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恐怖!虽然时常可以在新闻里看到这些匪夷所思、丧心病狂的变态新闻,而且见怪不怪了,但是一旦它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时,那种惊怕与恐惧绝对是一场毕生难忘的恶梦。
好恶心的感觉,她似乎还能感觉到唐靖那个恋态的手在她脸上滑动的感觉,还有那个紧紧捂住她嘴巴,不让她有机会发出求救声那人手上的恶心味道。
恶心的记忆让她不由自主的将脸颊更加贴向章谚的陶前,不断的磨蹭他,希望能就此擦去那恶心的感觉,却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。
章谚的胸膛好宽阔、好结实,好像个男人。而且他身上还有一种混合著香烟和古龙水的味道,好好闻。
他的胸瞠、他的味道,组合起来有种让人心安与舒适的感觉,她好想就这样靠一辈子……
不对!她在想什么呀?
美夜急忙退出他的怀抱,却因刚刚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而尴尬的低著头,不敢抬头看他。
“好些了吗?没事了吧?”章谚关心的问。
她急忙用力的摇头,但与其说是在回答他的问题,不如说是想彻底甩掉自己刚刚那吓人的思维。她怎么可能会想和这个公子牵扯上一辈子呢?她真是疯了!不,应该说,她真的被刚刚的事给吓坏、吓呆了。
“既然没事,那就早点回家,我送你到车站等车。”
听他的意思,好像他还不打算回家似的。
“你还不回家吗?”她抬头问道。
“今天可是周末夜耶,我这么早回家做什么?”他好笑的反问。
“你可不可以改变一下你的生活态度?”她对他猛皱眉头。
“我的生活态度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问题。但是看在你刚刚救了我的份上,我必须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。”
“什么建议?”
“小心你迟早有一天会英年早逝在女人的床上。”
“哈哈!”章谚忍不住大笑出声。
看来她已经复元,他不必再担心了。
“谢谢你的建议,我会特别注意要死之前会努力先爬下床,以防不小心让你一语成谶的。”他笑不可遏的说。
美夜忍不住狠瞪他一眼。
“你真是没救了。”她不以为然的撇唇道。
近来真是怪异,大姊做了特别看护要住蓖主家不住家里就算了,二姊和三姊也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老是同时跑得不见人影,家里永远都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美夜阖上看到一半的书,无奈的起身离开房间,走下楼去接听已经连响了数十声却仍不放弃的电话。
来电的是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爸妈,一个星期才打这么一通,也难怪他们会如此锲而不舍了。
东拉西扯的聊了好一会儿,他们才想到要向另外三个女儿问好。
而一得知她们三人竟然同时都不在家,卫妈忽然爆出这么一段话。
“她们三个都不在呀,那你一个人在家没关系吧?”
美夜一听,差点没昏倒,忍不住的翻了个大白眼说:“妈,我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大人了,不是两岁的小女圭女圭好不好?”
“对喔,我怎么老是忘了你已经长大了呢?不过,每次看到你和章谚两人斗嘴时,实在一点也不像个大人。你们俩最近有没有好好的相处呀?”
“妈,你打这电话是不用钱的是不是?”竟然扯到那里去!
“当然要钱。你还没回答妈的问题,美夜。”
“真是的。”她快受不了了。“妈,我和那猪头--呃,我是说章谚啦,我和他有没有好好的相处,有那么重要吗?让你连打越洋电话回来,都不忘要关心一下?”
“当然重要喽,你妈我可是很中意这个未来女婿,你们俩现在若不快点学会好好相处,将来怎么结婚?”
“妈!”美夜受不了的叫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?如果没有的话,我要挂电话了。”再听妈妈继续乱点鸳鸯谱下去,她一定会发疯的。
“等一下、等一下,我话还没说完耶。”电话那头的卫妈急唤道。
“还有什么事?”她无奈的问。
“你若有空的话,就多到隔壁走走,陪陪章谚。”
“妈!你若再……”她受不了的叫道,却被打断。
“先听我把话说完。”卫妈难得严肃的说。
美夜皱起眉头,闭上嘴巴。
“你知道我和你爸现在在哪里吗?我们在加拿大你章叔叔家里作客。”
“什么?你们怎么会跑到加拿大去的?你们不是应该在美国朋友家的牧场玩吗?”她忍不住问。
“这事说来一言难尽,总之,我和你爸在你章叔叔家作客,所以于情于理我们郡欠你章叔叔一份情,也因此妈妈才要你多到隔壁去走走,陪陪章谚。毕竟他一个人留在台湾是孤单了些。”
他哪里孤单了,我看他根本是乐不思蜀。美夜在心里付度著。
“他家里还有王爷爷在。”老管家从年轻时就一直替章家服务,因为没结婚,又连著一手带大两代章家主人--章叔和章谚,所以他虽名为管家,其实早就被视为章家人了。
“对,一个老人家和他,两人什么也不会做的男人,这就是为什么妈要你多到隔壁走一走的原因。至于要你多陪陪章谚,是因为妈有点不放心他。那孩子自从国中毕业那年的暑假经历父母离婚之后,整个人似乎都变了,虽然他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,但是这些年来,妈还是能感觉到紧附在他身上的悲伤与寂寞。”
“妈,你在念诗吗?”美夜忍不住的调侃。
怎么她从来就不觉得章谚身上有什么悲伤或寂寞的?元气大伤倒是常见到,因为做了太多爱做的事了。那个猪头公子、!
“美夜,妈不是在跟你开玩笑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卫妈的话,嗓音中充满了严肃的口气,让她不敢再胡乱开玩笑。
“好,有时间我一定会多到隔壁定走,陪陪章谚的。”这样总行了吧?不过说是这么说,做不做就尽其在我喽。
“你最好别说一说而已,却不去做。我会不定期打电话给王爷爷,看你多久去看他一次。”真是知女莫若母呀。
美夜瞬间垮下脸。
“我知道了啦。”她心不甘、情不愿的应允。
母女俩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才收线。
币上电话之后,美夜仍是一肚子的气。干么非得要她去陪章谚呀?虽说他前几天才救过她,但是这根本是两码子事,而且她也已经决定要用期末考的重点整理来回报他了,所以她根本就不欠他什么不是吗?
陪他、陪他、陪他,她又不是坐台小姐,他也不是什么大爷的,她干么一定要去陪他呀?况且坐台小姐还有坐台费可领,那她呢?有什么?
都怪章谚那个猪头,他爱演戏不会去加入戏剧社呀,干么跑到她妈妈面前演什么悲伤与寂寞的戏码,真是个卑鄙小人。
还有,妈妈也真是的,自己爱关心那猪头就算了,做啥还要拉女儿下水呀?她难道真的不知道章谚那猪头在外头有多花心吗?她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女儿会惨遭毒手吗?
不,她当然不会怕,因为她刚刚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吗,她可是很中意这个未来女婿的,所以女儿倘若惨遭毒手,她唯一会做的事,可能只有放鞭炮大肆庆祝了。
唉!唉!唉!真是欲哭无泪。
不甘心了半天,美夜突然灵机一动的想到一件事。既然妈妈说会打电话给王爷爷来查她的勤,那么她只要有出现在王爷爷面前不就得了,管那个猪头做什么?