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红线是我绑的。”虽然她对这件事已没有记忆,但是能让他们双方父母津津乐道至今,应该假不了才对。
“我该称赞你独具慧眼吗?年纪这么小就懂得相中我这个绩优股。”
“你真厚脸皮,竟然说自己是绩优股,我怎么看不出来?”
“看不出来?那么感觉呢?”他忽然挺腰顶了她臀部一下。
她倒抽一口气。他竟然又有反应了!
“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。”她迅速的起身,却被他一把勾回怀中。
“别紧张,我又没说我还要。”他轻笑。
“但是你那里……”
“放心,要让它平息的方法很多,不一定要做那件事。”
他并不是一个不知体贴的情人,当然知道对于一个处女来说,一晚两次已经够多了,所以他会好好的控制住自己,不会再碰她。
“例如?”她有点好奇他所谓的方法。
“例如冲个冷水澡。好了,别再问了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他迅速遏止她的好奇,以免她将情况变得更糟。
邢辰宁何等聪明,立刻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OK,我不问了。”
严熇露齿一笑,难得看她这么听话。
“好了,我们该打电话了,否则待会儿你爸妈找到这里,发现我们躺在床上盖棉被聊天的话,那事情可就大条了。现在,你打还是我打?”
“我们来猜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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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一个从小生长在中南部,第一次离家北上读书的年轻人来说,台北就像一个万花筒一样,充满令人目不暇给的新奇事物。
严熇一上台北就玩翻了,虽然他放假还是会回家,有空也会打电话给邢辰宁谈情说爱,可是两人间的距离却愈拉愈大,愈拉愈远。
邢辰宁对这情况感到惶恐不安,在某个他又无法回家的周末,瞒着父母偷偷跑到台北去找他。
拿着他先前给她的地址,她找到他租房子的地方,但按了半天的门铃,始终等不到有人前来应门。无计可施之下,她只好蹲在门前等他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太阳从头顶上向西掉落到水泥墙的另一边去,不久之后,天空里的白云转变为晚霞,黑夜紧接着慢慢笼罩大地。
她等得又饿又累,在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,直到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将她吵醒。
她头从膝盖上抬了起来,才一睁开眼睛,便被眼前刺目的光芒刺得又将眼睛给闭上。靠着听力,她大概可以猜到眼前这道刺目的光芒是机车的车灯。
这人到底懂不懂礼貌呀,竟然用车灯这样照人!
“辰宁?”一道难以置信的声响忽然在轰隆隆的引擎声中响起。
邢辰宁以手掌挡光,半眯着眼看向前方。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严熇的声音了?
下一瞬,刺目的车灯熄灭,在她习惯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之前,严熇已倏然出现在她身边,并且兴奋的一把攫住她,
“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?”
他兴奋的模样取悦了她,也抹平她这阵子的惶恐与不安。她微笑的将自己投向他。
“我好想你。”
温香软玉在怀,只要是男人都会冲动,更别提是血气方刚、禁欲也有一段时间的严熇了。
只见他在猛倒吸一口气之后,立刻迅速的从口袋里将钥匙掏出来,开门,推门,带着她冲向三楼那属于他的天地,再开门,推门,旋进屋里后,他便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门上,激情的狂吻她。
接下来嘛,当然就像干柴烈火般,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事后,两人瘫软在严熇的单人床上,除了喘息,再无任何力气可以做其他的事。
邢辰宁头枕在他的胸膛上,唇边忍不住泛起一抹笑意。
“你在笑什么?”他懒懒的躺在床上,一动也不动的问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笑?”她讶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可以感觉你嘴边的肌肉正牵动着。”他嘴角挂着笑意,伸手轻轻从她唇上划过。“你在笑什么?”他想知道。
“不告诉你。”她累得躺回他胸前。
“你不告诉我,我也猜得到,一定是我刚刚让你得到了满足,对不对?”他自大的说。
她脸颊立时绋红,伸手重重捶了他一下。
“噢,你谋杀亲夫呀。”他摀着胸口怪叫。
“谁叫你说话不正经。”
“我哪里不正经了?我很正经好不好。”
她瞪他。
“好吧,那我们来谈正经的事,你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?”他将枕头直立的靠在床头柜,坐起身来靠在那上头,再把她拉到他胸前环抱着。
“你还记得你上回回家是多久以前的事吗?”她沉默了一会儿,不答反问。
“一个月前?”他愣了一下,小心翼翼的猜道。
“两个月前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他立刻忏悔的说。
“我没有在怪你,我只是好想你。”她摇摇头。
严熇闻言将她拥得更紧些。
“对不起,我也没想到大学生活会这么忙碌,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活动,想推又推不掉。”他低头亲吻她额头一下,很抱歉的说。
“我觉得这一年好漫长。”
“再撑一下,只要再过几个月就行了。”他又亲了她一下,手心在她柔女敕的肌肤上轻抚着,眼神不由跟着深暗起来。
“今晚住这儿。”他喑痖要求。
“糟了!”她突然在他怀中用力一跳。
“嘿,小心点。”他急忙扶住她叫道,表情有些僵硬。
邢辰宁楞然看他一眼,然后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他的坚硬,才恍然大悟的大笑出声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没啥诚意的道。
“你没诚意!”他佯装生气的一把将她扑回床上,居高临下的压着她。
“谁说的?”
“我说的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?”
“我当然是想……”他伸手轻抚过她丰满的胸脯,然后缓慢地向下移到她两腿之间,欲火在他眼里跳动着。
“不行!”她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。
“为什么不行?”
“我得回家。”她无奈的说。这就是她刚刚突然大叫的原因,因为她竟然一高兴就忘了时间。
“什么?现在?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?”
她拿起他戴着手表的手,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,八点整,现在搭火车回家应该还不算晚才对。
“我真的该走了。”她轻叹了口气。
“留下来。”他用亲吻说服她。
“你忘了我明天还要上学吗?”她回吻着他。
严熇倏然一僵,慢慢地抬起头看她,接着倒躺在她身旁的位置,申吟出声。
“可恶,我真的忘了明天是星期一!”以往他回家的时间都是星期六,所以他们即使是偷偷模模的,也可以温存一整个晚上,而现在……
天啊,他怎么会忘了今天已是星期日,而明天是星期一呢?
邢辰宁无奈的笑了笑,起身下床穿衣服。
“我真想将你留下来。”他从她身后一把抱住她,亲吻着她的颈窝。
“我也想留下来,但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”她靠向他,眷恋着他的温柔。
“一年的时间为什么这么漫长?”这回换他问了。
她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。
“再撑一下,只要再过几个月就够了。”她拿他刚刚对她说的话回他。
严熇用力的叹息,然后松手放开她,跟着下床开始穿衣服。
“我送你到车站。”
“好。”她无异议。
“快考试了,你准备的怎样?没问题吧?”他边穿衣服边问。
“本来有问题,但是现在没了。”穿好衣服,她转身面向他。
他突然停下穿衣服的动作,不解的对她轻挑了下眉头。
“什么叫做本来有,现在没了?”如果真有问题,那他们俩以后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