却得泉涌以报,不仅慷慨解囊的把他女儿从水深火热之中救了出来,还将自己的一生奉献出来报恩,未了还得替他报这晚了十三年的夺财之仇。凌罗她老爸当年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呀,你不觉得吗?”
“所以这就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。”石杰自我调侃。
“哈哈……说得真好,一失足成千古恨。不过话说回来,还好凌罗长得很漂亮,要不然你铁定会更恨。哈哈……”
“你说的没错,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一件事了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芮凯再度放声大笑,接著猛然一停的朝他翻了个大白眼。“我信你才有鬼!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,什么唯一值得安慰的。在我看来,你这家伙根本就已经完全坠入情网,爱凌罗爱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了。”
石杰轻挑了下眉头。“有什么证据?”
“证据?上回你回美国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签一份三亿美元的合约,结果呢?是谁放人鸽子,是谁不顾公司利益,毁了员工们加班的辛苦与付出的,是谁呀?是谁呀?”
“把你那张欠打的嘴脸收起来,否则我明天就替瑞菈的房门多加一道锁。”
“喂喂喂,只肯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呀?你还不是每晚夜宿在凌罗房间里!”
石杰脸一红,下意识的轻咳了一声。“我们言归正传。”
“嘿,真是难得,你竟然在脸红耶!”芮凯大惊小敝的叫道。
石杰瞪他一眼。“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,要不要帮我?”
“是你刚刚自己说的,这是私人恩怨,你不想假他人之手。不是吗?”芮凯轻挑著眉头,似笑非笑的拿他刚刚说过的话来堵他。
石杰瞪著他,正想开口时却忽然听见外头有声音。
“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?”他从座位上起身问。
“你也听到了?”芮凯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;
两人对看一眼,不约而同的迅速走向房门,霍地一声将书房的门打开。但是令他们俩同时一呆的是,昏暗的客厅里静悄悄的,别说有声音了,连个影儿都没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